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谋逆,天下共诛之。
雁儿哭着道:“侯爷怎么办?”
说话间,程宗扬半边身体已经殷红如血,仿佛从毛孔中渗出血珠一样,另半
边身体冷如寒冰,几乎凝结出一层白霜。
“慌什么!”吕雉喝斥一声,伸手按住程宗扬的小腹。
片刻后她直起腰,目视胡情。
胡夫人伸手一探,不禁打了个哆嗦,失声道:“怎会如此?”
赵合德颤声道:“他怎么了?”
“没想到程侯年纪轻轻,修为竟然如此深厚。”吕雉淡淡道:“他此时丹田
满溢,要破境了。可惜真气不纯,丹田不稳,只怕已经失控了。”
雁儿哭道:“快救救老爷!”
“蠢才!”吕雉喝道:“先把他放下。眼下最要紧的是天子登基,别的之后
再说!”
赵飞燕忽然道:“他会死吗?”
吕雉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赵飞燕明白过来。她吸了口气,下定决心,对雁儿说道:“你去外面找人。
雲姑娘也罢,秦先生也罢,先救程侯。”
吕雉冷冰冰道:“你想身败名裂吗?”
赵飞燕苦笑道:“我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帝位也不要了?”
赵飞燕望着地上的男子,“先救他。”
“你会死。”吕雉冷冷道:“三尺白绫,一杯鸩酒。”
“救人要紧。”
“哀家果然没看错你。”吕雉冷笑道:“你也是个蠢货。”
赵飞燕道:“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吕雉发出一声大笑,“好个痴情女子!你以为你是谁?你是骜儿的妻子,母
仪天下的皇后!骜儿尸骨未寒,你就失贞于人,这会儿还当着我的面,要为姦夫
殉情?不知羞耻的东西!”
“不是的。”赵飞燕脸色雪白地说道:“他若死了,我也活不了——你们都
太厉害了,没人帮我,我只有去死。”
吕雉冷冷看着她。良久道:“你要救他?”
雁儿仿佛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你有办法吗?我给你磕头!”
吕雉用嘲讽的目光看着赵飞燕,淡淡道:“他真元不纯,便贸然破境,以至
于丹田失守,真气失控,气血失和,阴阳失调。他平常用的双修你也知道,凭你
想要救他,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与他交合,以双修之法助他炼化真元。”
赵飞燕玉容数变。
“我来,”赵合德道:“我来做。”
“你以为只是交合?需得阴精阳气交融方可。方才他可是放过你了,眼下他
真元失控,你阴精已竭,自己找死倒也罢了,还要连累他一同丧命。”
雁儿道:“我来帮老爷。”
“你也不行。他此时正值破境,需得极品鼎炉方可。否则毫厘之差,便是生
死之别。赵皇后,”吕雉扬起下巴,“他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
赵飞燕咬了咬牙道:“我若做了,就能救他吗?”
“生死一线,谁能说得准?你若肯做,不过是多了一线生机。但也许就差这
少许呢?无非拿命去赌罢了。”
程宗扬此时动弹不得,只能自己主动去做。如此羞耻之举,赵飞燕怎能不犹
豫?
迟疑间,吕雉冷冷道:“事不宜迟,万一耽误了,你可莫要后悔。”
赵飞燕玉指纠结地拧在一处,最后一咬牙,扯起衣带。
“啪”的一声,吕雉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蠢才!谁让你在这里?”
“你——”
吕雉压着嗓子厉声道:“定陶王是以你的名义登基。你若连登基大典都不露
面,那小娃娃的帝位便缺了名分,徒惹耻笑。到时即便他醒过来,这数月的心血
也尽数付诸东流,往日的辛苦全成了泡影。”
赵飞燕怔怔看着她,一时间脑中乱纷纷的,理不清头绪。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长呼,数千人齐声长喝,声震屋宇。
胡夫人托起程宗扬僵如木石的肩膀,“皇后娘娘,该上朝了。”
◇ ◇ ◇
卯时五刻。
中常侍徐璜抱着一柄拂尘,踌躇满志地走到阶前,他挺胸凸肚,奋力喝道:
“入觐!”
