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蓉城的这一条资金线收到了影响,南京方面是否能有所裨益不谈,孔家的
人自然也不会轻易让这样的一个金娃娃这么溜走。到那个时候,山还是那个山,
城还是那个城。但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自己了。
面对这样的困境,即使一向自负的李昂,竟然也有了心乱如麻的感觉。以往
每次心绪不宁的时候,他都喜欢像现在这样,独自坐在如月阁的高楼暗处,冷艳
看着房中发生的那些yín靡纷乱的场面。今天的大堂一楼,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这个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男子,用男孩来称呼都不为过。
本来按照通常的规定,这个年龄的男孩是不能进入这种风月场的。但他之所
以能够来这里,是因为他的是周敬尧的长子长孙。而那几个带他来这里的人虽然
戴着面具,但李昂也早已经知道他们就是柳皓的几个手下。
这是柳皓手下带着周家的这个小公子次来开荤,从没接触过女人的男孩,
一开始对这样的场景有些显得拘谨。但几杯黄汤一下肚,这个小孩子也也色性大
发,此时抱着一个比自己要高一个头的女人,竟然就这样趴在楼下的水池边交媾
着。
显然,这个不谙性事的小孩,只是像一头蛮牛一样在女人身上横冲直撞着。
可以说,就算时初尝禁果的云英处子,在他这样的动作下也不会有什么快感,更
何况是这些天天跟人做惯了皮肉买卖的妓女。
然而此时,这个妓女却是一脸的销魂,就好像是被在被一个性爱高手调教一
样。她不断晃动的双乳的那种韵律感,任谁看了都会心神荡漾。而几乎充斥着整
个大厅的此起彼伏的女人呻吟中,那个女人用自己经过了专业培训的婉转喉咙,
甚至让那个周家公子哥产生了以为自己让女人舒服的感觉。
这是妓女们赖以生存的本事,也是李昂身后的这个女人的本事。当一身黑衣
素服的女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几个原本被安排在李昂身后服侍他的妓女立即
退了出去。虽然她看上去十分保守,甚至连脸上都带着了一层黑纱,但这里的每
个妓女都在喝掉,这个神秘的女人,就是那个每个月给她们巨额报酬,还教会了
他们一切世间yín乐之事的老板。
「怎么,最近越来越喜欢我这里了,要不要干脆搬过来住。」女人的声音很
动听,甚至有着一种跟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成熟的气质并不想符合的青春气息。
「不,我只是最近在好奇一个问题,」李昂问道:「既然你比每一个人都懂
得男女之间的欲望,为什么却…却一直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清心寡欲?」女人听了李昂的话,笑着说道:「你不要抬举我了,恐怕如
果我都能算是清心寡欲了,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欲望二字了。你想知道的,不过
是为什么我身边没有像你们男人那样,左拥右抱,享受人间极乐吧。」
李昂没有回答,他默认了这个问题。
「其实,你看下下面的娟娟,你觉得她真的快乐吗?」女人嘴里说的娟娟,
就是此时正在被周家的公子哥按在身下的女人。
「不快乐么?」李昂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就算女人的演技再好,在他们这
种有风月经验的人眼里一看,也知道女人不过是为了迎合男人而在故意装作这样。
「不,她快乐,」女人笑着说道:「只是她在为自己被周家的大少爷宠幸了
而快乐,为了这个小屁孩以后要整天孜孜不倦给她送钱来而快乐。但对于女人来
说,要获得性事上的满足,一定要灵与肉同时获得满足,这样才是最好的效果。」
「所以这么多年,你只有现在才找到了灵跟肉的同时满足?」李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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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我这里的人都戴上面具吗?」
「因为这里的人都有着肮脏的嗜好,面具可以让他们以为自己的隐私得到了
保护。」
「不,这只是你们以为的。」女人笑了笑说道:「其实,在这个时代,我们
哪个人不是在面具下生活呢。每个人都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戴上不同的面具,让自
己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既然如此,那么戴不戴面具,又有什么区别呢?
