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卿一怔,拍了下沈小公子的小脑袋,“乱喊什么,喊姐姐。”
慕容清染脸色不悦,沈公子是这个小男童的爹,这小男童喊她姐姐,她就莫名其妙矮了沈公子一个辈分。
哼,她还道这个沈公子温良无害,原来也是个腹黑的主。
慕容清染讥讽道,“如此一来,沈公子岂不成了本小姐的长辈。”
沈昀卿失笑,“慕容小姐玩笑了,在下身份卑微,岂敢当您的长辈,不过是教小儿学礼,若惹慕容小姐不快,那就让小儿继续喊您姑姑好了。”
慕容清染不再说话,沈昀卿拿孩子来与她套近乎,摆了她一道,她应也不是,不应也是,算了,姐姐就姐姐吧,总比姑姑好些。
沈家的别院,是建在翠屏山山脚下,占地极广,但却没多少屋子,都是大片大片的园子,种着各种奇花异草。
沈昀卿应该是刚从园子里出来,蓝色的衣袍袍角还系在了腰间,袖口卷起,露出里面的单衣袖子,脚下的一双鞋都是泥土。
堂堂的世家公子,却喜欢种地,这个癖好确实是怪。
慕容清染跟着沈昀卿进去,她以为沈昀卿会带她进屋用茶,结果,他是把她领到了种地的园子里。
谁能想到,入了垂花门,走近看似屋子的门,推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大片大片的地。
在满树的腊梅下喝茶,慕容清染看得呆愣,幸亏她这回衣服穿得厚,否则,她非得被这个沈昀卿冻死。
黑陶小火炉的上面,哧哧冒着烟;旁边的石桌上,有一碟玫瑰糕。
沈昀卿将小元礼交给白晴,然后,他从小火炉上拎起壶,给慕容清染倒了热茶,“去去寒。”
慕容清染双手捧杯,看到杯子内晒干的玫瑰花瓣一遇到热水,花瓣缓缓展开,妖娆美艳,整个济阳侯府内是没有种玫瑰的,至于什么原因,她曾问过慕容鹤,慕容鹤支支吾吾的,估计也不知道。
“白晴,带元礼下去继续读书。”沈昀卿挥手。
沈小公子瞪着慕容清染,爹对这个慕容小姐比对他都好。
“小公子,我们走。”白晴强行牵着小元礼离开。
待小元礼走后,沈昀卿将装玫瑰糕的碟子推到慕容清染面前,说道,“每月的十七,我都会让我们沈家的铺子在申时卖这个玫瑰糕,而且只卖半个时辰。”
申时,慕容清染一惊,这个时辰,每次都是偷溜出府的四姐该回来的时候,而且四姐回府,必经沈家的那个铺子。
怪不得,四姐总能碰巧买到。
慕容清染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是这个熟悉的味道。
“你知道我的生辰。”每月的十七,而到了三月十七这一天,便是她的生辰,慕容清染不会认为沈昀卿是随便挑的这个日子,因为这五年来,每到三月十七这一天,她吃到的玫瑰糕都比往日吃到的分量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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