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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6.6)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凤冠的身影正立在帘内,即便没有开口,也能

感受到她森然的目光。

“吵啊。”吕雉冷如寒冰的声音传来,“接着吵啊。”

一只手掀开珠帘,戴着凤冠的太后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站在珠帘前,冷漠的

目光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寒声道:“好让世人都看看,你们这些股肱之臣,朝

廷栋梁,与市井匹夫,黄口小儿有何不同。”

霍子孟当先跪下,“请太后恕罪。”

群臣尽皆拜倒。吕雉凤冠高峨,深衣襦裙,双手交握身前,长长的衣袖一直

垂到脚下。她挺直腰背,冷冷道:“一个大言不惭的狂徒,就让你们这些大臣置

君上于不顾,在御前喧闹不休……”

吕雉凤目生寒,厉声道:“尔等可是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吗!”

殿内静悄悄的,除了吕雉掷地有声的质问,无人再敢作仗马之鸣。

吕雉纵然失势,余威尚在,一出面便震慑住众人。不过在她身后,帘内的场

面已然乱成一团。

赵飞燕刚失声惊呼,胡夫人便抢过去掩住她的嘴巴。

刚才还僵如木偶的程宗扬此时仿佛化身为狂兽,双臂如铁,握住赵飞燕的纤

腰,奋力抽送。他双目血红,皮肤上的汗珠如同雨点般渗出,旋即又被身体的热

量蒸发殆尽,丹田内的气息犹如长江大河,狂泄而出,一波接一波涌入赵飞燕体

内。

赵飞燕仿佛被卷入狂风暴雨之中,娇弱无力的身子被他握在手中,犹如纤细

的花枝般,在他身上狂颠猛送,极力套弄着那根火热的ròu_bàng。

后边赵合德急得珠泪滚滚,她搂住程宗扬的上身,玉手掩住他的嘴巴,免得

他吼叫出声。江映秋则用手托在皇后臀下,刚才的撞击声让她心都快从喉咙里跳

出来,这会儿还余悸未消。

她一边阻缓两人的冲击,免得交合时的动静传到帘外,一边焦急地劝说道:

“侯爷,轻着些,外面都听见了的。况且……娘娘凤体纤弱,也难当侯爷这般巨

物……”

程宗扬充耳不闻,仿佛失去神智的yín魔,在身体本能的支配下大力抽送,疯

狂渲泄着失控的杂气。

身后的杂音自然瞒不过吕雉的耳朵,她面上不动声色,背上同样渗出冷汗,

一边飞快地转着脑筋,一边冷冰冰说道:“中行说一介妄人,无德无行,好为狂

言。着令削职免爵,废为庶民,逐出宫去!”

众人齐齐领命。

吕闳却抬起头,沉声道:“微臣罪该万死。只是此事关乎天下,先帝是否有

子,还请太后为臣下释疑。”

吕雉盯着这位本家叔父,一时无语。吕闳是难得的忠臣,也是贤臣、能臣,

更是一位直臣。可他的刚直就如同不期而至的鱼刺,在人最不愿意的时候,突然

卡在喉间,咽不下,吐不得。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你们还挺厉害嘛。程头儿都成这样了,你们居然

还能撑下来,真难为你们了。”

吕雉绷紧的心弦突然一鬆,交握在袖中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合什,谢过满天神

佛。

帘内的赵合德、胡夫人、江映秋同时抬起头,望着着画屏上方那个俏丽的身

影,尽皆喜出望外。

秦桧没有听见帘内的话语,但他一直紧盯着吕雉的神情,这会儿心下微动,

犹如在绝境逢生。

小紫从画屏上跃下,半空中皓腕一翻,打出一道禁音符。空气中一阵波动,

仿佛一个透明的罩子落下,将帘内的声息与外界隔绝开来。

赵合德淌着泪道:“小紫快来,他方才突然倒地,说不出话,身上也好硬,

就像木头一样。”

胡夫人在小紫面前乖得像猫儿一样,接口道:“主子像是气血逆行,一时间

迷了心智。”

“程头儿一直清醒着呢,”小紫弯腰触了触程宗扬的额头,然后朝他鼻尖吹

了口气,“只是控制不了身体。对不对啊?”

