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宋馨月厉声制止她的话，“妈！你到现在，还在为那个人辩解！”

“当年，我虽然只有九岁，可是，并不是不明事理！”

“若不是秦家，若不是他们！爸爸怎么会死？”

“我们家，又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

方碧秋被质问的百口莫辩，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月月，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你还小，还不懂……”

“妈，你别说了！”宋馨月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走到玄关柜，取出鞋子，弯腰换上。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见她要出门，方碧秋着急的跟上去。

宋馨月语气略有生硬，“我回学校。”

她打开门，站在门外，看了一眼方碧秋。

玄关处的灯光，明晃晃的照在方碧秋的头顶，将她的头上的白发照的清晰可见。

宋馨月心底酸涩，偏头，目光瞟向旁边，“您身体不好，那些手工活，还是不要做了！”

方碧秋追着出了门，单薄的身体，在浓浓的夜色中，摇摇欲坠。

看着宋馨月一路跑着出了巷子，方碧秋这才停下步伐。

她的咳嗽声，不断在夜色中传出。

忽然想到了什么，方碧秋急急忙忙往回走。

进了屋，她赶紧去将相册再次拿出来。

她戴上了老花镜，认认真真打量着，那张三个人的合影。

方碧秋的目光，最后，凝重的落在，其中那个容貌最佳的女人身上。

仔细辨别之后，方碧秋就什么都明白了。

……

这一夜，秦深深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