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ui329
28/3/14
字数:12404
【第七十三章大婚】
天近黄昏,灯火万家。
宜春院内已是宾客满满,笙歌聒耳。
「爹,不要么,小心让妈妈看见……」
后院僻静处,一个身穿红色洒花湘裙的粉头半推半搡着一个相貌猥琐的汉
子。
「那婆娘看见又能把爷怎么样,来,小宝贝,让爹香一个,爹回头给你打
一对金镯子。」
女子美目中泛出一丝喜色,「真的?可不许骗我。」
「自然是真的,好乖乖,快点听话,你爹我等不及了。」汉子唇上的鼠须
都焦急地跳动了几下,一把将那粉头推到了墙角。
「别,别那么急呀。」女子还在推搡,不过却是旁的理由,「慢点,别坏
了衣裳。」
长裙撩起,猥琐汉子拉住女子的长裤一撸到底,一双圆润纤细的长腿显露
了出来。
汉子呼吸急促,快速脱下自己裤子,抱着女子便挺动屁股,冲了过去。
「哎呀!」女子羞恼地捶了一下粉拳,「你倒是对准地方啊,急三火四的
,妈妈平时喂不饱你呀?」
「别提那娘们了,平日里根本就不让我上手,憋死老子了。」汉子说着话
,一手握着分身重新调整位置,下身一挺,小船入港。
女子鼻腔发出「唔」的一声,便不再动静,由着汉子在自己身上折腾。
汉子抬手托起一条粉腿,吭哧吭哧自顾自己干着泄火,倒也不虑其他。
「爹,爹……」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待看到墙角里纠缠着的两条肉虫时
,吓得惊叫一声。
「什么事,嚎丧呢。」汉子喘着粗气,屁股耸动不停,喝骂道。
「妈找您。」小丫头低头,轻轻吐出三个字。
汉子吓得一激灵,退出身子,回头道:「她知道我在这儿?」
「没……不知道,不过……她唤你有一阵子了,如今……怕是等急了。」
小丫鬟期期艾艾地说道。
「怎不早说。」汉子拎起裤子,一边系着腰带,边急火火地向那边跑去。
靠在墙上的粉头缓缓整理着衣裙,向着男子跑去的方向鄙夷地啐了一口,
「没脊梁的癞皮狗,算老娘我倒霉。」
*** *** *** ***
跑到一秤金房间外,汉子整理下衣裳,堆起笑脸,推门而入,「老婆,我
来了,有什么……」
话未说完,咽喉已被锁住,一秤金往日可以柔媚到滴出水来的双眼中,已
是满含杀气。
「舵……舵……舵主……你……」汉子被吓得语无伦次。
「苏淮,别以为挂着老娘男人的名头,我便舍不得杀你。」一秤金语调冰
冷,隐含杀机,「要不是同为魔门弟子,你早就死了,明白么?」
苏淮面如土色,身子发抖,颤声道:「明……明白,方才属下是在偷食,
请舵主责罚。」
「你那点偷鸡摸狗的事,老娘没心思去管。」一秤金厉声道:「密室里的
银票被你送给哪个狐狸精了?」
「密室被盗了!?」苏淮瞪大眼睛,惊骇道。
「还在装傻?」一秤金怒不可遏,手中金钗直指苏淮一只眼球,「再不说
实话,老娘马上废了你这一对儿招子。」
「不是我!」苏淮抱屈道。
「这房内密室机关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不是你还能是谁?」一秤金粉面已
是青色。
「魔门的手段你我都清楚,若是交不齐年例,大家一起受罚,盗银于我有
何好处?」事关生死,苏淮难得硬气质问。
「真不是你?」一秤金口气有些松动。
「真不是我。」苏淮愤愤地一跺脚,颇有几分委屈,「平日里花点小钱哄
那几个娘们开心而已,我要那许多银子又有何用!」
一秤金恨恨地一捶方桌,「那会是谁呢?」
也不知是怒是怕,声音中也带了几分颤意……
*** *** *** ***
城外,莫言茅舍。
一个空酒坛骨碌碌滚到一旁,莫言满意地打了个酒嗝,向着神思不属的丁
寿道:「丁小哥儿,想什么呢?」
一直注视窗外的丁寿回过神来,含糊道:「嗯?啊,莫老又干了一坛,真
是海量。」
顺手拍开一坛新酒,丁寿递了过去。
莫言哈哈一笑,暗道小子果然知我,接过酒坛倒了一碗酒,先喝了半碗解
了酒瘾,才慢悠悠道:「天色不早,骆丫头今日怕不会来了。」
丁寿失望地叹了口气,忽觉失态,强笑道:「莫老说笑,晚辈是来探望您
老的,锦枫来不来有何关系?」
