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服帖帖的贴合在阴丘上面,画出一个诱人的黑色三角。
仙儿脱去衣衫,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微笑着对莳田说:「老爷,仙儿美吗?」
「美!当真是仙子下凡啊。」,莳田实在等不了了,自己起身扒拉了个干净,
冲过去一把抄起仙儿,放在床上,咽了咽口水,伸手捏了捏肥大的奶子,触感绵
软柔韧,说不出的舒服,莳田俯下身子张嘴叼住一只奶头,用力的吸了吸,玫红
的奶头瞬间高高挺立,像一颗诱人的樱桃,莳田用手指捏了下,引得仙儿一声娇
叹。
莳田这时伸手分开仙儿的双腿,仔细看着仙儿的肉屄,仙儿像是害羞了,伸
手去遮拦自己的羞耻,却是立马被莳田用手抓开,试了几次,仙儿便不再遮掩。
仙儿的ròu_xué与莲儿和姗姗都不一样,莲儿的是个肉馒头,姗姗是肉丘左右各自很
大,看起来虽是肥满,但并不是馒头状,更像是两个馒头贴合在了一起。而仙儿
的肉丘很小,像是没有阴丘一样,但是屄洞两遍的肉瓣非常肥大,紧紧贴合在一
起,莳田伸手去试着掰了掰,肉瓣像是一只蝴蝶一样展开了,屄洞里的粘液,随
着肉瓣的张开,缓缓流了出来。
「老爷,仙儿那里好看吗?」
「好看,样貌很是奇特。」
「一般人这样叫蝴蝶,但仙儿的不一样哦,仙儿在春宫图册里仔细看过了,
仙儿这样的唤作章鱼,据说章鱼是一种鱼,靠吸食其他鱼类为生,仙儿也没见过
呢。」
「哦,有何不同?」
「蝴蝶是只有两瓣肥满,而仙儿的是整个一圈都肥满,老爷仔细看是否如此,
仙儿自己对着镜子,看不真切呢。」,要说胆大,仙儿没有对手,一般闺房春图,
那些千金闺秀看看也就是了,她居然对着研究自己的肉屄。
莳田仔细看看,果然如此,屄洞围着一圈都是厚厚的肉瓣,像个壶嘴一样往
外凸起,莳田也没耐心细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光看不够止渴。当下挪着身子
坐在了仙儿的腿中间,扶着ròu_gùn往仙儿屄水横流的肉洞里挤。
「老爷轻些,仙儿有些受不住。」,仙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怕自己
叫出来一样,眼中迷离像是有星星在闪。
面对这样的尤物,莳田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贯穿,当下也不再看仙儿如
何,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下身用力往前一耸,随着仙儿一声闷哼,莳田差点
美死,好舒服,此时节屄洞里面如同一个吸嘴,律动吸允一波接着一波,浪潮一
样的快感,让莳田顾不得仙儿才破了身子,撑起上身就开始耸动。
狰狞的ròu_gùn上带着血迹,在仙儿壶嘴一般外形的章鱼屄里用力chōu_chā,仙儿一
双奶子随着莳田的耸动,在胸口跳跃晃动,甩出来的肉浪看的莳田眼红心热,伸
出双手抓住仙儿的两只奶子,因为太大,指头深深陷入其中,莳田这时以仙儿的
胸脯做支点,下身急速挺动,仙儿从最开始的疼痛,到美极,再到现在的如陷云
端,三魂七魄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春宫图里形容的不够贴切,这那里是人间至乐,这是可以让人为此死去的酥
麻,仙儿的屄洞并不是很深,莳田只能捅进去前面半截,可这份吸力却是独一份,
像是有张小嘴不停的在吸允,那么有力而且不止疲惫,你捅的越用力,她吸的也
更强劲。
莳田只是爽,想要更爽,所以cào起来速度和力量不知觉就到了仙儿的支撑极
限,仙儿受不住了,努力睁着迷离的双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惜像是有层雾,
仙儿伸手去推莳田的双手,嘴里求饶的喊道:「老爷,仙儿够了,仙儿受不住了
……」
莳田此时节正是最爽的时候,看到仙儿眼泪都流出来了,知道她是真的受不
住了,只好停下身体,缓缓抽出ròu_gùn,随着『啵』的一声轻响,被两人反复摩擦
过后的白色屄水,带着泡沫状缓缓涌了出来
「仙儿还好吗?」
「仙儿像是入了梦中,老爷真好,愿意疼惜仙儿。」
两人相拥而眠说着话,莳田也知道仙儿其实是个霸道人儿,只能委婉的说:
「仙儿难道一辈子要和姗姗斗下去么?那样活着多累啊。」
「其实仙儿不想的,只要姗姗服个软,说以后不再与我作对,我也决计不会
为难她的。」,仙儿所有的做派,都是为了此时,莲儿向着姗姗,如果连老爷都
