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烈点点头,报以鼓励期许的目光。
妘夕在心里回顾了一遍乌烈示范了无数次的要领,拍了拍马儿的头,“黑花,我要上来了哦,你要乖乖的。”
乌烈借了妘夕一股力道,她得以顺利蹬踏上马。黑花也越来越通人性了,知道妘夕骑术不精,只慢悠悠跑着。
骑在马背上的感觉真好,妘夕一下子觉得自己仿佛多了双眼睛,又觉得多了对翅膀。
眼前是一马平川的浩瀚草原,他日,若能像男儿一般自由自在地扬鞭奔驰,该是多么惬意逍遥的美事啊。
妘夕急于求成,见黑花不紧不慢地踱着小步儿,不时停下来吃两口草,压根就是没把她和乌烈一视同仁。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扬起马鞭在空中虚摆了一道。
黑花得了信儿撒腿奔了出去,妘夕真正体验了一把何谓五脏六腑大挪移。风在耳边呼呼吹着,她根本无暇顾及路上的风景,也体会不到策马奔腾的快意,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黑花你快停下来啊!
还是乌烈的一记口哨让黑花止了奔跑,驮着妘夕慢慢踱了回来。
下马之时,妘夕腿一软,直接跌落在草地上。
乌烈将她扶起,妘夕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就喷出了酸水,一大半都吐在了乌烈的身上。
呕吐完之后,妘夕觉得胃里舒服了很多,头也没有那么晕了。
妘夕看见自己呕出的污秽之物全沾在乌烈的衣襟之上,不好意思地掏出帕子替他擦拭。
“哎呀,对不起啊,我实在没忍住。”难闻的味道直冲妘夕的鼻尖,她羞愧地脸上红霞满布。
乌烈却一直摇着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好了,差不多了。回去我让朵雅姑姑帮你清洗衣服。”妘夕将帕子往地上扔的时候才发觉,刚才被她拿来擦拭呕吐物的帕子竟是师父临去洛都时送与她的礼物,一时情急,她都没发现。
“哎,可惜了。”妘夕瞧了一眼那方冰绸绿帕,低低嘟哝了一声。但是那气味实在难闻,妘夕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去捡回那条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