「小老儿有自知之明,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大道行,勾着血气方刚的后生
三天两头地往这儿跑……」莫言惺忪醉眼中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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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念着骆丫头,上门去寻岂不好过这守株待兔?」看着丁寿一脸窘相
,莫言打趣道,「凭你丁大人的面子,骆老儿也不敢闭门不纳。」
丁寿低头苦笑,他是有苦自知,骆锦枫府上还有两只燕子,若是见面管他
要妹妹还算好搪塞,要是郭依云那个心直口快的把他和张绿水野合的事抖搂出
来,丁二爷在骆女侠心中树立的光辉形象必然坍塌无几。
看来今日又是白来,丁寿也不想在这老酒鬼处多耽搁,起身告辞,忽然耳
朵一动,有人来了,还未及高兴,眉头又是一皱,来人有两个。
「莫大叔,几日未见,想不想枫儿?」随着娇柔莺声,骆锦枫推门而入。
屋内酒气熏得骆女侠黛眉轻蹙,挥手扇了几下,皱着鼻子道:「又喝酒了
,真臭。」
待定睛看见另一人时,骆锦枫不由几分雀跃,上前牵住丁寿手道:「丁大
哥,你怎地在此?」
莫言呵呵乐道,「丁家小哥日思夜盼,终于把你丫头等到了,不然怕会害
了相思病喽。」
好样的,莫老头,二爷这阵子的酒没白给你喝,丁寿不禁暗自夸赞这老儿
知情识趣。
骆锦枫闻言果然双颊羞红,询问道:「真的……真的一直在此等我?」
见丁寿微笑点头,骆锦枫喜意更甚,口中却嗔怪道:「何苦在此傻等,又
不是不识路,上门寻我便是。」
要没郭家姐妹碍眼,你家门槛都得被我踏破咯,丁寿咧了咧嘴,轻拍柔荑
,有些心虚地看了看门外道:「你是和谁同来的?」
骆锦枫还没待答话,又一华服青年踏步而入,待看清屋内二人牵手而立的
样子,本是笑意满满的脸上立时寒霜密布。
「小子,你是何方鼠辈,还不把手松开。」青年剑眉一挑,怒冲冲喝问道。
丁寿见来人剑眉星目,也是一副好皮囊,不过说话口气实在让人不喜,正
琢磨怎生嘴上讨回便宜来,身边骆锦枫已是不满。
「什么鼠辈,你说话斯文些。」
青年见骆锦枫口中回话,手却犹自挽着丁寿,心中更是恼怒,一指二人道
:「骆锦枫,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嗯?未婚妻!有这档子事,丁寿惊讶地看向骆锦枫。
骆锦枫方自醒觉松开了丁寿衣袖,又被丁寿怀疑的眼神瞅得有些俏脸儿发
烧,羞恼道:「郭勋,休得胡言,哪个是你未婚妻啦?!整日跟在人家身后纠
缠不休,你才不成体统!」
名唤郭勋的青年冷哼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想反悔不成!」
骆锦枫被逼无奈,眼眶中泪珠滚动,激动的大声喊道:「本姑娘没同意,
岂能作数。」
「这位兄台,其中想必有些误会。」骆锦枫这副委屈样子,让丁寿不好细
问,也改了口舌之争的心思,总要给骆女侠留几分面子吧。
谁知丁二爷心平气和好言相对,那位却不领情,郭勋不屑道:「你算什么
东西,也配与某家称兄道弟。」
我去,二爷给你脸了不是,丁寿从不是善男信女,碍着骆锦枫在侧放低身
段,可小心眼的脾性从没变过。
郭旭犹自不休道:「锦枫,快随我回去。」
「唉——」
重重一声叹息,丁寿满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幸得锦枫尚待字闺中,阁下心胸如此狭隘,若嫁了你这等人,无异明珠蒙尘,
今生岂不枉然。」
「小子无礼!」郭勋果然大怒,抢前一步,一拳直击丁寿胸口。
丁寿不动声色,双目轻眯,袖中屈指成爪,只待拳到便给这小子一个苦头。
「且慢!」未等交手,犹如雷震的一声大喝却止住了二人。
三人错愕地看向发声之人,身似苍松挺直,赤红脸膛正气凛然,一双浮肿
小眼精光四射。
骆锦枫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人一般,怯生生道:「莫大叔,你……」
莫言上前几步,身子一塌,团揖一圈道,「几位少侠,小老儿这间茅舍经
