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我方才好像看见墨墨了,也是一路头也不回地奔了过去……”
“她去哪里了?”赫承一把扯住洛元的胳膊。
“那,那边!”洛元朝着左边一指,见赫承又要推开他便急忙和小九两人一边一条大腿抱住了,“三哥!有父汗的急件,都找你半天了!你快看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赫承闻言只得喘了口粗气,从小八手中取过了那封敲着加急红印的信件,的确是大汗的亲笔信,赫承挑开了火漆,抖出里头薄薄的一张信纸,眉头不觉皱了起來。
“三哥,有什么事吗?”洛元看出赫承神色的变化,好奇地想伸手取过那封信件來。
赫承挡开了小八的手,迅速将信纸重新塞入信封,再藏入衣襟内,只匆匆说了句:“叫人替小王收拾好东西,备好马车,越快越好!”
“三哥,你要离城了吗?可是明天不是你的生辰么,你……”小九歪着小包子脸,满是不解的表情。
赫承只沉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拍了拍洛元的肩膀,转身消失在斜阳里。
“洛洛,你说三哥这么急到底去哪里啊?”
“呃……他不是朝着你指的方向去了吗?”
“呃……其实我方才不过随便一指,我也沒看清墨墨到底往哪走了。”
“这么说三哥是去追墨墨?”
“呃……这个不好说呀不好说。”
直到夜色漆黑一片,赫承几乎找便了小元都内每个角落,却依旧沒有发现妘夕的影子。他是真的急了,却又不敢大声喊她的名字,也不能惊动其他人。一想到夕阳里她那抹凄然绝美的微笑,他几乎快疯了,她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但是,他必须回去了,他必须走了。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小帐时,赫承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人妥帖地装箱打包,他颓然在椅子上坐下,带着一丝绝望看向隔壁那扇紧闭的木门。里头黑漆漆的,沒有一丝烛火,看來她还是沒有回來。
然而地毯上的一些水渍却引起了赫承的怀疑,他用手指沾了沾凑到鼻尖嗅了下,竟是酒的气味?
猛然起身推开那只原本他用來私藏美酒的柜子,里头却是空无一物。他记得上次他喝酒的时候明明还剩下两坛的,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唯有一人……
赫承开始用力拍响隔间的木门,里头似乎发出了一丝沉闷的响声,却依旧无人应答。他起脚用力一踹,门应声而开。
凭借着外头射入的微光,赫承一眼便瞧见了那团蜷缩在床脚的青白色影子。一屋子的酒气,一个已经碎裂的酒罐子静静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