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然回头看了眼琴画皱眉的苦逼样,有些好笑地说道:“放心吧,你家公子心情再不好他也是个人,难道还能变成恶鬼一口把我给吞了呀,放轻松,别紧张啊,小姑娘!”可她的安慰似乎并没有用啊。见琴画听了她的话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唐悠然也不再多说,直接就去了书房。
也许自己的现代思维还是太重,这些古人有些接受不能了吧。在她们的观念里,主子,是可以定人生死的存在,可在她这儿,人人平等,要不然,崖山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叛徒,怎么可能如此和谐,青松和柳云絮又怎么会被她给弄去打扫厕所呢……其实,她还是个挺成功的人吧!
“找我有什么事?”唐悠然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看着站在窗边的人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愉悦。
洛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你,我的心……竟然也会感到一丝丝的欣喜了呢…
然而,“你进来都不知道敲门么,唐悠然,别忘了你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贱民!”洛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中实在是不爽,那姓海的就那么好,她的语调竟然如此欢快。
突然的吼声令唐悠然一愣,而最后那两个字,却成了导火索。唐悠然觉得,心中好冷,甚至……好痛!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她会错了意,她竟然天真的以为,洛萧对自己有情。原来,她竟是这样看自己的,他留她在身旁,竟是为了……羞辱!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的一切又算什么。洛萧,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唐悠然是真的不明白,她不明白,男人的心真的到底是怎么的。为什么她一点儿都弄不明白呢?
不,她不相信。“洛萧,你说什么?我……”
“看来你不仅贱,连耳朵也不好使啊。”洛萧开口,满满的讽刺,本想说些能缓解气氛的话,可一想到在天上人间时……他就觉得心中怒火中烧。说出的话,变得难听至极!
“呵~洛萧,算我瞎了眼。崖山……不惧你的报复!”话罢,转身离去,决绝地身影,徒留满地哀伤!
看着那快速离开的狼狈身影,心中一痛,洛萧一拳砸向墙壁,墙上出了个大坑,而他的手,霎时鲜血直流……
天杀的,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悠然该有多心痛!不,他要去解释……
刚刚迈出步伐,便觉胸口一窒,“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恶,惑心蛊的毒,遇到遇到唐悠然后,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师父临终前的告诫犹在耳畔:“萧儿,你身上还剩最后一种毒没解,切记,惑心蛊的毒没解之前,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否则,一旦被反嗜,后果堪忧啊。当年鬼医一人伤心离去后,连为师,都跟他断了联系,不要让自己活在过去的痛苦里无法自拔,该忘的……就忘了吧!切记!切记!”师父连续的叮嘱,就是怕他会一念成魔,杀尽天下人。
“悠然……”虚弱的呼唤声飘散在空中,是那么的无力,洛萧只觉两眼发黑,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而唐悠然的情况也并不是很好,刚离开别院找了家找了家客栈住下,连情绪都来不及收拾,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怀着最后一丝期待,唐悠然打开了房门。
当看清门外人的那一刻,唐悠然已经说不清到底是惊讶还是失落了,也许两者都有吧。“弘竺,你怎么会……”
“悠然,帝都出事了,欧阳华在唐府遇刺,你爷爷已被打入天牢。客栈外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马,你……”弘竺淡淡开口,声音里满是凝重。
唐悠然住的是临街的客房,听了弘竺的话,她连走楼梯都省了,如一阵风似的越出窗口,正好落在马背上,“驾~”直接取下头上发簪,刺向马屁股,任凭三千青丝滑落飘散也不去理会。整个身子随着受惊的马一同如离弦的箭般飞奔而去。到了城门口也未做停留,那原本想要拦她的士兵吓得是面无血色。前几天一男的进城也是这样横冲直撞,差点他就葬身马蹄之下。这才过了几天啊,为啥两次都轮到他负责盘查呢,嗷~
而此刻城门上的一妖邪的男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惊叹一闪而没。“嗨,妖丰,很少能见到这么有个性的女子呢,你不看看哪?”南宫中羲看了眼明明在他旁边站着,却总是望着远方装深沉的家伙,忍不住的开了口,很想逗他一逗:“这么有特色的女子,搞不好就是你妹妹也说不定呢!”
闻言,贺梓丰回转身子,悠长的目光看向远方,那里,唐悠然的身形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转瞬便消失在视线内,贺梓丰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想到眼下的正事,心中一凛:“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森寒的语气,南宫中羲一愣,他不过就是提了一下下嘛,霸气侧漏干神马?
“哎呀,伤心死了,你居然这么凶人家,呜呜~”南宫中羲边“哭诉”边用手抹眼泪!
贺梓丰倒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可一旁站岗的士兵们却是凌乱了,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这是什么情况,瞧瞧他们都看到了什么,难道夕澜王朝第一家族南宫世家的嫡长子竟是个好男风的,看那个男的相貌,倒也真有可能滴!这南宫世子那小媳妇般的举动……应该是下面的那个吧。
此刻的南宫中羲,完全不知道他的“真情演出”,竟然让他在别人眼中成了,咳咳……真是个令人桑心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