殿前宫人、内侍、护卫齐声长呼,声如春雷。
诸侯振衣入殿,地板上传来步履槖槖声响。再往后,霍子孟昂首挺胸,一手
扶剑,稳稳迈步。
霍子孟之后的众臣没有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礼遇。他们拱手捧笏,只穿着
布袜,小跑着鱼贯而入,发出一片蚕食桑叶般的沙沙声。
这次廷上没有再设大臣的独席,等诸人站定,自清河王刘蒜以下,全部躬身
而立,噤声不言,殿内不闻丝毫人声。
等群臣全数入殿站定,外面传来雲板的脆响,接着鼓乐大作,一众黄门鼓吹
击鼓吹笙,悠扬的乐声响彻宫廷。
吕闳眉头皱紧,先帝丧期未过,岂能乱用礼乐?
伴随着鼓乐,小天子在一名宫女的陪伴下,从群臣面前走过,一直走到御座
前,踏上专为他设的小木阶,然后转身坐定。
阮香凝微微鬆了口气,她这几日一直在教小天子登基的礼仪。小天子很乖,
学得也很快,至少这会儿没有出什么岔子。
霍子孟是仅有几位有资格抬头的大臣,看到定陶王登基入座,也暗暗鬆了口
气。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殿内宫人少得出奇,除了那个陪定陶王出来的女子,就
只有御座后面两名手执凤羽障扇的宫人。
徐璜在御座侧方站定,然后一挥拂尘,尖声道:“拜!”
定陶王尚未正式登基,此时是行的见礼,一跪一叩而已。
等众臣行毕见礼,徐璜拖长声音,长喝道:“升帐!”
江女傅与胡夫人卷起纱帐,只留下珠帘。隔帘望去,隐约能看到两个头戴凤
冠的身影。
霍子孟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太后为上,当居左侧,右侧是皇后,这倒没
错。可右侧的御座明显高出少许,反而凌驾于太后之上,显然不合礼制。即便太
后失势,也不该如此失礼。
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梁冠,即使隔着珠帘,赵飞燕也禁不住浑身绷紧,连呼吸
都仿佛僵住。
吕雉看了她一眼,“腿并紧。腰背挺直。”
赵飞燕腰肢微微一动,身子便是一颤,喉中发出一声低叫。
吕雉淡淡道:“大臣们都看着你呢。莫失了天家的体面。”
赵飞燕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 ◇ ◇
时间回到片刻之前。
胡夫人与雁儿一道,将陷入生死关头的程宗扬抬到披香前殿,放在皇后的御
座上。程宗扬身体僵硬,无法放置,最后吕雉一掌将御座靠背拍出一个缺口,将
程侯竖着放在座上。由赵合德在座后跪坐,将他上身放在自己大腿上。
程宗扬呼吸断绝,连心跳都几乎停止,原本炙热的半边身体热量迅速散去,
皮肤变得灰白,唯独下身那根阳具仍然高高挺起,粗大的棒身上,隆起的血管如
同紫黑色的蚯蚓,已经涨到了极限。
赵飞燕手脚发僵,脑中阵阵眩晕。隔着纱帐,外面已经传来群臣入殿的脚步
声响,室内众人的目光却都落在她身上。
吕雉冷冷道:“坐上去,自己动。”
刻骨的羞耻、对死亡的恐惧、报恩的大义、失节的屈辱…像在她脑海中拉锯
一样,让她充满溺水般的绝望感。最后她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抛开所有利害之
后,赵飞燕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让他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她早已感受过那根阳具的粗硬和傲人的长度,可是气血激荡之下,那根ròu_bàng
更是尺寸暴涨,如同儿臂一般直挺挺竖起,让人看着便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带着一丝惧意,赵飞燕僵硬地拉起华服,褪下亵裤,露出白白的雪臀,然后
弯下腰,对着御座上突兀而又骇人的阳物坐去。
“啊呀!”冰凉的臀肉与阳物一触,仿佛被烫到一样,使她发出一声惊叫。
吕雉严厉的目光扫来,狠狠盯了她一眼。
赵飞燕强忍着羞耻,在众人的注视下,挪动下体,将滚烫的guī_tóu顶到穴口,
咬紧牙关往下坐去。
外面沙沙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群臣已经站定,殿内一片寂静。那只雪臀却还
悬在半空,只堪堪纳入寸许。
徐璜尖锐的声音传来,“拜!”
