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染漠然地瞅了慕容清鸾一眼,又继续埋头看《三字经》,但心里默默背诵的却是《三略六韬》。
“既然慕容四小姐也在,那就请一同坐下吧。”恰巧,齐恪也抱着一本《三字经》过来授课,坐在了先生之座上。
“《三字经》有什么好学的,本小姐很早就会了。”慕容清鸾倨傲地挨着慕容清鸾坐下,她抬头看着半头白发的齐恪,心中不屑道,学了一大把年纪还这么籍籍无名,也不过如此嘛,不像教她的董夫子,名满齐州,又有功名在身。
齐恪将慕容清鸾的轻蔑尽收眼底,他微微一笑,翻开书卷,慢条斯理道,“人之伊始,皆是带着善念临世,然随着年岁增长,那与生俱来的善,却在一点点消失。两位慕容小姐,可知这世间最难守的是什么,那就是善。一念为善,一念为恶……人的**是无止境的,很多时候,为了填一已私欲,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埋没自己的善念、自己的良知,变得不折手段,变得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纵有再多的才华,再多的满腹经纶,若连一本孩童的《三字经》都未读懂,不知那最开始的善是万事之始,那么,剩下的书,不读也罢。”
慕容清鸾听得震惊,从她读书识字以来,没有一位先生教过她该如何做人,更没有一位先生对她说其实做人比做学问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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