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阳双手拢于背后,高深莫测的道:“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再后头。”
忘忧儿认同的点点头:“这合欢宗坏事做多了,总会有天收,人道轮回,报应不爽,姐妹,你别着急,咱们就默默的看着合欢宗怎么玩玩,到时候再去踩上一脚。”
楚元阳浅浅的摇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想让某些人痛苦,必须一步步将她引以为傲的东西踩在脚下,最后当着她的面将其摧毁。”后面的话有些意味深长:“人死了是解脱是救赎,在活着之时精神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姐妹,你。”你在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原本乐观向上之人,变得如此阴沉哀伤,令她看了好生心疼。
楚元阳不想多言的转身进了屋内。
夜幕低垂,星疏月淡,一道黑影由清冷的月华下转瞬掠过,速度快的令人难以捕捉。
一间三十四平方大小的破庙内,七八个莽汉垂头丧气的歪在一边抱怨。
“老大,你说那臭娘们会不会是耍咱们兄弟几个的?”
“赵老三说的对,都这些天了,也没见她过来询咱们兑现承诺,怕是舍不得那五品聚灵丹吧?”
“王老大,那可是五品丹药,搁谁身上,谁不心疼,我看,咱们还是自认倒霉,此事便罢了!”
“不,她会来的!”郑宇涛赤着上身,屈腿坐在地下,眼神十分肯定。
几个小弟,你看我,我看你,又不好说出什么打击自家老大的话来,只在心底暗骂:会来个屁,要来早该来了!
“呵呵!”这笑声不仅没带丝毫愉悦之感,反而在这夜色中,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七八个莽汉像是看到了一堆锦衣玉食对自己招手般,纷纷精神一震的站好,眼神热切且惊讶的四处张望。
“姑娘,你果然守信!”郑宇涛仿佛松了口气般的道。
“我说过,你们只要办好我交代之事,我自然会主动过来寻你们。”声音落下,堵住破庙的一处漏风窟窿的木板被强烈的冷风吹开。
“砰。”的砸在一边的墙壁上,立时四分五裂,碎裂的木屑横飞。
再转眼看时,就见一个浑身上下皆被黑衣所包裹的人影出现在破庙内。
“接着!”一个玉色小瓶有黑衣人手中飞出。
郑宇涛抬手接住,看也不看的放入怀中。
黑衣人斜了他一眼:“不看看?”
郑宇涛摇摇头,自信满满得道:“若丹药为假,姑娘大可不必多此一举的白来一趟,既然来了,必是信守诺言之人。”
黑衣人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打量了个遍,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带头人郑宇涛身上:“听闻血莽佣兵虽是地痞无赖组合而成,但能在佣兵界闯出一番名声,其功劳全在为首的郑宇涛。
郑宇涛淮上人士,早年丧母,其父续弦,后母为人刻薄,平日里对待继子非打即骂,一日将继子母亲唯一留下的念想毁去,还残忍的欲将其双眼剜下,继子发抗,意外的将继母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