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男孩儿以暗录的方式将搞笑节目录下来,留待以后再看。谁知他录到一半的时候,朋友突然跑来告诉他雨停了,约他一起去打网球,于是男孩儿便和妹妹一起跑去球场。而他的父母看完节目后也忘记还在录搞笑节目,便将电视关了。直到将近十点左右,在球场上疯了一阵子的兄妹疲累地回到小木屋,两人随即沉沉地睡着,大家都把录像带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第二天,当他们快回到家的时候,男孩儿才想起录像带还放在录像机里面,于是大声哭着要父亲开车回去拿。我查过了这录像带的一切,但是富士卖出的录像带不计其数,很难据此查到明确的证据。目前只能确定这卷录像带是经由一个小学六年级的男孩儿带进小木屋,在八月二十六日星期日晚上八点开始,b4号房的录放机就处于录像状态,金子一家忘记取回录像带就回家了。”
后面的不用她说了。
我道:“这之后,那四个日本男女住进小木屋。之后她们当中的女孩们先下了温泉里洗澡,而男孩子们则是在录放机里面发现了一卷带子!他们下水后,就和那两个日本女孩一起说了这事,而我们的朋友就和他们商定了要一起去看这部片子,因为这事多少有些新奇!”
况天佑笑道:“不过那些人一定是不相信这种事的,他们一定是当成了一个玩笑,于是他们消除了自救的法子,再把它留下来,给别人看,吓唬别人,典型的孩子气的恶作剧!不过占上了巧合了,也就搞得似真的一样了!”他虽是在笑,但是我看了个分明,他的嘴角明显地**了一下子,显得,很不自然!
不对,我感觉不对!如果说那四个日本人不信也就算了,但是我的朋友们却是信的,如果说这自救的法子是他们搞掉的,这绝对不可能,因为如果是他们搞掉的,那也就说明了,我那五个朋友是知道的,他们是相信的,他们没理由不会去自救。但是,事实上,他们五个人死了,他们并不知道自救的法子,只能这样说明,因为明明可以不死,是没有人会选择去死的,再说,这还是五个人,我相信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们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就有人动了手脚,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也许正是这后面的广告,让那四个日本人不怎么相信这回事了,他们一点事情也没做下的死了,可是我的五个朋友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些话我并没说出来,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但说出来是另一会事。
红后这时道:“还有一点,要我说吗?”我道:“你要说什么?”红后道:“我刚刚从扫描中得到了一些信息资料,我知道了那盘录像带的内容了,我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录像里面说话的老太婆子说得是伊豆大岛的方言,当然,这种话现在已经没人用了。还有,地点是三原山没错。它爆发的时间就摄影技术来看,应该是在战后。战后三原山总共爆发了四次,次是从一九五零年到一九五一年,第二次是一九五七年,第三次是一九七四年,而第四次的记忆还很新……是一九八六年的秋天。一九五七年爆发时产生了新的火山口,造成一人死亡,五十三人受伤。就摄影机的普及程度来推断,一九八六年年那一次最可疑。”
我和林青霞都在深思,一下子知道这许多的事情,这让我们面前的迷雾一点一点的淡薄开来,但是我们的处境仍是不妙,太危险了。而在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急,要小心,理性,才能正确地思考下一步的动向。
这时,有人打开大门,我微微一惊,不禁抬起上半身,隔着厨房看向玄关。
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弯着腰脱下白色鞋子,短短的头发覆在她两边的耳朵上,耳环闪着白光。年轻女子脱掉鞋子后,抬起头来,目光正好和我相对。
“啊!对不起,我还以为老师是一个人……”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抵在嘴边。
年轻女子的举止十分高雅,身上穿的白色衣服给人一股清爽的感觉,实在跟这个凌乱的房间很不搭调。她隐藏在裙子底下的双腿又细又长,纤细而知性的脸孔很像是电视广告中经常看到的某位女作家。
“请进来。”况天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然后,他看向我道:“我来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k大学文学部的高野舞小姐,她是哲学系的才女,常常来听我的课,想不到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竟然听得懂我的课,事实上有时我都不知道我说得是什么。这是我的朋友刘愈艾,他有个好笑的外号,不过你不许笑哦,他叫打不死的豹子,那边的一位是他的女朋友。”说是不笑,但是天佑自己却很没风度地笑了起来。
高野舞表情惊讶地看着我。“您好。”但她立时就换上了一抹迷人心魂的笑容,轻轻地向我点头致意。这的确是一个少有的漂亮女性,不仅拥有细嫩的肌肤、闪亮的眼睛、均匀的身材,而且整个人散发出知性、高雅的气质,简直找不到任何缺点。
我忽然发现她的气质和珍珍一样,都是那样温温而雅,气质怡人,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天佑受不了他的老婆浅川玲子,而和这位亲近,不过,以天佑的肉麻性子,这位高野小姐想和他在一起,怕是要花点功夫倒追才可以。
“喂,说说话嘛!”天况在我侧腹戳了戳。我白了他一眼,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我还是给了他一点面子,向她点了一下头道:“你好!”简短而又有力!
