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夕将一根蓝色的彩带系在额头,巴达同样绑好一根红色的,以苍鹰滑翔之姿冲入阵地,又博得一阵喝彩。
妘夕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纤弱的身子骨几乎不能负荷那身沉重的犹如铠甲一般的‘战服’,遑论应战?她认命地立在场中央,预备挨一个过肩摔,然后便乖乖认输。丢点面子也无妨,搭上小命可就不合算了。
“哈——”巴达上来就大喝一声,然后一把扯住妘夕的摔跤衣。
妘夕象征性地拉住对方的腰带,等着二王子发力将她摔倒在地。没想到巴达似乎看穿了她的小把戏,没有一招‘了结’,而是捉住她的肩膀使力一捏再故意推开。
仿佛被捏碎了一般,妘夕只觉得左肩一阵生疼,眼泪差点掉下来。倒吸了几口冷气,她硬生生将眼泪逼退了回去,现在她可是公子墨,再如何也不能当众哭鼻子啊。
“再来!”巴达一试便知这个墨根本没有招架之力,那小胳膊小腿的,怎么看着像个娘们似的。他原是看不过眼,凭什么他和哲英两人一帐,偏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公子倒比王子待遇还高?便想给他来个下马威,挫挫他的锐气,别以后变成第二个赫承,不把别的人放在眼里。
妘夕大致知道他们的规则,就算跌倒甚至卧倒仍可以相搏,只有让对方的双肩着地才算最后的赢家。所以就算她有心求败,也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不然被二王子揪住说她消极怠战不把他放在眼里,又是一番是非。
就这样经过几个回合,妘夕已经被拽的衣衫凌乱,额头冒汗,可巴达偏没有使出制胜的一招。和一个陌生男子贴身搏击,虽然有厚厚的摔跤衣阻隔着,仍旧叫她十分局促不安,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