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炎与炘烙离开东宫直奔玉王府,刚进府内,只见管家清竹匆匆奔来,给刚进门的炘炎送来一个锦囊。【】炘炎接过锦囊,二话不说带领炘烙前往书房,并下令所有人不可靠近。
炘烙闲闲的躺在小榻上,翘起二郎腿,悠闲的问道“可是洛儿的书信?”
炘炎皱着眉打开锦囊,看着锦囊里面的文章,抬头“八哥真是了解洛儿。”
炘烙两手一摊“你可是吃醋了?我只是就事推理而已。”
炘炎摇了摇头“或许我从未认真的了解过洛儿。”
炘烙懒得理这个醋罐子,错开话题“炘炎,洛儿信中可说了什么?”
炘炎抬头看向炘烙,妩媚一笑“八哥可知织网?”
炘烙翻身坐正“四海之内,织网为笼,化笼为锁,智锁天下。你八哥我怎能不知?”
炘炎坐在书桌前,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织网建立不过短短一年光景,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皆在此网内,这信息脉络网可谓是全而又密,细而又巧。”
炘烙眯了眯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听闻织网创建之人,以商贾之身自居,动织网为了熙攘而往的利,创织网为了天下温饱的愿,造织网为了百姓书信的便,塑织网为了皇族世家的意。这商贾难道是洛儿?”
炘炎扑哧一笑“八哥还真是抬举洛儿。”
炘烙歪了歪头“炘炎,不是洛儿还会有谁。”
炘炎停下敲打的手指,改成交握双手“八哥你倒说说为何一定是洛儿。”
炘烙摸了摸后脑勺“也没为什么,这织网建在四国之内,贯通四国之中,若仅仅是为了商贸便宜,我是不信;但若是为了某人而做的情报脉络,这我倒是信。但是能做这织网的人很多,但是精心培植织网却要足够的耐心和精细,这非常人所能达。其次这织网最密集的说是在沧浪,如若南国沧月得到织网,不该是现下为了平衡朝局而做妥协的局面。如若拓跋容若得到织网,不该是现下商贸不通的局面。如若周国武氏得到织网,不该是只掏钱购买而无商贸营收的局面。但如若是我天元国公玉氏所得,这天元内父皇不可能,老大现在的窘境不可能,老二这番忌惮你而非直接出手针对你的现状也不可能,老五被幽禁也不可能接触。”
炘烙嘴唇扬起“那剩下的只有你我,而我自认为没有织网的协助。而你,我反而认为更希望得到织网的力量。如若这织网为你而建,那么这织网幕后之人非洛儿莫属。”
炘炎哈哈一笑,又开始单手敲起桌面“八哥素来是个七窍玲珑心的,果然不假。”
炘烙挑眉“那是我猜对了?”
炘炎点头“八哥是个精明剔透的人儿。”
炘烙拧起眉毛“洛儿是怎么建立起织网的,这点我很是好奇。”
炘炎则微微笑起来“要我念一下洛儿的书信,解释给你听吗?”
炘烙重新躺回小榻“你愿意就念,不强求。”
炘炎耸耸肩“八哥,如若不是经过此前种种,甚为了解你的为人,只怕我要好好的怀疑你的心思了。”
炘烙摸了摸鼻子“哦?是何心思?”
炘炎看着炘烙摸鼻子,揶揄道“好奇害死猫的心思。”
炘烙见心思被说中,只能开门见山“你也知道,凡是事关洛儿的,我必放在心上。这事既然纠缠到了洛儿,那我也得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对洛儿有没有伤害,这件事情如若出现不好的局面,我该如何着手救助洛儿。”
炘炎心中一沉,八哥还是如此的深爱洛儿吗?即使八哥现在爱上了依兰也不能改变苏洛冉在八哥心目中的地位吗?一股无名醋在心里发酵,但是只能发酵却不能发作。毕竟八哥说得对,八哥是真的为洛儿着想,自己该高兴不是?
炘炎垂了垂眉,轻叹一口气“八哥也知道洛儿一向是个大度爱好施舍的。只是没想到,洛儿的善良与施舍竟然换来了一批又一批的追随者。也没想到这批追随者中竟有一批擅长拓展脉络,巩固人脉的。就这样一年时间做大了织网。这也算是洛儿的命数吧,别人穷尽一生也做不来的织网,洛儿只用了一年,无心c柳便柳成荫了。”
炘烙点点头“洛儿这丫头也不分个好歹,什么人都救,也不怕做了东郭先生,养了一群白眼狼。不过照炘炎你所说的,怕是洛儿运气好,赶巧碰上了一批想做能臣的干将,做大了的织网,只是这织网平常的管理和通讯可还好?凭空的落在炘炎你的手上,人家可服你?”
炘炎一愣,心中一阵暖意,没想到八哥竟然也是关心自己的。毕竟是血脉至亲,暖流在心中涌动,部分的泪花在眼中涌动。
炘烙见炘炎眼中似有泪光,有些着急“炘炎,你莫哭呀,我又没指责你什么。”
炘炎扬了扬头憋回了泪水,轻轻一笑“我是易哭之人,洛儿曾说爱哭之人是泪点低,也许吧。”
炘烙摇了摇头“你们呀,哎,一对小冤家。不过炘炎,你可曾认真想过我方才提醒你的事情?”
炘炎眨了眨眼“洛儿给我了一个令牌,说是能调动织网之人。不过我正在考虑如何让织网的人除了令牌能由衷的敬佩我。”
炘烙闭上眼睛“洛儿能救助的人,要么是落魄能人,要么是惆怅商旅,要么是憋屈世家,要么是怀才不遇,要么是至孝愚钝,众口难调,你怎么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