高野回了我一个动人的微笑,道:“老师,昨天晚上您到哪里去了?”只见高野舞优雅地挪动穿着丝袜的脚,朝天佑走近两三步。“几个朋友……”天佑把话说得含糊不清,说着便站了起来,两人一靠近,高野舞很明显比他要高那么一点点。
“如果您不回来,也要告诉我一声,害我等了一整晚呢!”
天佑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笑了。那笑,还有一点解释的意思在里面,其实,我了解,都是男人,谁不得要一两个花式马桶!正常!接着,高野舞递出一个纸袋说:“唉!算了,这次就原谅你。这些内衣裤洗好了,本来想帮你整理房间,可是我知道改变书本的位置老师会生气,所以……”
“老师,快中午了,我帮你们做些吃的好吗?豹子先生想吃些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除了随便,只好看向天佑。
“你就别客气了,高野小姐的手艺可是一流的。”天佑倒是很大方。我还是说了随便道:“随便什么都行。”随后,高野舞出门到附近的超市购买做饭的材料。
当她的背影消失之后,天佑小声道:“她只是照顾我,我们没什么的!”我摇摇头道:“兄弟,都是男人,我了解,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向我解释了,谁不都是这样,而且,你的眼光不错,我看她身上也有珍珍的影子,你也算是痴情的了!”我这样一说,天佑才好过一点,他这种当过警察的老实人要是给我误会了,对他来说真是一种失败。
“对了,”天佑道:“你发现了没有,录像带中不是有出现男婴的画面吗?”我点点头道:“怎么了?”天佑道:“一看到那个画面时,我的手有一种奇怪的触感,就好像自己抱着那个男婴似的……”我道:“我也一样,确实感觉到一股温热。好恶心,好像抱着一坨屎……你知道……我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肉粘粘的小孩子了!”
“你也一样?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佑再度爬近电视机,播放那卷录像带。
男婴发出啼哭声的画面大约持续两分钟之久,在他的脖子和屁股底下可以看到一只手。
“咦,这是什么?”天佑将画面定格,然后一格一格、慢慢地转动。虽然只有短暂的时间,但画面确实有一瞬间变黑了。如果连续播放来看,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一瞬间的变化,但是以慢动作重复播放的话,就可以捕捉到影像被涂成黑色的一瞬间。
“啊!又有了。”天佑大叫道。他像猫一样弓起背,表情严肃地靠近画面瞪着看,突然间又拉开脸,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后来经过天佑的仔细计算的结果,在两分钟的画面当中,一共出现了三十三次瞬间漆黑的画面。
就在这时,屋外的楼梯响起脚步声,天佑急忙按下停止键。不久,玄关的门开了,高野舞走进来说一声:“让你们久等了。”房里再度被她的香味所笼罩……
一,介绍,八十三秒〔零〕抽象。
二,红色的流出物,四十九秒〔零〕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