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文山,你还是自己出来辩解一番,然后自己说该领什么惩罚,免得我们一致裁定之后你又不服。”又有一个人出来落井下石,这人乃是五房长老陈良施。
支持二房的人不断咄咄相逼,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向不怎么参与族中争斗的四房长老陈良哲忍不住道:“各位,你们的说法有点不妥吧,问山并没有教唆蛊惑文玉偷溜出庄,他只是不忍心文玉被禁足闷闷不乐,才和文玉说起外面的趣事,他也不知道文玉会偷偷溜出庄,他那是无心之失,并没有犯错。”
陈良才冷冷一哼,道:“无心之错也是错!何况他未必就是无心!他明知道我们为了保护文玉才对对她禁足,怎么就那么白痴的去跟文玉说外面的趣事?那不就是蛊惑文玉出去吗?正是他的一番话才使得文玉被敌人掳走,这难道还不算过错?”
“就是,这还不算错,那就没有过错了!”陈良达也赶紧附和。
陈良哲张口还想再说,却被副庄主举手阻止了,副庄主陈良伟终于说话了,他有点一言定调的意思:“此事文山的确有错,各位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惩罚吧。”
先天中期、未来的庄主大人都这么说了,陈良哲和其他几个想要替陈问山说话的人都只好默然摇头,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这个世界就是强者的天下,陈问山自己一房没人,想要帮他的人也都只是基本到头了的化劲中期初期,那还能怎么办?在陈良哲看来,陈问山根本就不应该回陈家庄,在外面偷偷发展,等到晋级了先天再回来也不迟。
此时,在人群之中静坐的陈问山听到二房那些人将矛头指向了他,纷纷要定他的罪,依然缄默无言,他不是怕那些人,他只是内疚和痛苦,无比的内疚和痛苦。
如果不是他看文玉闷闷不乐想哄文玉开心,说了杂耍戏班的事情,文玉也不会不知轻重的偷溜出庄。
陈文玉虽然和他的血脉已经很疏远了,但却和他的亲妹妹无异。他从小失去双亲,因为二房刻意打压的缘故,他在族中除了弟弟并没有几个真正的亲人,只有陈文玉才毫无心机的和他亲近,真的像对亲哥哥一样对待他。
可是他竟然害得陈文玉落入敌人之手此刻生死未卜,而他竟然毫无半点挽救的办法,他心中愧疚痛苦,早就有一死谢罪的念头了,所以那些人上蹿下跳的要惩罚他,他也懒得辩解。
不见陈问山起来说话,陈良才等人纷纷道:“庄主,陈问山犯下大过错,又不知悔改,而且他资质平凡,快三十了才暗劲巅峰,前途暗淡,我看他已经完全没有希望成为陈家庄的庄主,我们强烈要求剥夺他庄主继承人的身份作为惩罚!”
这些人要坚持陈家奖惩分明是假,要彻底剥夺陈问山庄主继承人身份是真,只要剥夺了陈问山的继承人身份,之后就可以暗中杀掉陈问山彻底铲除大房,接着再想方设法解决三房,那整个陈家庄以后就永远属于二房的了。
这转眼间,这些人就将要讨论解决陈文玉被虏问题的会议,变成了提前彻底废除陈问山继承人资格的决议了。
陈良宇如何看不透那些人的心思?不过形势所逼,他也没有多少办法,关键是陈问山自己都缄默不言,他又能怎么办?何况他心底里也有点埋怨陈问山。
“庄主大人,还请尽快下决断,然后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商议营救文玉的办法。”陈良伟看陈良宇犹豫不决,又开始逼宫了。
“是啊,庄主大人,请您赶快决断吧。取消文山继承人身份是小事,商量怎么营救文玉才是头等大事!”陈良才等人纷纷跟进。
陈问山依然垂首不言,他想到陈文玉可能受到的就已经心如死灰,如果不是心存最后一点希望,他早就杀入药王庄以死谢罪了。
陈良宇无奈的看了陈问山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道反正你也不可能继任庄主了,提前取消你的继承人资格你也没有什么损失,此事之后我暗中给你一大笔资源送你离开陈家庄就是了。
就在此时,议事堂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声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我大哥的继承人身份你们谁也没有资格夺走!”
声音落下,一个青年就快步走进了议事堂,此人正是高昂。
高昂帮陈文玉驱除了“蚀骨附血丝”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她赶到了陈家庄,要尽快见到陈问山,但被议事堂的守卫挡在门外。他原本也不想闯进去,但听到那一群人竟然要逼着陈良宇取消陈问山的继承人身份,顿时怒不可遏,就打晕了守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