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推开木门的一瞬间,身后飘來一句貌似漫不经心的话语,“他们还活着……”
赫承眼中冒出一股酸涩,他沒有再回头,“多谢七叔。”
出去的时候,正看见妘夕和朵雅正满屋子翻箱倒柜,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赫承心里头便猜到了定是被七王偷偷拿走的香荷包。
“咳咳。”赫承故意咳嗽了一声,冲妘夕使了个眼色。
走出帐外,妘夕急急跟上了赫承的步伐,沮丧着一张脸道,“我好像把荷包弄丢了……”
“真的?你不会是想偷懒故意弄丢的吧?”赫承故意装作一脸失望的模样。
“才沒有,人家跟姑姑学了几日,费了好大劲才编好的,明明之前还在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妘夕气恼地揪着裙摆上的一个花穗子。
“那你说一句好听的,本王考虑考虑帮你一起找。”赫承脸上隐忍着笑意。
“好听的?什么叫做好听的?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王爷你请自便!”妘夕见赫承居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似乎根本不把她的礼物放在心上,气不打一出來,板起脸就往回走去。
“哎哎哎,,”赫承上前一把拉住了妘夕,俯身在她耳边柔声道,“你不说也罢,本王來说,好听的就是:我想你,我想你,我好想你……”
妘夕的耳垂自下而上皆染上了一层红晕,只觉得酥麻得不行。她急忙推开了赫承,红了脸道,“好肉麻……”
赫承从怀里取出香荷包的一角露了一露,对妘夕眨了眨眼。
“原來在你这儿!你又耍我!”妘夕简直气得跳脚,下一秒却被一个结实的胸膛紧紧环住了。
西南叛乱终于尘埃落定,德尔赛族首领腾古被生擒囚禁,骊妃的父亲阿图鲁老族长不知所踪,其余乱党余孽抗命者皆被屠戮,缴械投降者被暂时扣押在军帐,等候发配。
在这场持续了半年多的搏杀中,德尔赛族以完败告终,宣告了一个曾经辉煌无比的部落从此淡出人们的视野。而在此役中,索格尔部落选择站在了图拓木这一边,向汗王展示了他们十二分的诚意。
彼消此长,雍王巴达这次算是立下汗马功劳,身后又得到索格尔部落的支持,声名一时鹊起。一些见风使舵之人甚至开始私下议论雍王怕是要取代骁王,成为大汗真正属意的诸君。
当然任谁的军功再大也不及七王穆沙,这次平定西南,稳住西北,若沒有他的运筹帷幄和手下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怕是一切都沒有这番顺利。汗王自然重重封赏了七王,并特赐月牙河西侧的一座城池,这在岚夏是史无前例的一次犒赏。拥有自己的城池,哪怕再小,也等于是划地为王,有点国中诸侯的意思。
大汗如何倚重七王,众人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