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从储物袋中掏出两颗下品灵石递给他道:“喏,拿着灵石补充灵力吧。”
“嘿嘿,还是柳道友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人家大老远来帮忙不破费些灵石是说不过去的。
两人都手握灵石盘膝打坐恢复灵力。
一夜无话。
*** *** *** *** ***
昏睡中的寿儿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猛一睁眼发现孟天杰正起身急匆匆往洞外走去,洞外的阳光已经照进洞口几尺,原来天已大亮,他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为了防备孟天杰偷袭不要睡着,可还是不抵困乏睡着了,真是不争气,幸好孟天杰并无歹意,不然的话……他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孟道友,你这是?……”寿儿见孟天杰也不叫醒他就火急火燎地往洞外跑,便好奇问。
“尿急,憋了一整夜了。对了,柳道友,正好天也亮了,你憋尿没?正好一起尿完咱们也该出去探查路线了,也该寻找下手的险要之地去了。”孟天杰大大咧咧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寿儿顿时也觉得下腹憋涨感满满,也有些尿意,便也起身往洞外走去。没想到孟天杰已然撩起寿儿给他的那件旧道袍掏出下身那根黝黑粗大的活儿“哗啦哗啦!”地痛快尿起来,竟毫不避讳山下宽阔官道上行色匆匆的过路人。
寿儿当然不会像他那般不要脸,他寻了株大树,躲在树后小解。可一探手入裆握住那阳物才发现下身还绑着那七八斤重的陨铁块呢,只得解开布条,这才畅快尿出来。
“唉,这凡间的女子皮肤果然不能跟咱们修仙界的女修们相比,你看看一个个像黄脸婆似的,哪像咱们修仙界的女修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孟天杰一边尿着尿,还不忘记目光灼灼地盯着山下官道上作伴儿通过的一位位行色匆匆的凡间女子评论着,修仙者鄙视凡人就连邪修也不例外。
……
为了不被凡人们看到他们两人运使御风术飞纵的惊人场面,寿儿跟孟天杰二人不便走官道,只能沿着官道一旁的山林间飞纵。路过村庄时他们只好要么绕行,要么佯装做凡人疾步走过。沿着官道往东走了二十多里就看到了离官道不远的寿儿朝思暮想的家乡柳家堡。
近乡情怯,柳寿儿很想停下来好好看几眼无数次想念的家乡,可又怕被身边的孟天杰发现自己跟这里的渊源,万一有一天跟这家伙反目成仇了他来此报复自己的族人亲戚可怎么办?
柳家堡是个人口上千的大村子,这一大片没法绕过去,两人只好佯装凡人从一旁田间疾步而行,寿儿就见通往柳家堡的官道路口搭着一间间的茅草棚,一直从官道路口延着通往柳家堡的村道盖到了村口……小时候可从来没见过这种草棚啊,怎么回事?等走近了一看,原来都是些逃难来的衣衫褴褛的戍北郡难民,就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肌黄面瘦、神情委顿,像是在忍饥挨饿似的,柳家堡在这附近十里八乡算是最富庶的村子,所以这些戍北郡难民都挤到这里来了,他们盖的简易茅草棚沿着柳家堡的村道一直到了村口。
寿儿他们两个一路过这些茅草棚马上围上来一群穿着破衣烂衫的可怜巴巴的小孩,可是当这些围过来的小孩们看到孟天杰那张狰狞的脸庞时……
“娘呀,鬼啊!”顿时吓得鬼哭狼嚎地跑开了。
孟天杰一听就火冒三丈叫骂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谁是鬼?”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被一群凡人小孩如此嫌弃气得孟天杰直想追过去扇这些小毛孩几巴掌。
可还不等他追过去已经被一群破衣烂衫的妇女们护着自家的娃儿骂开了:“你骂谁兔崽子呢?再骂一句试试看?看老娘不抽烂你的大嘴巴子。”
“就是,真不要脸!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好意思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人丑还不让说了?小孩子们也是说实话而已……”
这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远远朝着孟天杰越骂越起劲儿。
……
孟天杰可能是次听到浓重的戍北郡口音,一时半刻竟被骂得懵懵懂懂地,脸红脖子粗的竟一句也反骂不出口,寿儿知道戍北郡的女人嗓门大不好惹,他就曾经在坊市被戍北郡女修们围攻过,还被下黑手掐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所以他赶紧一把拽着孟天杰就走。
“孟道友,咱们可是修仙者,总不能跟凡人的孩子、娘们儿们一般见识吧?”寿儿密语传音规劝着孟天杰。
“她们这是什么口音?说快了我怎么听不太懂呢?”孟天杰一脸发蒙地问。
“戍北郡口音。”
“戍北郡的人怎么都跑到咱们益阳郡来了?”这孟天杰与世隔绝被囚禁了很久对外面发生的事竟然毫不知情。
寿儿只好一边拽着他走一边给他大致解释了一番。
“娘的,既然是来咱们益阳郡逃难来了,怎么一点儿逃难的觉悟都没有?还这么猖狂?好像她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似的。”听明白了缘由孟天杰更是气愤了。
“这算得了什么?听说落草为寇的山贼也是从戍北郡战场上逃来的逃兵。咱们这次就是要假扮成他们劫亲。”
“什么?这群戍北郡的混人也太放肆了,来咱们益阳郡讨吃讨喝也就罢了,居然还占山为王强抢上了?这群山匪别让我碰到,碰到了看我把他们老窝给端了。”孟天杰怒发冲冠道,那张脸在两道伤疤的映衬下越发狰狞可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