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和信笺颜色尚新,显然刚放置不久。检查过锦囊无毒之后,程宗扬模仿卢五哥,凑近闻了闻信笺。墨痕的新旧和时辰没闻出来,倒是有股淡淡的香气,好像在哪儿闻到过……
“这是谁放的?”
这只锦囊是专门留给自己的,这点倒是不用怀疑。即使今晚没有发现,过几日敖润等人清理废墟,也迟早会翻出来。
问题是谁留下的锦囊?程宗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为了给自己送信,为什么不选择宣平坊的程宅,或者靖恭坊的水香楼,而要放在荒无人迹的兴庆宫?
至于信笺的内容,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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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烛照朝服……是指早朝?可自己作为汉国使节,本来就没有多少上朝的机会。鸿胪寺那帮人如今对自己是敬鬼神而远之,只盼着相安无事才好。
“程头儿,还去吗?”
“去!”
卓美人儿可比一张没头没尾的信笺重要多了。程宗扬把锦囊往怀里一塞,一路往东穿过兴庆宫。
兴庆宫独占两坊之地,长宽都是两里,不多时,一座破败荒废的宫门出现在眼前。这是初阳门,位于兴庆宫东南角。穿过初阳门,外面并非大街,而是一条位于两道高墙之间的复道。
程宗扬看过贾文和整理的长安城平面图,兴庆宫位于长安城东侧,紧邻着城墙,与大明宫和宫城都不相连。为了宫中出入方便,自大明宫起,沿着东城墙筑起一道高墙,形成一条贯穿南北,长达二十里的夹城,正北直达大明宫,南边则通往曲江苑,中间在长安城的春明门处开口,与初阳门相连。
不过此时兴庆宫废弃已久,夹城内的复道也多年未曾修葺,遍地枯草都被积雪覆盖,不时还有堆积的碎砖,结冰的水坑阻路,若不是自己修为在身,这一路走来,还不如走大路方便。
从春明门南行至延兴门,便是青龙寺所在的新昌坊。
据说收杨玉环为义女的宪宗皇帝与青龙寺义操大师相交莫逆,时常前往青龙寺求法,但如今已经物是人非。青龙寺的密宗正宗,在来势汹汹的蕃密面前,几无抗衡之力。
两人原路潜入青龙寺,找好位置,然后取出偷窥利器——那件超越时代的全景式摄像机。
光球无声地转动着,僧寮内,群僧正在打晚课,寺内梵唱处处,比起娑梵寺那种铜臭味十足的诵经声不知高出多少,然而程宗扬此时听在耳中,却觉得这青龙寺内鬼气森森,全然没有娑梵寺的俗气那么热闹喜庆。
净空传回的消息,释特昧普与观海今晚都不在寺中,此时看去,僧寮内尽是些赤膊红袍的沙弥,义操门下的弟子已经越来越稀少。
光影移到那处供奉摩诃迦罗的佛堂中,入目的情形,让程宗扬心头不由猛然揪紧。
伴随着外间传来的阵阵梵唱声,一名小胡姬正赤裸着雪白的身子,在那尊銮金的佛像前翩然起舞。她双目空洞,面上带着柔媚的笑容,双掌合什,手腕和脚踝戴着金色的法铃,柔若无骨的纤腰像水蛇一样扭动着,不时翘起白嫩的雪臀,从不同角度对着金佛展示自己的肉体。随着她的舞姿,一只狰狞的佛头在她臀间不时出没,尖牙上还挂着殷红的血迹。显然这名波斯王女,也已经被释特昧普拿来炼制他的金刚杵法器。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直到老贾那句"你是圣人?"在耳边响起,程宗扬才冷静下来。在她身后,一名受过戒的波斯胡娅正伏在神魔怀中,她白美的手臂拥着冰冷的金身,雪白的圆臀一上一下,机械地挺动下体。在她臀下,一根粗如鹅卵的金属阳物笔直挺起,长近尺许的棒身上镂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法秘纹。随着胡姬的挺动,鲜血从穴内涌出,沿着秘纹淋漓淌下,交织成一片血红的印记。
金佛前摆着一只蒲团,一名穿着灰色僧袍的波斯美妇跪在上面,双手合什,掌中夹着一串佛珠,正是摩尼教那名善母。与上次见时相比,她的容貌姿态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依然仪态沉静,艳光照人,只是那支黑曜石法杖不知去向,手边多了一只红色的木鱼。
她双目紧闭,红唇微微开合,不停默诵蕃密的真言法咒,眉心一点血红的印记鲜艳夺目,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拉开,一名赤膊红袍的沙弥提着灯油进来,后面领着一名身着青袍的小沙弥。他们俩心猿意马地给佛前的长明灯添了油,然后彼此对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
小沙弥放下油壶,往外看了一眼,熟门熟路地找来一根木棍,顶住房门。红袍沙弥已经走到金佛旁,扒开那名胡姬的雪臀,凑过去观瞧起来。