不住几位拳脚,有事您几位外面解决可好?」
丁寿倒是无所谓,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郭勋冷哼一声,当先跃出房
门。
骆锦枫不放心地跟着丁寿来到院中,见那郭勋从袍子下取出两截短棍,对
口一合,接成一根长棍,随后一按机簧,七寸有余的三棱透甲锥从棍头穿出,
寒光闪闪。
丁寿不紧不慢地欣赏这哥们的组装动作,看到枪头出现还鼓掌叫了声好,
倒是身旁的骆锦枫不安地嘱咐道:「郭家枪法乃是祖传,颇有几分火候,丁大
哥小心。」
她只是出言提醒丁寿,对名义上的夫家半字不提,如此厚此薄彼,听得郭
勋心中却满不是滋味,怒喝道:「你放心,明年今日,便是你这姘头的忌日。」
「你胡说什么,什么姘头……」一句话再度将骆锦枫气苦,期期艾艾地抽
泣道。
「哎呦,哪家的醋坛子倒了,好大的酸味。」丁寿展开折扇,煞有介事地
大力挥动,逗得迅雷女侠破涕为笑。
二人间浓浓的酸臭味,将那边摆好架势的郭勋肺都气炸,长枪一摆,一式
「青龙探海」,直取丁寿咽喉。
面对有如毒蛇吐信的刁钻枪势,丁寿不慌不忙,身子一扭,侧身避过。
郭勋一振枪杆,枪随臂转,枪头顿时舞出数朵枪花,紧随丁寿而去。
轻咦一声,丁寿赞道:「有点意思。」身子顺着枪身一滑,便要抢进中宫。
郭勋一声冷笑,枪杆横推,挡住丁寿来势,反手枪尖又是一戳,又急又猛
,非要将眼前小子戳个对穿不可。
丁寿哈哈一笑,足尖一转,已到郭勋身后,侧身相错之际,不忘用折扇在
他肩上轻轻一拍,尽是戏耍之意。
果然郭勋大怒,一声大喝,长枪舞成一团黑影,扎、刺、挞、抨、缠、圈
、拦、扑、点、拨,家传枪法绝招尽出,将丁寿罩入枪影之中。
展开天魔迷踪步,丁寿一边躲闪,一边暗自点头,这小子枪法修为不差,
可惜性子偏激了些,一套大开大阖用于战阵的堂堂武学,被他使得阴狠刁钻,
反倒落了下乘。
二爷这里还有心思品评他人武学,骆锦枫却是忧心不已,见丁寿只守不攻
,还道他无还手之力,在边上吵嚷道:「郭勋,你若是伤了丁大哥一根毫毛,
休想让我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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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郭勋脸色黑得吓人,抿唇不语,只是一杆长枪舞动更疾。
「不劳锦枫挂念。」丁寿长笑一声,凌空一翻,跃出圈外,郭勋那杆枪已
落入他手。
郭勋两手空空,面上又惊又惧,方才并未看清对方出手,只觉手中一轻,
兵器便已易手。
轻轻掂了掂手中长枪,丁寿举手抛了回去,拱手道:「承让。」美人在侧
,既然赢了,总要显示风度才是。
接过长枪,郭勋恨恨道:「小子,可敢亮个名号?」
「难不成阁下还要找回场子?」丁寿奇道,武功高下立判,难道这小子不
知好歹的死缠烂打。
「不消某出面,自有缇骑上门请教。」郭勋森然道。
「你是锦衣卫?」丁寿愕然。
「本官乃锦衣卫镇抚。」郭勋下巴扬起,面上尽是得色。
心中暗把锦衣卫的镇抚官过了一遍,属实没想起有一个叫「郭勋」的,丁
寿心道八成这是一个为了把妹吹牛吹过了的,不由轻笑道:「不想在下与阁下
竟是同僚,失敬失敬。」
「你也是锦衣卫?」郭勋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这锦衣卫让石文义带得
好啊……」
哟,听这语气这小子分明对石文义都有着几分轻视,不像是拉虎皮做大旗
的样子,丁寿心里有些摸不着底了,「不知阁下在锦衣卫何处当差?」
锦衣卫职事很多,除了南北镇抚司,还有街道房,奶子府,巡捕等一干事
,丁寿暗道是不是漏算了哪个。
「丁大哥,他是在锦衣卫带俸的。」骆锦枫凑上前轻声为丁寿解惑。
原来如此,锦衣卫挂着天子亲军的名号,不少勋贵功臣子弟挂名在这里领
工资,除非特旨,基本都不管什么实事,难怪丁寿想不起来。
「你倒是对这姘头什么都说。」郭勋讥诮道。
骆锦枫被郭勋风言冷语气得面色发白。
「不才北镇抚司掌印指挥丁寿,阁下若有何见教但请划下道来,丁某接着