程宗扬嘴巴费力地动了动,口鼻间冒出一团热气。

“大笨瓜,让你心软。”小紫瞥了帘外的背影一眼,“早些收用了她,哪里

用得着这般狼狈。”

程宗扬很想翻个白眼给死丫头看。她说的没错,自己神智一直处于清醒中,

周围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身体不受控制,连嘴巴都张不开。

孟舍人中毒倒地,程宗扬闻声立刻奔来,结果正撞上孟舍人咽气。本来一个

侏儒弄臣,死就死了,可这孙子死得太不是时候,他腹内猛然一震,却是生死根

吸纳了过多的死气,丹田中的气旋再也压抑不住,瞬间爆开,因为他修为已够,

没有当场爆体身亡,而是自动开始破境。

从第五级的坐照境进入第六级的通幽境,首当其冲的变化就是气海的扩大。

随着修为加深,原本的气海已经无法容纳过多的真气,需要用精纯的真气反复冲

击,对气海进行重塑。问题是程宗扬真气本就不纯,过多的杂气使他刚开始冲击

气海,真气就彻底失控,随即丹田失守,周身气血如沸。

更糟糕的是他同时修行九阳神功和太一经两门彼此相克的尖顶功法,而且还

都没怎么下功夫,自家的修为基本上全是靠生死根硬堆上来的,对于其中精微而

玄妙的细节所知无几。因此出现半边身体火热,半边身体冰寒的奇葩状况。

面对突如其来的异变,众女都乱了手脚,吕雉站出来,几项处置倒是可圈可

点。可她逼着赵飞燕与自己双修,让程宗扬心下大怒,要不是身体动弹不得,早

就爬起来啐她一脸。

没错,论起自己真正精擅的,阴阳双修的房中术肯定要算一个。吕雉的应对

说来也不算错,可她把赵飞燕推到前面,就太混帐了。若论合用的鼎炉,她自己

才是最合适的那个!若是她主动献出元红,自己至少有七成把握顺利突破境界。

即便是对外,这也是最优的选择。天子登基,赵飞燕作为秉政的皇后,在前

垂帘,吕雉这位失势的太后出不出面都无关紧要,她多少有一点良心,都应该在

殿后以身相报,助自己破境。

结果吕雉下令,飞燕献身。赵飞燕以皇后之尊,又正值权力即将达到最巅峰

的要紧关头,毅然决然地抛开一切,不计生死,不顾体面,冒着随时会被揭穿的

危险,委身于己。如此轻生重义,程宗扬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赵飞燕夜间已经与自己缠绵多时,阴精未复。极品的鼎炉,发挥出来的效

果远不如人意。两厢对比,更让他痛恨该死的吕贱人。

程宗扬同时修习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终于显出恶果,体内阴阳相冲,冰炭相

攻,龙虎相争,混乱的气息在气海中乱蹿,无法约束。身体所有的力气都仿佛被

丹田内那团狂乱的气旋吸走,连手指都动不了,全靠着赵飞燕舍身相救,调和阴

阳,才捞到一线生机。但如果不能突破丹田的壁垒,重塑气海,最终破境失败,

仍是死路一条。

凭籍赵飞燕的玉质仙体,程宗扬一边拼命化解杂气,一边玩命地冲击气海,

随着时间的推移,状况越来越危急。似乎是身体本能地觉察到危险,在他一筹莫

展的时刻,手臂居然自行举起,抓住身上的女子,大力抽送。

阳具戳入鸾关,进出间腻响连声,清音激荡,犹如凤鸣,如果不是禁音符,

只怕整个大殿都能听到两人的交合声。

小紫出面,背后的局面终于稳住,吕雉心下大定,面对吕闳的质问,她微微

挑起眉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好像大人在看无理取闻的小孩子。

“你想知道,吾不妨告诉你们。”吕雉昂起头,声如金石地说道:“中行说

所言,确有其事!”

吕雉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殿内静了片刻,随即大哗。

帝王家天下,有没有子嗣可不是小事一椿,而是关乎社稷的大事。若是妃嫔

有孕,而被皇后故意隐瞒下来,改立旁支幼儿,试图秉政,那赵皇后就是祸乱天

下的罪人,万死莫赎。

吕闳顿首道:“敢问太后,先帝既然有子,何不请出由群臣拜见?”

吕雉道:“先帝只是有苗裔,谁告诉你是有子?”

“恕臣愚钝。”

殿内哗然不已,霍子孟站出来道:“肃静!”

