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孩子自打回来到现在,都没有与他说过话,哪怕是只言片语,也是没有的,甚至眼神,他都不屑给一个。
“天儿,这好歹也是你父皇,你就……”
“与你何干?”
南宫煜天面色一沉,不屑的目光扫向了一旁的开口说话的妇人。
她正缓缓朝着这里过来,队医自己的嘲讽,表现得是丝毫都不在意。
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
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
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天蓝水晶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r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兰花,衬得此绢素雅,踏着莲花碎步缓缓走入,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当然,这只是对普通男人而言,她自然有引人的本领。
可这一切对于南宫煜天而言,却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只是眼神不善的扫过一眼,之后便不再给她半个眼神。
“咳……”,帝王在此时轻咳一声,打断了那妇人将要出口的话。
“天儿,这台端砚乃是上品,其料取于广东肇庆高要市东南端溪之烂河山,因其“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自问世以来,便颇受文人学士青睐。加上纹理绮丽,各具名目,加工技艺亦愈纷繁,地位越来越高,故而升到我国石砚之首。如今朕将之赐予你,可好?”
明明是赏赐,却要以极其温和的态度,不客气一些的说法便是,这是帝王在求着对方接受自己的赏赐。
“臣自幼粗鄙,不会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更遑论欣赏,这上好的端砚,若是进了我手,岂不是毁了个彻底,所以,还是……不必的好!”
“你……哎,好吧,便依你好了!”帝王见南宫煜天如此的坚决,只得作罢。
心中压抑,看来,他还是不打算原谅自己啊!
“楠妃,你先退下!”帝王眉心微颦,对着一旁的楠妃说道。
“是,妾身告退!”楠妃是个会看颜色的人,见帝王的样子便知此刻不是说玩笑话话,撒娇耍小脾气的时候,便不再多言的识趣走人了!
“说吧,三番五次的派人,搅得我四皇子府不得安宁,你最好是给我个正当的理由!”
见那妇人离开了,南宫煜天面色不善,他的母妃死了,这个男人却好在三妻四妾着,后宫佳丽三千人,还当真是好福气呢?
“你……天儿,我们父子之间,难道就只能这样了么?就不能好好的说话交谈,我……想要弥补你!”
南宫煜天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苦涩,有些嘲讽。
“你欠的,不是我!从来都不是,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所犯的错!”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也就只有南宫煜天这样胆大至极的人,才敢说得出口了!
“天儿……”看到南宫煜天离开,帝王一声呼唤,声音焦灼,却仍旧没有留得住他的脚步。
“唉……”空荡荡的大殿,良久之后,响起了一声苍老的叹息,这是帝王叹息。
对这个儿子,他确实是没有太多的感情,可对那个已经身死多年的人,他却是有着几分喜欢的。
“天儿,朕会好好补偿你的,这帝王之位,再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祝你稳定政权,朕……一定会办到的。”
南宫煜天不知的事,就是他这一番拂袖而去,竟让这个帝王动了c手他婚事的心思。
当他知道帝王在着手为他选亲的时候,心中竟产生了一种极度的笑意,那是觉得可笑到极致之后的无奈。
这世间,总是有那么多自作多情的人,总是将自己给当成一回事,殊不知,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四皇子哥哥……”,突然,一声呼唤响起南宫煜天转眸望去。
是齐王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
这皇家,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不多,眼前的女子,算是一个。
思索间,女子已走上前来。
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上层头发盘成圆状,c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镶着绿宝石。
白色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娇小,可爱,为白皙的脸庞添加了不少风韵,那玉手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紫檀琴,散发这丝丝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