心疼姗姗,那以后自己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仙儿胆子实在肥,一个黄花闺女第一
次行房,却硬是施展出一身的媚骨,伺候的莳田服服帖帖。
「当真这般好说话?」,莳田不敢相信,白天还打死打活,晚上却是这般温
情。
「老爷糊涂,我们争来争去争的什么?还不是老爷,难道我们为自己争了什
么?只要老爷不偏不倚,不是只向着姗姗,宠着姗姗,我自然不会去争什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啊,都是自己的妻,独宠姗姗不但没宠出好结果来,
反而让她本就嚣张的性格,现在不可收拾,莳田亲了下仙儿说:「仙儿放心,老
爷以后绝对做到不偏不倚,怎么对姗姗,就怎么对你。」
「我只要老爷这句话,我就满足了,老爷没有射出精来,想来痛苦难堪,你
去找姗姗莲儿吧,她两只怕现在还在哭呢,你现在去,她两肯定欢喜。」,仙儿
当真妙人儿,哪怕风月场所的姑娘都难说出口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但自然
无比更是媚入人心。
「那行,我这便去跟她们说仙儿刚刚所说之话,希望以后一家和睦。」,莳
田也却是难受,被吸了半天却是射不出来,当真开始有多爽,现在有多不爽。
莳田来到里屋门口,刚要敲门,门便开了,姗姗冲了出来扑进莳田怀里,哭
着说:「你这坏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
「你看你,哭的都像花猫了,真的是越宠越像孩子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
了么。」,在姗姗面前,什么夫君老爷都不好使,莳田也跟着姗姗你你我我习惯
了。
「就要哭,你都不要我了,还不许我哭啊。」,姗姗在莳田怀里蹭着鼻涕眼
泪,报着心疼的仇。
「好好好,我们进去说话。」,莳田一把抄起姗姗,将她包进里屋,莲儿正
笑眯眯的看着他。
「莲儿,姗姗哭了多久了?」
「从夫君回来开始。」,莲儿想了想,大概有几个时辰了。
「你也劝下她啊。」
「我劝了,她太倔了,一直说夫君不要她了,她要死了之类的,莲儿现在头
都在疼。」
「好了,今日之事,你两有什么看法?」
「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仙儿打架了。」,难得姗姗肯低头。
「这么乖?」
「我本来就乖,要不是那狐媚子那么厉害,胸脯又那么大,我才不会跟她作
对。」
「……」,莳田半天无话,看着姗姗撅着的小嘴,莳田无奈的说:「以后要
叫仙儿妹妹,别狐媚子来狐媚子去,让别人听了笑话我家没教养。」
「哦,我肯原谅她了,那她会不会原谅我啊。」,姗姗以前聪明勇敢,更是
一大狠人……
「会的,只要你不跟她作对,她就决计不会为难你,她已经答应我了,以后
家里和睦共处才是正道,毕竟都是一家人,斗来斗去为了那般?」,莳田对自己
的反射真的绝望了,你你我我的现在又有了她,跟着姗姗他都不会说话了。但就
是这样的女子,莳田才会更加的宠溺吧……
「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哪怕我是错的,哪怕你
回家折磨我,你也不许在外人面前说我一句坏话。」
「仙儿不是外人。」
「她就是,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就是,你现在还狡辩,你还向着她,你让
我好丢脸又难受,我居然比不上一个外人。」,姗姗说着眼睛又红了。
「好好,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好吧,你以后也别那么张狂,整日里喊打
喊杀,那些个衙役看到你,都在背地里笑你呢,说你比我还像老爷,你说我该怎
么办。」
「哦,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改的。」,听说自己被外人取笑了,姗姗难得脸
红了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莳田起床来到院里,看到老娘在剥蒜,走过去支开云儿,对老
娘说:「娘,您就别再做活了,好好养着享福就好。」
老娘笑了笑:「怎么?不打架了?我就知道我儿子有办法。唉……不动一下
浑身难受啊,整日坐在院里喝茶闲聊,哪有那多话语,云儿她们还经常牵我去街
上走走,不然你娘我啊,闷都要闷出病来。」
两人正在闲聊,仙儿这时从厢房出来了,看到院中二人,笑着走了过来说:
「仙儿给老祖、老爷请安。」
