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1-06
第五集群芳尽染第三章烛光花艳
结着薄冰的湖水宛如一面银镜,小紫以一个舒展的姿势惬意地躺在湖畔,身
子半浸在水中,脑后枕着一块光滑的圆石。
在她视线正前方,那册《武穆秘籍》悬浮在半空,一只翠绿的萤火虫忙忙碌
碌地飞舞着,一边用尾部的萤光照明,一边用机械触爪翻动书页。
书页像是被夜风吹拂一样,一张一张翻过,没有丝毫停顿。小紫星眸半闭,
双手搭在胸前,像是睡着一样。
在她身后,卓云君和蛇夫人一左一右盘膝而坐,各自凝神望着翻动的书页。
雪雪守在女主人头顶,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四条小短腿攀在石上,似乎
随时都会跃起。
再往后,蔡敬仲躬着腰,两手垂在身前,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既
让人觉得满意,又不会令人觉得谄媚得讨厌。直到秘籍翻完,又从头开始翻起,
他都纹丝不动,更没有丝毫不耐烦,神情间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秘籍原文有大量的删改痕迹,大片大片的内容被涂抹、劃掉,间或夹杂着几
句诅咒和充满火药味的谩骂。
大意是原本的功法狗屁不通,根本不可能练成。尤其是神功未成,破体必定
殒命的设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更是普天之下所有男性的公敌!这种反动透
顶的功法,必须彻底封杀!不允许一字一句流传于世!
不过念在功法本身尚有可取之处,特别是对女性修行进境有奇效,伟大的武
穆王决定亲自出手,对功法进行斧正。
原本的功法虽然行气经脉与寻常功法迥异,但还局限于正常的运功行气的范
畴之内,而岳鹏举修改之后,混入大量与魂魄相关的内容,更是屡屡提及上古大
巫的秘法。
蛇夫人对巫术一窍不通,看得莫名其妙。卓云君身为太乙真宗教御,博识道
法,但武穆王提及的内容同样出人意表。相比之下,倒是得到幽冥宗传承的小紫
对此更熟悉一些。
岳鹏举修改的内容越来越多,到后面完全是改弦易辙,通过巫法深入到魂魄
层次,绕过功法原本的限制。修改过的功法进展似乎很顺利,岳鹏举用得意的口
吻表示,习练者的修为突飞猛进,进境远超预期。
当书册翻到中间,小紫忽然睁开眼睛,寒星般的美眸停在其中一页上。那张
书页出奇的干净,原本无处不在的删改痕迹消失不见。但在碧绿的荧光映照下,
似乎多了一层古怪的影子,仿佛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隐藏在阴影最深处。
再往后翻,情况急转直下,文字中出现大段大段的谩骂,言辞之恶毒,语气
之愤懑,让人怀疑伟大的武穆王是不是大剂量多批次吞服了好几斤狗屎。
卓云君眉头越皱越紧,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小紫眼睛却越来越亮,最后轻
轻吐出两个字,「傻瓜。」
蛇夫人目瞪口呆,半晌吸了口凉气,「难道她们都练死了?」
小紫懒洋洋道:「试试就知道了。」
蔡敬仲踏前一步,扑通跪倒在地,叩首道:「奴才愿以身试法!」
蛇夫人横了他一眼,「蔡爷,你有zǐ_gōng吗?」
蔡敬仲对蛇奴的讥讽置若罔闻,不动声色地说道:「奴才是阉过的,区区子
宫,没有也罢!」
卓云君道:「未曾破过身的,唯有雉奴。」
小紫道:「用改过的。」
卓云君与蛇夫人面面相觑,从秘籍上只言片语透露出的线索,不难看出这册
功法原本只限于女子,尤其是处子修习,若是破体,极易被功法反噬。岳鹏举对
此深恶痛绝,但又对它别走蹊径,能迅速提升修为的好处难以割舍。
岳鹏举虽然没有明言,但从册中的字句判断,他似乎考虑过把自己身边的侍
姬组建成一支卫队,为此不惜大费周章,对功法进行删改。修炼的真实结果不得
而知,但岳鹏举足以组建成卫队的侍姬突然间烟销云散,似乎能揣摩出一二。
蛇夫人道:「光奴?还是兰奴?」
成光是俘虏,尹馥兰屡次弃主逃生,拿她们两个试练功法,就算死了,也没
什么好心痛的。
小紫轻巧地转了个身,碧玉般的鱼尾在水下惊鸿一现,「把义姁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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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兰台。
「干活!干活!就知道让我干活!」中行说一边乱骂,一边扔着玉牒。
曹季兴一边捧着手炉取暖,一边拉长了声音,阴恻恻道:「怎么着?老祖宗
让你干点活,还这么啰嗦?」
「这么多活,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干?」
「帝王宗谱岂是让人随便看的?叫你来,是看得起你。」
「这话你哄别人去吧!你不就是看着刘骜倒了,骑我头上拉屎拉尿?告诉你
姓曹的!逼急了,我投胡人去!」
「说啥呢这是?」朱老头背着手,施施然进来。
中行说跪下,梗着脖子道:「姓曹的不干活,还光欺负我!」
「嘿!你个小阉狗!」曹季兴急赤白眼地翻着玉牒,「我这不也干着呢!主
子爷,你刚才也听到了,这小兔崽子要投胡人,当汉奸!「
中行说毫不示弱,「都是你逼的!你个老阉狗!」
「甭废话!」朱老头黑着脸道:「找到了吗?」
「快了快了,」曹季兴道:「这册上说不准就有。」
「有个屁。」中行说道:「女子不入牒谱。他尽说瞎话。」