也许面具,只是让他们觉得更加习惯而已。」
李昂点了点头说道:「在这方面,你比所有人都看得透彻。」
「但我宁可希望自己不要看得那么透彻,这样我就可以简单一点,简单一点,
也许快乐就来得容易了一点。」女人细腻的嗓音中,似乎也流露出来了一丝她自
己的无奈。
「对了,最近给你的药有效果吗?」李昂问道。
女人笑了笑,摇了摇头说:「这种药物虽然能刺激女人的激素分泌,但不一
定每个女人服用后都有效。这个跟女人自身的体质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没效果的话,就不要多吃。」李昂说道:「你想跟他获得更大的欲望
满足,还有其他的方式,不一定非得这样。」
「不,束缚我跟他之间的最后一层,永远都不是我们的体质。我是百里无一
的女人,他更是万里挑一的男人。」女人顿了顿说道:「你知道,阻碍我跟他之
间的,只是内心。说实话,就算是最后他的病治不好,那也只是天意。只是,既
然现在还没到那一步,能多做一点,就是一点吧。」
「嗯,」李昂点了点头,沉默了很久,突然抬起头来对女人说道:「他回来
了。」
女人的眼神中,闪过一种很复杂的表情,但瞬间,一切又冷静了。女人看了
看李昂,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的说道:「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
「希望吧。」
半个小时过后,我带着陈凤来到了老钱的家里。虽然上次来老钱的家中,已
经是至少两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此时看着老钱所居住的这个小院子,一切还是那
么熟悉,甚至连墙角那几块有些破旧的砖瓦也没有修葺过。只是不同的是,一如
既往简单的陈设之外,多了很多让人心头充满暖意的东西。一个放着给初生的婴
儿做的小衣服、小裤子的篮子,一堆女人调养身子的补品,还有就是坐在老钱身
边,一直用一种充满着幸福的眼神看着我的女人。
这样的画面,是上苍对老钱这样孑然一身的人的眷顾,是一个让经历了生死
后的我感到无比羡慕的画面。
而这样的画面,会的让在场的两个人潸然泪下,一个是容易被这样的场景打
动的陈凤,而另外一个,竟然是一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的老钱。
只是这一次,老钱的感动并非因为自己后代的孕育,而是因为我出现在了他
的面前。
我反而所好奇的是,为什么对于我的出现,裴护士反而觉得并没有什么意外,
只是一直用幸福的眼神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也许此时对于女人来说,只有自己
腹中的婴儿才让是让自己唯一感兴趣的存在吧。但是一向并不健谈的老钱,却在
见到我的十分钟内,一连问了我几十个问题。
我将那日之后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这个曾经的部下,其实就在刚才,当我看到
老钱家里的情景的时候,我一度想要离去。我不忍破坏这个家庭此时的恬静祥和。
老钱跟裴护士都是被这个时代伤害的人,他们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下一代,应该
享受一个不被打扰的生活。
然而,老钱却发现了我,不光如此,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竟然调查到
了很多我想象不到的结果。
徐飞没有死,这个消息,我已经不算震惊了,甚至比起当初我听说东阳还活
在人间都让我不意外。既然我可以死里逃生,那他也更没有理由如此轻易的死去。
他的死,显然是要躲避别人对他的怀疑而已。
「徐飞找到你之后,做了什么事情?」
「他先是找我要了关于高明的死的调查报告,然后我们又发现,高明死之前,
联系过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柴中石。」
「柴中石就是姜东阳。」我将这一条关键信息告诉了老钱。
「嗯,」老钱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惊讶道:「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
「是,从对高明的调查记录中看,柴中石除了从他那里取得了神经麻醉药物
以外,还取走了一盒治疗烧伤的磺胺膏。因为这一盒磺胺膏,我跟徐飞立即想到
了你说的那个死于火灾的东阳。果然,随后的荣县之行,我们证实了这一点。在
东阳的坟头,我们挖出了一具空空如也的棺材。」
「你们也去了荣县?」
「嗯,大概一个多月前吧。」
「那徐飞呢?」
「去了荣县之后,我就跟他分开了。」老钱顿了顿到:「头,虽然我怀疑他
是和衷社的人,但他的目的,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我总觉得在我们所有的人里面,
他的行为是最莫名其妙的。就算是行事诡谲的柴中石,我们也能大致摸到他的线
索。但对于这个徐飞的行为,我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受,我总觉得一切似乎太突
然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一下子突然跳出来,这个我实在没想明白。」
我点了点头,这也同样是我不明白的事情。
「凤薇薇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收获。」
「嗯,」老钱点了点头,看了看又在给小孩子缝小衣的裴护士,然后才说道:
「她已经跟老蔡交待了一切,当时春娟躲在门外,只是听了个大概。首先,我们
已经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用银针次顶的刑罚杀死凤巧爷,还下药让他在死前强
奸了自己女儿的人,就是刘宪原。第二,他们在临死之前,还有一个人在场过,
这个人就是柴中石。第三,就是刘宪原跟凤巧爷最后的谈话中,一直在提到一个
人,这个人就是三十年前的那个丁伯。」
「那她有没有说起,关于凤巧爷替刘宪原盘货的事情。」
「有,但并没有说其中的东西是否就是蓉城的地下文物交易有关。关于这一
点,恐怕现在只有柴中石才能解答。」
「嗯,没事,我过几天要见柴中石。」
「头,你要小心一点,他是个很危险的人。」老钱的话,让我的心中一阵暖
意。
「没事,事情总是需要做的,他们一次杀不死我,这一次,反而没必要杀一
个死人。」我看了看老钱的屋里说道:「好了,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再上心了,你