「都是我的媳妇了,就别这么多礼了。」,老娘眼迷心明,家里的一切事情
心中都有数。
「让婆婆见笑了。」,仙儿改口那叫个顺当,看的莳田自叹不如,何时自己
也能转换的如此自然。
「婆婆也是过来人,这个年岁正是好争的时候,但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
万不可过了,那时后悔就晚了。」
「婆婆教训的是,仙儿准备等会就去向两位姐姐赔罪。」
「懂事,是个好孩子。」,婆婆笑着摸起一个蒜,对二人说:「快去洗漱一
番吧,刚刚云儿已经伺候我吃过了,你们不用管我了,有云儿几个就好。」
吃罢了早饭,日上了三竿,姗姗和莲儿才起来,她两其实平时起的挺早,但
昨夜太放荡了,早上起来姗姗的屄洞还是火辣辣的,为了取悦莳田,姗姗甚至还
羞答答的试了试后庭,但发觉莳田身上唯一能塞入她后庭的只有小指,哪怕是换
个指头,姗姗都会疼的哇哇乱叫,没办法,莳田因为练功,此时的手掌厚如熊掌,
十根手指筋肉暴起。可即便是只用小指勾着姗姗的菊门cào屄,也让莳田兴奋无比。
莲儿丰腴,姗姗摸出杏仁油,也往莲儿菊门上涂抹了些,姗姗是不行,但莲
儿的可以,粗大的ròu_gùn直cào弄的莲儿的菊门失去力道,人趴在床上只能喘息之时,
莳田才紧压着莲儿的肥臀射了出来,过后莲儿发现虽然菊门火辣辣的难以闭合,
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因为菊门没有屄洞那番敏感,虽是被cào的欲仙欲死,却
是可以一直受着,远比cào屄被cào晕强。莳田也是一时爽极,原来还有此等快活、
仙儿和莳田一直坐在院中,看到两人出来,仙儿连忙拿过托盘到了两杯茶,
走到二人面前说:「仙儿一时糊涂,惹得两位姐姐不喜,仙儿不知悔改,又惹得
老爷雷霆暴怒,如今得到老爷教导,知道两位姐姐是心地善良之人,是仙儿一直
怀以小人之心,今天仙儿知道错了,希望两位姐姐能原谅仙儿。」,仙儿说完举
起托盘递到莲儿和姗姗面前。
两人举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姗姗不好意思的说:「仙儿妹妹也是
个妙人儿,我都越看越喜欢呢,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对了,你也别再生我的气了,
咱两扯平。」
「都是为了家里好,没有什么对错,只要以后大家齐心就好。」,莲儿放下
茶杯,笑着说:「既然咱们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那何苦要做一生的仇敌,做一
世的姐妹不是更好吗。」
看着三人冰释前嫌,莳田打心里高兴,这都几个月了,家里的喊打喊杀终于
可以结束了——
这日莳田在前堂看今年粮草的运输情况,发现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御寒
之物多了许多,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今年确实反常,寒冷来得太早了,但凡这样
的反常天气,边疆就没有太平的,胡人无地,逐水草游牧而居,关内都是这样的
天气,关外那就更冷了,牛羊没有了粮草,胡人没了食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来
我汉邦掠夺侵吞。看来今年的战事躲不掉了,只看迟早了。
当天空中飘下第一片雪花之时,莳田的心也揪了起来,命令守城兵丁不得离
职,每日分成三班,无间隙巡视,派出斥候巡视十里之外的路径,所有衙役公差
不得离城,因为胡人来去如风,可能传令官都还没到,胡人就先到了,所以准备
一定要预先开始,因为吸取了教训,檑木落石这样简单但实用的守城利器,堆满
了各个城角,莳田有自信,哪怕是上次来犯之敌的双倍,不出意外城都能守住。
当然,莳田最希望的就是胡人打不过来。
气温越来越低,城外河流也已结冻,往年流水结冻还要往后一月有余,莳田
担心守城用具冻上,这几天在城外寻来许多干草铺在用具之上,免得急用之时都
冻成一团那就完了。
莳田这天正在衙内烤火,就看到一名斥候陪着一名边军冲了进来,莳田急切
的迎了上去问:「怎么?打来了?」
「启禀上官,胡人两日前开始在关外集结,今次集结大军三十万之多,往雁
门关方向进犯,大约明日抵达,三军总制杨将军命我等传令,临近县、州、府,
所有兵丁衙役集结,即刻前往雁门关。」
「本县这就去传令。」,听闻此事,莳田大惊,三十万!?自高祖皇帝开国
以来,就没碰到过这么大规模的进犯,胡人地广人稀,逢进犯至多也只是上万之
