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刚入齐州界内,就听闻济阳侯善待孤女,仁义为怀,还将已故兄长之女视如己出,认作亲女。看来,传言非虚啊。”杜延社赞叹道。
慕容鹤愈加显得惶恐,“杜先生谬赞了,染儿如今也是本侯的女儿,本侯待她,自然要同鸾儿她们几个一样。只是,唉……”说着,慕容鹤又开始叹气,“话虽如此,但染儿毕竟是本侯的兄长之女,本侯若严厉管教于她,外边的人难免说本侯心胸狭小,容不下染儿;但若本侯事事依从染儿,怕又把染儿养成骄横无礼的性子,那样,本侯更愧对死去的兄长……”
杜延社为人正直,也没有慕容鹤那般的狡猾,他听了慕容鹤的几句诡辩之语,再加他一路走来,齐州府到处都是在赞颂济阳侯仁义,是位难得的好侯爷,杜延社便真的信了,还劝慰慕容鹤道,“侯爷只要问心无愧,何须介意外边的流言蜚语。”
“杜先生所言极是,本侯自问一向行得正,那等诬陷之词,本侯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慕容鹤说得义正辞严,就差伸出双指赌咒发誓了。
咳……王氏见慕容鹤迟迟没有提到重点,就故意轻咳了一声。
慕容鹤当即恍然,“杜先生,冒昧问一句,不知令公子可否与人结过亲?”
“侯爷不必担心,我们汴州杜家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杜家与慕容侯府的亲事,我既然同意了,就不会反悔,除非贵府瞧不上我汴州杜家。”慕容肃已故,身为下一任的济阳侯,杜延社以为此事慕容肃已经告知了慕容鹤,而慕容鹤这么问他,可能是对他的一种试探,杜延社一脸坚决道,“虽然这门亲事是定的随意了些,我们两家也没有互留信物,但我杜延社定会履行当年的承诺,让我儿长风娶慕容侯府的小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