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拉不住,最后还是被程宗扬拿爆竹的事岔开。
「爆……爆竹,都备好了!」
石超大着舌头道:「在……在那边呢!放……放到天亮都够!」
院墙下边放着一堆胳膊粗的毛竹,里面填满了硝石、硫磺、木炭,上面还缠
着大红的丝绸,看着就喜庆。
周围陆续传来爆竹声响,还有男男女女的欢呼声。
子时已至,已是新年,程宗扬笑道:「咱们也去放爆竹!」
一群人扶携拉扯着笑闹出门,坊内人家纷纷打开大门,在门前生起篝火,将
爆竹投入其中。
各家用的爆竹粗细不一,用法也各不相同。
有些是直接将竹竿投入火中,听着竹竿烧裂时噼啪作响,有些用的是竹筒,
将硝石等物投入竹筒中引燃,响声更剧。
程宅拿出的爆竹长的足有丈许,短的也有五六尺,引燃时爆竹节节爆开,声
如雷霆,红绸漫天飞舞,引得街坊四邻纷纷叫好。
程宗扬与一众街坊揖手为礼,笑着互道平安。
一片喜庆的气氛中,他看到对面教坊那个叫小环的歌伎也挤在人群中,看着
喝到半醉的吕帅哥挪不开眼睛。
程宗扬大笑着把几根爆竹塞到吕奉先手里,「去那边放!」◇◇◇长安城中
,爆竹声响连成一片。
从正北居中的宫城开始,城中一百零八坊,家家户户院中都燃着火堆,最为
壮观的一座位于长安东北的大明宫含元殿前,两条龙尾道左右环抱,中间一座巨
大的庭燎高及数丈,火焰冲天。
正南方与含元殿遥遥相对的大雁塔上,被炸损的墙体还没有来得及修复,只
是将碎石清理干净,地下还能看到残留的血迹。
那尊碧玉金佛被重新供奉在莲台上,八条手臂各执法器,在长明灯的映照之
下,意态庄严。
一名戴着幞头,穿着圆领便服的男子从窥基手中接过三炷香,在长明灯上引
燃,双手秉香,向着碧玉金佛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默祝片刻,然后将新年
炷龙头香插入香炉。
「叮……」
窥基举槌击在罄上,清脆的罄音伴随着袅袅清烟,在雁塔十层久久回荡。
「阿弥陀佛。」
窥基宣了一声佛号,然后抬手放在那男子头顶,「陛下礼敬之心,佛祖已然
尽知。」
「多谢大师。」
李昂向窥基施了一礼。
窥基收回手掌,坦然而受。
李昂负手走到塔外,望着脚下长安城的万家灯火。
良久,他低低叹了口气,「我心中不靖。」
「贵为帝王,尚不免烦恼。始知佛门四大皆空,难得欢喜。」
「总之家事不宁,此心难安。」
李昂道:「若非大师援手,真不知那些家奴还将猖狂到何时。」
「陛下向佛之心如此虔诚,佛祖必将赐福予陛下。」
窥基道:「终究只是几个家奴罢了。」
「不错。终究只是几个家奴!」
李昂望着脚下的长安城,然后呼了口气,振作起精神,转身道:「那些巡行
僧若有损伤,不知是否于大师有碍?」
窥基冷冷道:「一帮无法无天无知无畏的狂徒罢了。」
李昂笑了起来。
窥基道:「时辰已晚,请陛下及早还宫,免为奸奴所觉。」
李昂一边拾阶而下,一边随口道:「我听说近日因为摩尼寺之事,有女摩尼
师不愿皈依佛门,当街自尽?」
「些许愚顽之徒,死不足惜。」
「波斯亡国,其状绝惨。还是要多安抚一些。」
李昂说道:「昨日仇士良请旨,继摩尼寺之后,要将拜火寺也收归佛门。我
把奏疏先压下来了,还请大师约束门中僧众,切莫再生事端。」
窥基哼了一声。
李昂知道这位叔父辈的性子,于是一笑而罢,不再多言。
大雁塔下,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迎上来,扶着李昂上了坐骑,一行人在
几名随从的护卫下,往城东荒废已久的夹城御道驶去。
◇◇◇程宅的年夜饭一直持续到子时将尽,虽然席间用的并非烈酒,但架不
住在座的一大半都是海量,一轮轮敬酒下来,程宗扬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
石超早已醉倒,被韩玉和石越两人架扶着,返回住处。
任宏与昔日的同袍多日不见,今晚留宿下来,与郑宾等人抵足夜谈。
袁天罡喝到一半,就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不是钻研他的灯泡大计去了。
吕奉先则被高智商拉着,到街上狂欢——对面的教坊搬出琴鼓,一群歌伎舞
伎在街上载歌载舞,彻夜欢聚,高智商早就心痒难搔,此时连觉都不睡,准备跟
那些漂亮的小姊姊们一口气跳到天亮。
程宗扬带着满身酒气回到内宅,却见中行说和张恽两个宦官居然一本正经地
摆了牌位,正在燃香祭祀。
程宗扬讶道:「不是给你们送了酒席吗?你们这是在干嘛?」
中行说鄙夷地说道:「你过年不祭祖?」
虽然祭祖这事从太监嘴里说出来颇为讽刺,却正说到自己痛处,程宗扬打了
个哈哈,「怎么三个牌位?」
