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慕容清染就住在这个房内养伤,期间慕容鹤请了齐州城最好的大夫来给慕容清染诊治,名贵的药材,各种的药膳,源源不断。不过因这顿鞭笞,慕容清染小小年纪就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流言也从济阳侯府传了出去,齐州城说大也不大,这么短短的几日,整个齐州城世家望族的夫人、小姐们就知道慕容侯府的五小姐品行不佳,言谈举止粗野,有些说话难听点的,就耻笑慕容清染是个口不能言的小疯子。
几日后,济阳侯府许久未开的朱红色正门终于全部打开了。这三扇正门,辅首衔环,瑞兽上有两个犄角,口中所衔的铜环刻有细致图案,瑞兽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济阳侯府镇守齐州,世代侯爵,能让济阳侯府三扇正门都打开,济阳侯亲自相迎的人,就绝不是一般的贵客。
“杜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慕容鹤带着夫人王氏一同出迎,走向正门。
“侯爷纡尊降贵,下官惶恐。”杜延社嘴上说惶恐,但面上却对慕容鹤无半分的恭敬之态,一个是皇上近臣,一个是外放在州县的地方侯爷,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毕竟,本朝大大小小的侯爷无数,但皇上近臣能有几人,慕容鹤哪敢在杜延社面前端侯爷架子,远的不说,就说这齐王世子苏禾,就是杜延社的门生,得罪杜延社,无疑就是得罪了慕容鹤一心要巴结的齐王世子,甚至是齐王。
“杜先生这般说,岂不折煞本侯。”慕容鹤愈加不敢怠慢。
杜延社笑着还礼,并指着身边的一个少年道,“侯爷,这是小儿长风。长风,快给济阳侯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