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这帮女人都躺回了床铺上,说是要睡觉,其实都在注意着张义仁的举动,看到张义仁把衣服脱了,一帮色女先看了张义仁的身材,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了张义仁的下半身。
宿舍里顿时响起了轻轻的吸气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呼吸声。
“阿兰,我想做个面膜,你借我一根黄瓜吧。”
“我就剩一根了,谁让你平时不买黄瓜的。”
“我靠,先借我一个晚上,明天还你十根。”
“一百根也不行,我晚上也要贴面膜。”
张义仁把这些话听在耳朵了,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女人不都应该很矜持才对吗?怎么这帮女人跟流氓一样?
张义仁胡乱的洗了一把脸,把身体擦了擦之后,赶紧躺在了袁娟的床上,他躺在了床铺的最里面,面对着墙壁,不敢再让这帮女人看到自己的丑态。
袁娟端着水盆出去了,过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她穿着睡衣,拿着空水盆,身上带着湿气走了进来。进门的时候,她按下了房间的电灯按钮,屋子里陷入了黑暗之中。
张义仁终于松了口气,把姿势调成了平躺,一直侧着身子躺很累的,他又不敢转回来,刚才那样侧躺,他的肋骨都觉得疼了,又不敢动,这下子终于好了。
袁娟走到床铺前,把空盆放在了床下面,挨着张义仁躺了下来,张义仁闻着袁娟身上的幽香,却一动也不敢动。
袁娟知道张义仁害羞,她把身体朝张义仁的身上贴了贴,把嘴巴凑了上来,跟张义仁亲吻起来:“来吧。”
张义仁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剩下了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门口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灭,灭了亮,一直到夜里一点钟才消停下来,这还要归结于袁娟在咬牙忍耐,如果她不压抑的话,恐怕别的宿舍要上门来声讨了。
宿舍里其他几个女工手上的动作也直到一点钟才停下,宿舍的地面上一夜之间多出了许多用途不明的纸巾。阿兰的黄瓜也给用断了,好在是塞在套子里用的,所以当时就给拔了出来,要是没用套子,断在里面那才乐子大了——这是张义仁第二天晚上听袁娟说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张义仁有一种无比纠结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荒唐了,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当欲望消退,理智占据上风的时候,他心中存在的那些道德感就会开始蚕食他的心灵,让他觉得痛苦。
他坐起身之后,看着宿舍其他女工顶着黑眼圈,用想要吃掉他的目光盯着他,吓得赶紧穿上衣服,跟袁娟说了一声之后,就匆匆逃离了制衣厂。
他回到优雅公司自己的宿舍,朱飞不在宿舍住,他赶紧把衣服脱了下来,去宿舍冲了个凉之后,在自己床铺上傻坐到上班时间,这才穿戴整齐,去上班了。
一个上午,他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他的内心无比纠结,他既觉得昨天晚上无比刺激,却又感觉无比荒唐,没做之前,他也没有多想,现在回头想想,自己跟袁娟好像在给她的舍友免费表演春宫戏,这让他觉得心里很不爽。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这帮女工觉得这样的事情十分正常,自己不能跟她们一样迷失在其中。
他决定晚上跟袁娟见面之后,跟她好好谈谈,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做爱也可以,但是这样在宿舍当着其他人做,不能再有了,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以后恐怕连起码的羞耻心和道德观都没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看到坐在自己右前方隔断里的米婷正在红着眼圈抹眼泪,他心中一动,拿出一张便签纸,写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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