「他一个,我一个,先帝一个。」
程宗扬仔细一看,中间一个写的真是刘骜的名讳。
虽然自己对刘骜没什么好感,但中行说这份心意,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
进入楼内,只见厅中用方桌摆成一条长席,小紫抱着雪雪坐在上首,诸女按
照身份高低,依次而坐。
左首赵飞燕、赵合德姊妹,右首是阮香琳、蛇夫人。
再往下是罂粟女、惊理、孙寿、孙暖、吕雉、成光、尹馥兰……足足十二人。
让程宗扬意外的是,泉玉姬居然也在,却没有看到义姁的身影。
此时众女也喝了不少酒,一个个粉颊酡红,灯光下鲜妍绮丽,倍显娇艳。
程宗扬刚一进门,小紫便娇声笑道:「新年愉快!大吉大利!」
接着室内彩衫飞舞,众女纷纷解衣抛起,只见眼前一片姹紫嫣红,带体香的
七彩华服宛如百花齐放,明艳夺目。
待衣衫落下,座中诸女大半已经一丝不挂,一具具白美的玉体艳光照人,百
媚横生。
程宗扬不由大笑,借着酒意,心头生出一股放浪形骸的冲动。
人生苦短,行乐须及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都伏下身,把你们的幽处亮出来!」
程宗扬一边解衣,一边醉醺醺叫道:「主子要挨个用过去,看你们谁能撑得
最久!」
众女顺从地伏下身子,露出或是羞涩,或是熟艳,或是粉嫩柔美,或是妖yín
媚致的下体。
一时间满室肤光如雪,羞处尽露。
程宗扬从最下首的尹馥兰开始,毫不客气地挺起阳具,对着她肥圆的雪臀用
力干了进去。
「啊……」
兰奴低叫一声,媚声道:「主子平安如意,大吉大利。」
程宗扬笑着对众人说道:「这兰奴原本是青叶教的掌教夫人,在太泉时中了
yín毒,几乎沦为只知交合的玩物,幸好被你们紫妈妈救下,自愿献出魂魄,投身
为奴。本来我还想抬举她,让她当了大丫头,可惜她自己不安分,屡屡背主,要
不是看她还有几分姿色,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
尹馥兰娇声道:「贱婢罪无可恕,蒙主子开恩才留得性命,如今只是猫狗一
样的玩物,供主子和诸位姊姊们消遣取乐。」
「你有这觉悟就好。」
程宗扬笑道:「有多少人给你开过苞了?」
「蛇姊姊、罂姊姊、惊理姊姊、琳姨娘,还有寿儿姊姊和光儿姊姊两个。」
「还不到一半嘛。今年争取让所有人都给你开一遍苞。」
「贱婢知道了。」
蛇夫人笑道:「兰奴的浪穴算是最yín贱的一个,入门之前,就不知被多少狂
蜂浪蝶采过花蜜。让她在内宅给姊姊们当娼妓耍弄,也不算辱没了她。」
话音未落,尹馥兰屁股便颤抖起来,却是已经泄了身子。
蛇夫人笑着啐道:「好个不中用的东西。」
「以前的事暂且不提。」
程宗扬拔出ròu_bàng,干进兰奴的屁眼儿,「新年新气象,今年好自为之吧。」
尹馥兰一边泄着身,一边颤声道:「多谢主子。」
程宗扬顶住她的雪臀干了一回,用过这位青叶教掌教夫人的前后两穴,然后
拔出ròu_bàng。
尹馥兰含了口酒水,用唇舌将主人的ròu_bàng清理干净。
另一侧的成光伏着身子,双手抱着白生生的臀肉,露出她天生便光润无毛的
妙处,娇声道:「主子新年诸事如意,大吉大利!」
程宗扬耸身而入,一边cào弄着她的yín穴,一边笑道:「江都王太子妃。天生
的白虎,面如桃李,心如蛇蝎——连剑玉姬都敢坑,胆子够大的。」
成光不敢作声,只卖力地迎合着主人的插送。
「你眼下还没有等级,现在给你个机会,」
程宗扬笑道:「只要你能撑过一百下,就升你为粗使丫头。」
成光闻言愈发卖力,可她也没能比兰奴强多少,只撑了六七十下,便在主人
的高速捅弄下一泄如注。
程宗扬大笑着拔出阳具,送入她的后庭,「念在你坑过剑玉姬那贱人的份儿
上,留你在内宅伺候,好生服侍吧。」
成光身子一颤一颤的,蜜穴不住泄出阴精,她牙关「格格」
作响,吃力地说道:「多……多谢主子恩典。」
程宗扬摸住前面一隻雪臀,揉捏着笑道:「湖阳君?」
「主子吉……啊!」
话音未落,程宗扬便搂着她的腰肢一捅到底,一边挺动一边说道:「还记得
你当日与董卧虎当街争执的气势,何等嚣张煊赫。如今吕氏外戚被诛十余家,诸
侯宗室被诛不计其数。倒是你,洛都逃过一劫,蓝田又逃过一劫,不得不说你运
气不错。」
「啊!啊!多谢……啊……侯爷……搭救……」
程宗扬笑道:「行,这算是你的谢礼,本侯就笑纳了。」
「啊!」
孙暖一声尖叫,阴精狂泄而出。
那根阳具如长鲸吸水,将阴精一扫而空,片刻后送入一股温暖的气息,使她
整个腹腔都暖洋洋的。
孙暖眉头刚舒展开,紧接着又被主人捅入gāng中。
她双手伏在地上,忍着后庭的痛楚,心甘情愿让主人受用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