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染见识惯了齐恪的言行不羁,对齐恪的书呆子之样怎么看怎么别扭,“别装了,都走远了。”
齐恪松了口气,伸手捏了捏自己笑得僵硬的脸,突然,他仿佛看到了谁,慌道,“王鸿是你什么人?”
慕容清染不屑道,“与本小姐无关,他是慕容鹤之妻王兰瑛的侄儿。”
“看来我这几日得躲一下,王鸿在江南见过我。”那个时候他正在江南,如何教得了密州薛家的小姐,不对,那会儿他头发还未白,下巴处也没有疤痕,准确的说,他应该还没看起来这么老,齐恪不知该喜还是悲,为了教这个慕容侯府的五小姐,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你躲一下吧,王鸿不简单。”慕容清染一想到王鸿的那双沉稳的眼,就有些害怕,他不同于其父王业,那是个看似和善,却处处透着精明的人。
“小丫头,想这么多以后会长不大的。”一个及笄的女子跟齐恪说这些,他都要震撼很久,更何况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女童,竟然老持成重地教他去提防别人,这就不是震撼可以形容了,简直是毛骨悚然,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经会察言观色,揣度人心,那长大了还了得,岂不成精了,齐恪不禁替那个人担心,不会弄巧成拙反作茧自缚了吧。
“别忘了答应本小姐的事。”慕容清染带着稚气的童声不容拒绝。
“小姑奶奶,您府里的护卫,小的怕啊。”齐恪苦着脸,求饶道。
刚刚还上庖厨偷鸡腿了,而且还选在了白天,他会怕,慕容清染一脸的不信。
“可您是侯府的小姐……”
慕容清染无辜的反问道,“不是先生说要教染儿旁门左道吗,染儿看这当梁上君子就不错,染儿先想学这个。”
齐恪被慕容清染驳得哑口无言,原来,最先作茧自缚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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