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赫承打累了,将口鼻流血的乌烈从地上拖到案几边上。从腰间抽出锋利的短匕,赫承在乌烈面前晃了晃,“说,刚才是哪只手打的小王?”
乌烈踉跄地单腿跪下,拿手背擦了擦鼻血,然后将沾染了鲜血的右手平放在案几之上。
“晏,三王子要做什么?”妘夕看见匕首惊吓地睁大了眼睛。
离敕晏眉心紧蹙,按他们的规矩,犯了偷盗或者以下犯上之罪的人将被断指以示惩戒,难道赫承要……
“妘夕,不要看。”离敕晏伸出手,想捂住妘夕的双眼。
“不要!!”赫承扬起匕首的那一刻,妘夕明白他这是要剁了乌烈的手指。乌烈已经失去了声音,怎么可以再失去他的手?
妘夕使出全部的力气推开离敕晏,整个身体失去平衡扑倒在案几上。短匕的寒光一闪,几乎是贴着妘夕的背脊生生收住了。
“混帐,你不要小命了?”赫承怒喊道。
“谁也不能砍乌烈的手,谁也不可以!”妘夕踉跄着爬起来,将双手覆在乌烈的右手上,她的眼里噙着泪,但眼神坚定而倔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手对于乌烈意味着什么,那甚至是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乌烈急咳了一声,血丝沿着他的唇角流出。他红着眼眶,冲妘夕用力摇了摇头。
妘夕反而抓得更紧了,一时间无人说话。空气中满是紧张的气氛,如满弦欲断。
“呵呵。”赫承突然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匕首又握紧了些,“这天下还没有我赫承不可以做的事情,我数到三,要不要放手,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