「你不早说!」曹季兴扔下玉牒,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个小阉狗,故意坑
我呢?」
「呸!」中行说丝毫不给他面子,当面啐了他一口,「让你不干活!」
曹季兴扑上去,两人扭打成一团,把玉牒踢得满室都是。
朱老头捂住胸口顺了顺气,然后咣咣两脚,把两人踢开,大吼一声,「要死
啊!」
「不干了!」中行说爬起来,淌着鼻血道:「我伺候期夫人去!」
曹季兴道:「你小子贼心不死,咋滴?还想复辟啊?」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瞧你这破嘴,你咋活这么大的?」曹季兴扭头告状,「主子爷,你可都听
见了。」
对上这俩活宝,朱老头也是没辙。要不是那个会遁术的小丫头来历成谜,宗
谱玉牒又不好让外人过目,他也不会赶鸭子上架,让
这两个不着调的家伙来找线索。
「今儿就歇吧。明儿个接着找——」朱老头虎着脸道:「要是找不出来,我
就把你们拎到武皇帝陵里头,一手一个掐巴死俩!刨坑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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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内,灯火阑珊。低垂的帘幕下,还未登基的小天子正在熟睡,赵飞燕
与赵合德并头躺在一处,絮絮说着姊妹俩之间的私密话。
几位中常侍隐瞒了消息,姊妹俩还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经失去音讯,还在商
量把阿爹接来,住在何处合适。如今京中诸逆已平,霍子孟与金蜜镝联手迅速稳
住局势,赵飞燕总算能在危急之间喘口气。不过姊妹俩说来说去,提及的话头总
是绕不开那位舞阳侯。
「他说,会带我去宋国的临安和晋国的建康。还有江州、晴州……」
说起未来的生活,少女目光中露出一丝憧憬,赵飞燕却目带怜悯。她无声地
叹了口气,然后搂住妹妹,把下巴放在她头顶。
如果有选择,她宁愿让妹妹嫁一位才学平平的文士,过着平平常常,而又平
平安安的日子。
程侯不是坏人,可他的内宠未免太多了些。内宅那些事情,她最清楚不过,
以自家妹妹柔顺的性子,只怕受了委屈也不肯说。比如,妹妹一整晚都在说他的
事,却对他今日的大婚只字不提。
「他说……」合德终于鼓足勇气,「那位夫人温柔娴淑,不会苛待人的。」
「早知如此,或者立你为正室更好。」赵飞燕道:「云家想必不会争的。」
「不好。」赵合德小声道:「他与那位云小姐已经有婚约的。若是毁约,会
让他为难。」
傻妹妹啊……赵飞燕心酸之余,又有一丝淡淡的庆幸。妹妹虽然没有名份,
但总算有了归宿。以程侯的为人,想来不会苛待于她。若是能离开汉国,远走他
乡,也好早早摆脱这个是非之地。
「临安……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那里有一个大湖,风物绝佳……」
听着妹妹的诉说,赵飞燕闭上眼睛,眼前仿佛浮现出江南水乡丽日晴川,烟
柳画桥的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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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千里之外的江南秀色,舞阳侯府的洞房之内,风光更显旖旎。帐外红
烛高烧,帐内暖香四溢,春意融融。程宗扬上身斜靠在榻上,双手搂着云丹琉的
腰身。
一向精力充沛的云丹琉此时体软如绵,娇躯无力地伏在夫君身上。她那双白
美的大长腿朝两边分开,跨坐在程宗扬腰间,一只又圆又翘,充满弹性的美臀被
他捧在手中,上下颠弄。臀间那只娇艳的嫩穴紧紧包裹着ròu_bàng,随着ròu_bàng的进出
一收一合,不住淌出yín水。
程宗扬笑道:「服不服?认输我就放你下来。」
「我才……不……不……」云丹琉保持着仅存的一丝清醒,勉强维持着自己
最后的尊严。
「丹琉,你这样撑着,好辛苦呢。」云如瑶轻笑着从后拥住倔强的少女,赤
裸的娇躯在她肌肤上摩擦着,滑如凝脂,然后张开红唇,含住她通红的耳垂,用
舌尖轻轻舔舐着。
云丹琉赤条条被两人夹在中间,从未有过的yín靡经历,使得她意乱神迷,骨
酥筋软。
隐约间,她听到姑姑唤了声雁儿,声音又软又甜。
忽然身后一紧,臀肉被人扒开,接着一张柔软的小嘴贴了上来,温软的唇瓣
掠过臀沟,在云丹琉惊恐的战慄中,一路向下。
即使被两人夹在中间,云丹琉仍禁不住娇躯剧颤,失声道:「不要!不要碰
那里……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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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那张小嘴吐出娇腻的香舌,在她gāng洞上打了个转。
云丹琉弓起身,发出小猫一样的叫声。程宗扬只觉下身一紧,ròu_bàng被蜜穴紧
紧夹住,那只柔嫩的花心像受到电击一样,不受抑制地痉挛着收紧。
幸好那香舌只打了个转,便即离开。她臀肉被扒开,沾着口水的gāng洞暴露在
空气中,传来湿淋淋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