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之间打打闹闹的,说些言不由衷的负气话,本就在所难免,更何况是两个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侯府小姐,被王氏这么一说,杜延社也就心中疑惑尽消。
慕容鹤缓了脸色,“杜先生坐吧。”
说完,他走到慕容清染面前,一把抱起慕容清染,故作满脸慈祥道,“既然染儿喜欢坐这个位子,那就坐爹腿上,好不好。”
席间的主位,慕容鹤岂会这么轻易就让出去,他将慕容清染抱在怀里,那还是他坐主位。
慕容清染握紧了小手,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爹,您不疼鸾儿,呜……”
慕容清鸾刚要委屈地哭出声,却被王氏一把捂住,低声道,“鸾儿,别让人家杜公子笑话你。”
长风哥哥,慕容清鸾小眼含泪,偷偷瞧了眼坐在杜延社身边的杜长风,乖乖地点了点头,对,她不能哭,不能让长风哥哥笑话她,虽然慕容清染抢了她的长风哥哥,但她相信长风哥哥一定不会娶慕容清染这个小疯子的。
古曲奏起,是《流水》之音,飘飘渺渺的,却是刚柔并蓄,铿锵有力。杜延社听得满意,脸上又重新带了笑。
“长风哥哥,这是我们齐州最好吃的糖醋鲤鱼,鲤鱼是黄河那里的鲤鱼哦。”虽然杜长风不理慕容清鸾,但慕容清鸾还是左一个长风哥哥,右一个长风哥哥地讨好杜长风,即使杜长风至始至终没回应她一句,她依然喊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