炘炎轻拍清影“清影还不放开书生,这书生可是本王想要结交的才子,莫要惊扰书生。”
清影回头看了主子一眼,默默放下紧抓王安石的手,退至一旁。
王安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炘炎“为何玉王不在宫殿前来这直二心街,来跟安石交谈?”
炘炎一笑,彷如春季四海生花,繁花似锦的令人痴迷“若本王说仅是欣赏安石兄的才学,你可信?”
王安石憨厚的摇头“不信。”
炘炎扑哧一笑“可是本王当真是觉得书生的言谈有才,故而想要结交一番。”
王安石看了看自己打满补丁的长衫,有些羞涩的说道“玉王,小生囊中羞涩,无法请您在酒楼谈笑风生,不如摊边一碗粗茶可好?”
炘炎挑眉“既是书生相邀,本王自是欣然前往的。书生,还不给本王带路?”
王安石摸了摸口袋,攥了攥仅剩的四五个铜板,红着脸前方带路。
炘炎笑着看向后方的车辆,跟探出车窗的炘烙交换了下眼神便转身跟着王安石前往茶摊。
一隅望着炘炎的背影摇着头“凡大才者,必然隐于市;凡大才者,腾飞之时,必然身无分文;凡大才者,眉目清澈性格刚直。玉王看来是捡到宝了。”
炘烙依着马车上的软垫笑了起来“一隅先生又知道了什么不成?”
一隅看向炘烙“龙飞九天时,必有走蛟蛇形路;龙腾九万里,必有祥云护其身。贤王,怕是玉王如大鹏展翅咯。”
炘烙吃着葡萄,笑了起来“我倒是乐见其成,小九本就悲天悯人,反而更让百姓幸福。”
一隅笑了笑“贤王是个心大的。”
炘烙挑了挑眉“你说呢?”
一隅和炘烙相视一笑,各自吃起葡萄,耐心的等待归来的炘炎。
这厢只见炘炎坐在王安石对面,也不管茶水是否粗糙难咽,大口喝下,一碗茶水顷刻见底。
炘炎抬起头诧异的看向王安石“书生,这茶水甚好,为何你不饮下?”
王安石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玉王,您从小锦衣玉食,怎么能咽下这粗涩苦味的茶水?”
炘炎挑眉,端起茶杯“这茶苦吗?本王怎么觉得甘甜入喉呢?”
王安石瞪大眼睛“村野粗茶,王爷也能甘之如饴吗?”
炘炎扑哧一笑“书生,本王发现你是个甚是有趣的人。为何本王就非要厌恶这乡野粗茶?为何本王就非得对这百姓之物视若粗鄙?书生这番认为是从何而来?”
王安石捧着茶碗喝了一口,压了压惊,却被炘炎一句话惊得喷出茶水,险些喷到炘炎身上。
炘炎笑了起来“莫不是安石本就是为了试探本王的求才真心?”
看着王安石咳嗽不止的模样,炘炎大笑了起来“原来本王猜了个十成十,只是书生,被本王戳破心思真要如此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