就是,你我二人之事何苦使锦枫为难。」丁寿道。
「倒是个怜香惜玉的,就怕你接不住。」撂下这句话,郭勋转身便走。
「丁大哥,此番因我而起,为你招祸了。」骆锦枫满腹委屈,歉然道。
「锦枫说笑了,区区小事而已,为了妹子你,天大的祸你丁大哥也能扛了。」丁寿笑道:「何况你丁大哥本就是招祸的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说得有趣,骆锦枫不禁展颜。
丁寿还待再宽慰几句,借机增进下个人感情,却蹦出来一个不识时务的老
家伙。
一直倚着门框喝酒看热闹的莫言突然道:「骆丫头,郭家小子不是个心胸
开阔的,怕是会登门告状,骆老儿那里如何应付,你得有个章程。」
这算什么,打架输了回去找家长么,郭勋看着也快奔三的人了,这么不靠
谱么,丁寿腹诽。
骆锦枫听了果然失了分寸,焦虑地跺脚道:「这便如何是好?」
「回去找你娘啊,骆老儿惧内是出了名的,还能翻了天去。」莫言「呲溜」又是一口酒,嘻嘻笑道。
「对对对,」骆锦枫连连点头,又猛然醒悟在丁寿面前扯自家内情有些给
老爹招黑,忙道:「莫大叔胡说什么,我爹哪是此等样人。」
莫言笑而不语。
骆锦枫转身对丁寿道:「丁大哥,我,我先走了,回头再……再来……」
言语中有些不舍。
「天色已晚,妹子早些回去吧,有暇我便登门拜访。」事到如今,丁寿又
能多说什么,只得顺着话头说道。
「嗯——」骆锦枫这才放心,欣慰地点了点头。
*** *** *** ***
眼见骆锦枫远去,丁寿转对怡然自得的莫言道:「莫老,那个郭勋来路您
好像知之甚深?」
「略知一二。」莫言倒不愧「知无不言」的名号,回身便将郭勋的来路交
待个底儿掉。
「武定侯郭英的后人?」丁寿咂了咂嘴,他其实倒不在意得罪个把勋贵,
毕竟如今勋贵里最得宠的二位侯爷家的宝贝儿子他说打也就打了,可这郭家不
同外戚,还真有些来头。
代武定侯郭英是太祖朱元璋的近身宿卫出身,一生大小百余战,因功
受封侯爵,大明开国封爵之人众多,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公侯之中能得善
终的仅此一位,一直蹦跶到永乐年间,身后还被追赠营国公。
郭家自郭英起,几代与宗室联姻,百年下来开枝散叶,朝中内外盘根错节
,就以现今的武定侯郭良来说,女儿许给了敢和寿宁侯茬架的庆云侯周寿之子
周瑛,便是妻家也不可小觑,舅子柏树是锦衣卫镇抚,两个连襟一个是锦衣卫
都指挥佥事袁喜,还有一位来头更大,小皇帝的亲爷爷,明宪宗朱见深。
怎么转了一圈,这小子的亲戚都在锦衣卫啊,丁寿有些挠头。
莫言慢悠悠继续道:「郭勋还有一个亲戚,他的岳父是前任山东总督备倭
的都指挥姚升……」
等等,丁寿突然抬起了头,「岳父!他有老婆?那他还缠着锦枫作甚,难
道要锦枫回去给他做小么?」
「已经去世几年了,武定侯府是想让锦枫续弦,要不然骆丫头何以会对那
小子这般不假辞色。」莫言以看白痴的眼神瞅着丁寿。
*** *** *** ***
丁寿心情郁闷地回了家,琢磨着小皇帝的豹房是该抓紧修了,碍着尽心给
他修房子这个面子,朱厚照总不会帮亲不帮理吧,嗯——,貌似人家三媒六证
,好似理也不在自己这边。
还没等想出个章程,有下人通传,楚楚那边请他到院子里去。
房内筝音潺潺,悦耳动听,丁寿举步而入,笑道:「今日楚楚怎有此雅兴
……咦,是你,楚楚呢?」
杜云娘半卧于地,衬得丰臀高耸,凹凸有致,一袭淡紫色褙子轻裹娇躯,
偏偏露出大半雪腻香肩,将露未露,引得丁寿眼神炽热,恨不得一把将她全身
衣裙扒个干净。
「那妮子躲起来了。」闻得丁寿问话,杜云娘玉手由弦上收回,半支起身
子娇声道:「爷的事办妥了,若是由她打头阵,怕是讨不得赏。」
一边说话,杜云娘巧手轻抚鬓边散发,一举一动间尽是自衿妩媚之色。
「哦,宜春院是什么来路?」丁寿来至身侧,一只大手已攀上了饱满酥胸。
「如今这时候,爷还提那帮子荡妇,不觉煞风景么。」杜云娘吐气如兰,
柔声腻语道。
「你就不是荡妇了?」手掌顺着抹胸间的白腻深沟探寻而下,握住了光滑
汗腻的一只雪白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