以吕雉的镇定,此时也不禁露出几分焦急。她不出声地打了个手势,示意众
人帮忙。
众女连忙一起动手,胡夫人抱住皇后的腰臀,赵合德帮着扶住阳具,江女傅
剥开皇后白腻的臀肉,然后胡夫人用力,将那只娇美的雪臀对着怒胀的ròu_bàng往下
按去。
赵飞燕玉颈昂起,玉齿竭力咬住唇瓣,狼狈而又羞耻地挺着雪臀,任由众人
合力,将那根阳具送入自己体内。没等阳具尽数纳入,江女傅便匆忙帮她拉好衣
物,遮住她赤裸的下体,也遮住了下面的男子。
“升帐!”
胡夫人与江女傅一起卷起纱帐,光线透过珠帘,赵飞燕才恍惚发现,天色已
经拂晓。
帘外是一片黑压压的梁冠,诸侯、宗室、大司马大将军、车骑将军、丞相、
御史大夫、司隶校尉、太常、廷尉、大鸿胪……气氛压抑得让人不敢呼吸。
赵飞燕曾经感受过相似的气氛。那是她被封为皇后,接受群臣拜贺的时候,
她也紧张得不敢呼吸。但这次的局面,比那一次更要压抑百倍。
赵飞燕双手并拢,以端庄的姿势坐直身体。华服之下,她赤裸的双腿盘住程
宗扬的小腿,玉足踩在他脚背上,光溜溜的雪臀坐在他腰腹上。臀下那具身体僵
如木石,体表虽然看似平静,皮肤下面却是一半酷寒,一半火热,两种截然不同
的触感,使她仿佛正在赤身裸体遭受酷刑一般。
更让她颤慄,甚至惧怕的感觉来自于自己体内。几乎是刚刚开苞的下体,被
ròu_bàng粗暴地塞满,蜜穴几乎撑到极限,仿佛要裂开一样。鸾关处羞痛难言,整个
腹腔都仿佛被ròu_bàng穿透。
“拜!”
诸侯、众臣齐齐拜倒。
徐璜扯着嗓子道:“贺永安宫,皇太后万寿!”
群臣齐声道:“皇太后万寿!”
“拜!”
诸侯、众臣再次拜倒。
徐璜用尽力气道:“贺长秋宫!皇后万寿!”
“皇后万寿!”
吕雉挺直腰背,像她从前经历过的那样,坦然接受群臣拜贺。右侧的赵飞燕
却对群臣山呼万寿的拜贺声充耳不闻。她全副心思都在身下那具生死未卜的躯体
上。
自己仅仅只是触到,就如受酷刑,那他体内的痛楚,只怕比自己能感受到的
更剧烈百倍。
自己的性命是他割血相救,如今他身处危难,自己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赵飞燕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外面的一切。她忍着体内的痛楚,以旁人难以察
觉的幅度,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让那根ròu_bàng进得更深,穿透鸾关,一直插到蜜
穴尽头,顶在自己柔嫩而又敏感的花心上。
一股暴戾而火热的气息透体而入,火蛇一样钻入花心,一呼一吸间,游遍子
宫,再返回时,已然戾气尽去,变得温润而又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