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灰蒙蒙的，算不一片漆黑，但是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终于明白了刚刚的疼痛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睛、耳朵还有鼻子都在流血……

刚刚突破那个结界时对他灵魂的冲击居然造成了实体的伤害。

“你没事吧？”杰西娅摇晃着诺思的肩膀，声音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不知道……”诺思摇了摇头，“不过还没有瞎掉，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恢复……有些事我要想一想……”

他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意识里模糊的记得刚刚他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现在他正努力地回想起迷雾下的那一幕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一幕太过重要，以至于他都忘了去检查自己双目双耳是否健，甚至忘了流血的疼痛。

…………

…………

他没意识到自己冥想了多久，忽然又听到了新的声音。

“赛琳，”杰西娅的声音很模糊，诺思勉强听得清楚，“你在做什么？快停下！”

“你们怎么了？”诺思大声地问道。

“赛琳她在锤墙壁，手已经流血了……”

“我没事，”赛琳说道，“心情不好。”

诺思站了起来，凭着残留的听力，靠直觉走到了赛琳的身边。伸出手，试探着抓住了赛琳纤细但很结实的手臂：“赛琳，放心，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