喝住群臣,他躬身道:“恳请陛下为臣等解惑。”

“三日之前,皇后凤体不豫。”吕雉缓缓道:“吾派遣宫中女医,为皇后诊

脉。”

吕雉停顿移时,等众臣逐渐露出恍然之色,才淡淡道:“方知皇后已然有孕

在身。”

吕雉凤目从众臣面上一一扫过,“清河王、霍大将军、金车骑、吕丞相,还

有诸位卿家,试问你们该如何处置?”

众人默然无语。他们原以为是嫔妃有孕,被皇后隐瞒下来,才群情激愤,没

想到有孕的却是皇后本人。同样是隐瞒,如果有孕的是其他嫔妃,赵皇后放着先

帝的嫡子不立,改立定陶王为天子,就是居心险恶,正应了童谣中“燕啄皇孙”

的谶语。而有孕的是皇后本人,却以国事为重,宁肯舍弃亲子,选择将消息隐瞒

下来,那就是非比寻常的大义了。

寂静中,吕雉清越的声音响彻大殿,“皇后有身不过半月,且不说皇后秉赋

柔弱,未必没有夭亡的风险。便是龙胎安泰,生产也待九个月之后。敢问诸位卿

家,这九个月间,我汉国上下莫非就等着皇后诞下龙子,再奉为天子吗?”

吕雉冷笑了一声,“万一到时生下的是一位公主呢?”

众人无言以对。

这是一个两难的局面。皇后若是顺利诞下先帝的遗腹子,帝位所属将毫无争

议。可如此一来,就意味着帝位将空悬九个月。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九个月之

久?更何况谁也不敢保证,皇后就一定能生下一位龙子。

“赵后目睹当日之乱,一心以大局为重,因此禀明哀家,宁肯迎立外藩宗室

继嗣,也不愿以一己之利,误了国事。因此吾才勒命宫人不得外泄,将此事隐瞒

下来。如此苦心孤诣,反而被人视为可欺,何其荒唐!”

五鹿充宗以头抢地,泣涕涟涟,嘶声道:“微臣罪该万死……”

其余众臣总算要点脸,没有抢着一起哭,但以霍子孟为首,各自免冠,叩首

道罪。

吕雉不敢挪步,只目视着小天子,示意他坐下受礼。

小天子紧紧攥着阮香凝的衣袖,怎么也不肯坐下,最后站在御座上,接受群

臣的叩拜。

“拜!”徐璜抱着拂尘,声音都在颤抖。虽然他是帝党一系,素与永安宫为

敌,但这会儿心里只有佩服。果然不愧是太后,当着群臣的面,眼也不眨一下,

就编造出如此弥天大谎,将群臣压制的服服帖帖。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再拜!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三拜!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刘欣立在御座上,群臣三跪九叩之后,这个自幼失去父母的孤儿,正式登基

成为天子。

接下来是两道诏书,一道由徐璜诵读,奉皇太后吕雉为太皇太后,因长信宫

远在上林,不克尽孝,恭请太皇太后仍居永安宫,悠游林下,颐养天年。

这道诏书原本的意味极为明显,就是怕已经失势的太后远在长信宫,无法挟

制,因此放在永安宫,就近监看。但吕雉刚才一番话,使得这道诏书背后的用义

变得模糊起来,意味更加深长而复杂。往好里说,也许是赵氏与吕氏相互妥协,

双方共弃前嫌。阴暗些的话,就该猜测吕氏是不是已经挟制住赵氏,迫使她交出

天子之位,而不是留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儿。

吕雉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白玉般的面孔无喜无怒,平静地立在珠帘前,接

受了群臣拜贺。就此成为地位尊崇,却毫无实权,只能在深宫“颐养天年”的太

皇太后。

最后一道诏书,由丞相吕闳诵读,奉皇后赵飞燕为皇太后,临朝摄政。

临朝摄政!

听到这四个字,自霍子孟以下,群臣竟然都有种鬆了口气的感受。

自十一月初五深夜天子驾崩,经历了吕氏谋逆、刘建叛乱、边军入京,两宫

血流成河,数万人头颅落地,半个多月的血雨腥风之后,朝廷总算有了新君和新

的权力核心。

激荡的尘埃终于落定……个鬼啊!

吕闳读完诏书,该众臣拜贺赵太后,山呼万寿。可太皇太后仍然立在帘前,

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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