那胡姬对两人的动作毫无所觉,仍不知疲倦地耸动雪臀,仿佛沉浸在与神魔交合的无边欢愉中。她的蜜穴被巨大的阳根塞满,红嫩的蜜肉沿着金色的棒身上下套弄,被捅弄得不住变形,仔细看时,穴内已经伤痕累累。
红袍沙弥将胡姬的蜜穴翻开,在她臀间一边摸弄,一边小声笑道:“这胡女的肉莲花又软又滑,待摩诃迦罗佛爷用过,就该轮到咱们了。”
后面的小沙弥看得眼红,也伸手摸了一回。那红袍沙弥嫌不过瘾,让小沙弥把敲木鱼的木槌取来,然后扒开胡姬的臀肉,对着她的屁眼儿捅了进去。
正在与金佛交合的胡姬身子抖了一下,挺动的速度蓦然加快。鲜血从她蜜穴汩汩淌出,灌注到金佛的咒法秘纹内。
两名沙弥戳弄了一会儿,又去摸她的乳房,舔她的脚趾,上下其手,大肆媟戏,玩得不亦乐乎。
可惜这胡姬正在用肉体供奉摩诃迦罗,两人虽然心痒,也不敢乱来。接着他们又围着小胡姬,看了她下体戳着的金刚杵,摸乳抚臀地玩弄起来。
小胡姬空洞的眼中没有丝毫灵气,就像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般,在佛前裸舞,乳尖的金铃跳动着,发出细碎的清响。
小胡姬在给特大师炼制伏魔金刚杵,两人也不敢多玩。于是又把主
意打到那名波斯美妇身上。
红袍沙弥走到她身前,啧啧道:“这些胡女就数善施最漂亮,身子白得跟玉一样,还是摩尼教的善母,若是用她的莲花修炼,能顶百倍功德。可惜她魔障深重,到现在还没有炼化。”
“观海师兄不是说了吗?再有三日,就能消去她的魔障,从此虔心归佛,一心向善。”小沙弥道:“观海师兄还说,到时候还要让她做一场大布施,将肉身施舍给佛门,从此世间再无魔尼教善母,只有比丘尼善施。只要是特大师座下弟子,都能受其供奉,尝尝摩尼教善母的滋味。”
“说是这么说,寺里那么多师兄,等轮到咱们,都不知什么时候了。”
望着善施优雅美艳的面孔,红袍沙弥禁不住吞了口口水,伸手在她脸上捻了一把。
善施犹如雕塑般精致的玉脸毫无所动,仍然默诵着咒文,对他的戏弄浑然不觉。
红袍沙弥左右看了看,索性拉住她的缁衣,往外一扯。灰色的僧衣松开,露出里面一具雪滑的玉体。两只白艳的雪乳高高耸起,肌肤充满成熟妇人的丰腴和艳丽。尤其是她的乳头,此时硬硬翘起,色泽红如玛瑙。
红袍沙弥脖颈涨得通红,张手抓住那双雪乳,大肆把玩起来。
小沙弥紧张地说道:“师兄,观海师兄吩咐过,她魔障未消,不许人碰她,不然会被邪魔侵蚀。”
“别听观海吓唬你,”红袍沙弥喘着粗气道:“平日来添油的师兄们,哪个没摸过她?善施说什么了吗?每次还不是挺着奶子让人摸。告诉你,特大师为了让她能肉身布施,专门给她下了血莲花种。激发这具肉身的yín毒炽火,到时候她施舍不够虔诚,就会变成只知道与人交合的yín兽。我摸她,是帮她泄欲,给她做功德。”
红袍沙弥使劲捏住那对饱满的乳球,又揪着红嫩的乳头用力扯弄。善施静静捧着掌中的佛珠默诵,眉间的红记愈发鲜红。
红袍沙弥扯起她的僧袍,掀到腰间,yín笑道:“来看看摩尼教善母的莲花长得什么样。”
他抓住美妇的臀肉,将她丰腻的雪臀抬起,只见如雪的臀肉间,绽出一抹艳光……
“咯”的一声脆响,红袍沙弥脑袋猛然转到背后。
旁边的小沙弥张大嘴巴,惊奇地发现,善施合在一起的双掌不知何时分开,此时美目紧闭,一手扣住师兄的脖颈,一手抓住他的颅顶,将他脑袋拧得转到背后。
“咔”,红袍沙弥的颈骨彻底粉碎,脖颈软软垂了下来,鼻尖掉到背上。
那小沙弥惊恐地瞪大眼睛,接着看到善施眉心的红记裂开,仿佛睁开了一只血红的眼睛。
那只血目冷漠地盯着他,然后波斯美妇手一松,丢开已经气绝的红袍沙弥,抬手拧住他的脖颈,往后拗去。
小沙弥张大嘴巴,但喉咙被那只玉手卡住,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看颈骨就要被拗断,蒲团前的红漆木鱼突然发出一声清响。
扼在喉中的手掌突然失去力道,面前的摩尼教善母痛苦地张开红唇,眉心的血目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刺中,滚出一串血珠。
掉落的佛珠飞起,缠绕在她双手上,那双玉掌一点一点合拢。波斯美妇玉体颤抖,紧闭的双目中淌出成串的血泪。
小沙弥忽然惊醒过来,意识到扼在喉间的手掌已经收回,他爬起身,张口欲喊,只听“咯”的一声,视野猛地移到背后。
这一次动手的并不是善施,他看到身后一个神情肃杀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珠宝般精致的少女。那年轻人的手掌拧着自己的脖颈,小沙弥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颈骨在他手中就像麻花一样酥脆,在一股强大的力量下寸寸碎裂。
他张了张嘴,冒着金星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无边地狱,无数恶鬼拖起他的身体,狠狠扔进一口沸腾的油锅……
一阵令人疯狂的剧痛从他被炸焦的皮肤上传来,随即意识堕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