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对视。
无人处,高俅徒然拔出了王诜的佩剑。
王诜露出惊恐之情:「你……你要作甚?」
高俅调转剑刃,把剑柄放在王诜手中,道:「你想杀我,出手便是!」
王诜不解道:「高哥,我何时有害你之心?我是绞尽脑汁想让你攀附上端王
啊!」
「休要狡辩!今天我最后警告你一遍,要是再敢耍这些小心思,我让你爹娘
尸骨无存!」
王诜听后默不作声……「你不敢杀我,我可敢杀你!」
高俅拿过佩剑,剑指王诜道:「我问你,你是怎么和端王赵佶勾搭上的?他
为什么对你称兄道弟?」
「赵佶……赵佶他想争皇位,是我帮他献的策……」
「献的什么策!」
高俅一把拽起王诜衣领。
王诜满脸通红,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
「太后……太后她久居深宫,身心寂寞,我就……就给了赵佶一副奇yín合欢
散……现在赵佶已经得到了太后的支持……」
高俅听后了然,心道,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我干我娘干进监狱了,他干他
娘干成储君了!生死之险、嫉妒之恨,令高俅无名起了一股火,回到王府见到宝
安公主便是一路高哥勐进,宝安公主yín叫连连……宝安公主的yín叫丝毫不做掩饰
,王诜在对面的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气得王诜一拳砸在桌上,暗道:「占人之卧,yín人之妻,此仇不报枉为人!」
这时老管家叩门进屋,禀报道:「老爷,经查证,二老的确被抓走了!我已
派人暗中搜寻,暂无音讯。」
王诜沉思半晌,道:「我有爹娘,那高俅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们
拿他家人做交换,谅那狗贼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管家急忙劝阻:「万万不可啊!据说那高俅曾奸其生母,欲杀其父,如此
伤天害理之人不能以常理揣摩。」
王诜听后一脸苦色:「是啊!要是真把他爹娘杀了,恐怕倒是遂了他的心思
……」
见老管家愁眉不做声,王诜突然感到一丝心悸!老管家的德行,王诜可谓一
清二楚,此人办事圆滑谨慎、从无纰漏,但见风使舵也是一把好手!此时他还能
站在自己身边,无非是对他王诜还有些许信心。
如果再这样下去,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这颗最后的棋子怕是要落入高俅手
中!待老管家走后,王诜一夜未眠。
清晨起来,镜中的他已是斑白了双鬓,然而双眼之中却充满了斗志。
这一夜里,王诜想通了种种,自己的处境并非意想中的那般不堪,那高俅也
不过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罢了!现在唯一的顾及,便是爹娘在那狗贼手中,所
以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杀了高俅,爹娘恐遭大难。
可若是假旁人之手,做了高俅呢?到时候,估计宝安公主不会为了一个死人
与自己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因为,人,毕竟不是我杀的!虽然此举有着一定风险,但留给王诜的机会不
多了,一旦高俅成势,怕是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翻身,所以他只能放手一搏!诗宴
那天,王诜稍做试探,差一点儿就成功了!高俅那厮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头来
不过是拿了把破剑吓唬吓唬自己,干了那糟妻一晚泄泄恨而已!这次不成,还有
下次!一夜之间,王诜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此计若成,高俅狗贼必定横死当场
,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这以后的日子里,王诜更加低调起来,大小事宜,
全都交给高俅与端王交涉。
高俅逢迎献媚自有一套,很快得到了端王的认可,甚至端王曾许诺过,登基
之后封高俅个小官儿做做。
此时的高俅,俨然成为了端王身边的红人,端王府的下人们看到高俅也要鞠
上一躬,可谓一时无两。
高俅越是得意之时,王诜越是心中暗喜。
愈加张狂的高俅还不知道,一场生死危机正在悄然而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