现在只有一个人物,就是好好伺候好你家的一大一小两个祖宗。等将来你的孩子
生了下来,我还要给他当干爹的。」
老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突然伸手重重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从他的眼
神里,我看到只有多年信任才能积累下来的感激。
当我回到旅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将今天发生的见闻跟刘忻媛一
一复盘了一遍,而女人同样觉得,我们得到的很多线索已经开始收拢起来。只是
眼下,一切还依然是一个混乱的棋局,我们还没有找到破局的关键。
要调查那天晚上栽害于我的人是否是柳皓,就需要线调查周敬尧的真正目的。
不然就算我能找到柳皓报酬,烟云十一式跟整个西南地区几件大案的线索也要随
之断绝。因此,在对周家采取任何行动之前,我只能线从刘家下手,毕竟,现在
我还有刘忻媛这样的内应。
「如果你真的要对二哥下手调查,我不会阻拦你。」刘忻媛看着我,用一种
前所未有的严肃预期说道:「但是,这个事情你必须要有十足的证据,不然我绝
对不会让你动刘家的任何人。」
虽然已经是我的人了,但刘忻媛依然保持着对家族的绝对忠诚。其实,这反
而是我欣赏她的地方,反而倘若她因为我的关系,立即就丢家族颜面于不顾,我
反而要好好考虑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在见到东阳之前,我们不宜有任何行动。」我说道:「今天我已经见
了玉蓉跟老钱了,虽然他们绝对信得过,但这样毕竟对我们的行动的隐秘性有了
很大的影响。因此,再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不宜有大动作。」
「那么,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去见东阳。」
「在我搞懂两个人之后。」
「哪两个人?」
我指了指面前的女人说道:「你的两个哥哥。」
「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们刘家在整个案件中,其实有着不止一股力量在参
与吗?」刘忻媛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其实从一开始,刘宪中的行为似乎就像是在
为了洗清自己在家族中的耻辱而为的。从他对刘宪原秘密经营的那种迷幻药的调
查开始,我们就有了这样的怀疑。只是后来随着案件的深入,当我们知道了三叔
跟刘宪中,就是蓉城烟土交易的经手人之一的时候,我们渐渐淡忘了这个事情。
然而此时,倘若我想要从刘家破局,就必须要做好一点,就是关于刘家这两
个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必须要调查清楚。只是眼下,虽然贵为刘府的小姐,但刘
忻媛却对自己两个兄长之间的秘密并不太了解。在家族中绝对崇高的威望,反而
让很多流言蜚语对她退避三舍。
女人叹了口气,我知道她是因为无法替我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而难过。但是
对于这个将我从坟墓中刨出来,又重新注入了灵魂的女人,我亦找不到任何理由
去责备她。我走到窗边,从身后将女人温柔的抱入了怀中说道:「今天我去见老
钱的时候,老钱的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
「嗯,」女人答应了我一声,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
「等事情了解了之后,你就嫁给我好么。」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女人的
身体僵住了,从我的角度,可以很自然的看到她通红的泪水跟紧咬的牙关。
「混蛋,」女人顿了很久才说道:「你见过哪个人是你这样求婚的?」
我哑然失笑,其实刚才的话语,是我在情绪的影响下的自然反应。我甚
至都没有意识到我这样的确实太轻浮了一点。虽然之前几番跟女人还有陈凤姐妹
欢好的时候,陈凤姐妹都不止一次说起我跟女人的婚后生活,而且女人还明确表
示过自己不可撼动的大夫人身份。但毕竟眼下,是我嘴里次说出跟女人结婚
的事情。
「那好,我现在补一个正式的求婚。」说完,我单膝跪地,用手温柔的拉着
女人娇羞的小手说道:「刘小姐…」
然而话还没说完,女人就又打断了我酝酿好的一番情绪。
「戒指呢,你戒指都没准备,还求什么婚?」
女人这一下把我为难住了,感情容易酝酿,但我们自从入了山城以来,整日
都在四处奔波,刚才这样一番兴致所至,我又那里来的及准备戒指。
然而有时候,我自己又觉得自己偏偏就是这么奇怪一个人。情急之下,我竟
然脑海里灵光一现,然后跑到随身的行囊里面翻了一阵,就在我转过身的同时,
本来满心期待的女人,差点没有一枪把我崩了。因为此时在我手中的,的确有一
个精致的银环,然而那个银环,竟然就是我从三环印月上拿出来的一颗乳环。
「你真是个混蛋,」女人柳眉倒竖的看着我,然后我却一本正经的拿着三环
印月走到她面前,将那一个乳环隔着衣服贴到她的胸前,用挑逗的预期说道:
「你的身子,早就被我锁住了,你还跑到了吗?」
突然,女人垫起了脚,我以为女人是想给我一拳,没想到她竟然钻入了我的
怀中,将自己火热的双唇重重的的印在了我的嘴上。
唇分,两个人已经被刚才的迷乱弄得气喘吁吁。当我想要尝试解开刘忻媛胸
前的纽扣时,女人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道:「不行,昨晚才弄过了,你今晚要
好好休息。」
「这有什么,你的爷身子板好着,一晚上来几次都没问题。」我说完,又要
笑着去抱刘忻媛。
然而这一次,女人还是像鱼一样从我的怀抱中溜走了,动作比起刚才还要灵
活。
我跟你说,我让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是有目的的,明天晚上,有个十分重要
的事情要你去做,你可不能临了了说自己没有休息好。说完,女人用着一种诡异
的眼神看着我,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这一次,就便宜你了。」
「啊?」我完全不明白女人在说什么,却觉得女人定然是又想到了什么稀奇
古怪的东西。
我头大如斗。
但女人却说了一句:「也许,她才是破局的关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