众,这次是如何能集结起这么惊人的部众。
「属下告退,还得去往临县通禀。」
朝廷集结在边关的精锐有百万之多,但防线太长,百万之众撒下去,一个关
隘有数万人的都属于重兵把守了,此番就算集结沿途兵丁衙役,满打满员算破了
天,也只能集结万余,加上雁门关五万精锐,六万守三十万,莳田打了个冷颤,
就算关隘易守难攻,可胡人也不是只会傻攻的蛮荒,这么多年的攻防,让胡人也
自创出不少手段。
「夫君,你一定要去吗?」,莲儿几人给莳田上着披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
子。
「是啊,杨将军说了,只要兵丁衙役,你就别去了嘛,万一你有个闪失,我
们几个该怎么办啊。」
「仙儿也觉得是的,老爷,你是尊贵之身,何苦要去犯险。」
「我也舍不得你们,可不去我实在心里难安,边关如果守住了,我们自然无
事,如果一旦破了,此番我城中无兵无丁,胡人长驱直入,那时我们也只是多活
了几天。」,莳田一家的娇妻美妾,真不想去,可想通了又不得不去,起码到时
候如果真的破关了,自己跑路的能力还是有的,他有自信能赶在胡人到来之前带
走家人老小,此时节让他跑又不能跑,干坐着等消息,还不如亲自上前去杀上一
番,也可以看清形势。
边城多骑,赶路也快,莳田领着众人在入夜时分赶到雁门关,发现有很多人
县州已经先到了,随后也有些陆陆续续来的,但也不多了,人上一万无边无际,
站在人潮里,莳田看着身边无声的人群,心里也变得沉重,此番之后,也不知道
还有几人能回。
「如今胡人集结大军进犯,妄图进关烧杀抢夺,我等七尺男儿,保家卫国乃
是天责,定要让那胡人铩羽而归,待此次平定胡祸,有功之人都有封赏。」,一
个将军模样的人,站在高台上检阅过众人,喊了几句激励人心。
受过检阅,军需给发了米面肉食,相识之人各自围成一圈起灶做饭,听着众
人各自议论,莳田心里百感交集,自己也是倒了血霉,一年打两场仗,还都是以
少对多,但这次说什么也能不犯傻了,上次能活下来,完全就是老天开眼,这次
怕是就没那么好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莳田被号角吵醒了,一个激灵从铺上跃了下来,昨晚
生怕出事,莳田也没脱衣,这会听到号声,莳田撩开门帘就往城墙上冲,看着城
墙外的胡人,这三十万?最多五万左右吧。
莳田还在打量,就听到身后远远传来一声高呼:「报……!」
莳田转身看到远处奔来一骑快马,还未到近前就跃下马来,快步跑到将军座
下喊道:「启禀李将军,胡人十五万部众绕道,宁武关何将军处遭袭。三军总制
杨将军传令,胡人还有十万骑去向不明,各关隘加紧防守,不可懈怠。」
何将军?何永?他不是游击将军么,想来也是升官了,不过也是够倒霉的,
新官上任就得面对血战。
「本将知道了,你去给杨将军说,我等必定守城不怠。」
这时莳田就听到身边有人喊:「胡人打过来了!」
胡人战阵中此时冲出一人,手持一弧弯刀叫阵:「我乃沙碧,你们可有人敢
与我一战。」
这时边门洞开,一员大将手持长戟冲了出去,抬戟喊道:「我乃肖羽,来战
你!!」
两人说罢夹马奔腾,二人高速交错,只是一眨眼后,肖羽的脑袋在地上滚了
很远。
「哈哈……不堪一击,今日你们来多少,我便杀多少。」,沙碧抬起弯刀,
指着城墙上的人张狂发笑。
而城楼上,李将军看到此番光景,问身边幕僚:「以前胡人从未有过叫阵之
说,要打就冲了上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将军,我看胡人是在拖延时间,为那消失的十万骑拖延时间,他们想干什
么,属下不知,但此番光景,肯定是有阴谋在里面,至少是在拖延我们,这点属
下可以肯定。」
「胡人站在攻击之外,如果围而不打,只上前叫阵,我们可以不必理会,加
紧探索余下胡人要紧。」
沙碧在城下叫了半天,发现没人应战了,也不下去,对后挥了挥手,从战阵
里出来一具类似投石车的器具,就听『嗡』的破空之声,看动作那器具果然是投
石车,不过投过来的不是石头,是颗血淋淋的羊头。
「你们就等着吧,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死,像牛羊一样吃掉。」,沙碧看
羊头落入城中,得意洋洋的大喊。
一股莫名的热血上涌,莳田转身对城楼喊道:「李将军,下官愿与那胡匪一
战。」
「哦?你是何人?」,李将军座下也有能人,但不想再折损了。
「下官乃不远青溪知县。」,按品阶来算,李将军比莳田高两品。
「知县?你可知战场非儿戏,逞一时之勇往往会丢了性命。」
「下官知道,但下官并非一时之勇,那胡匪形容我华夏儿郎如牛羊,下官定
会取他首级。」,莳田怕死,怕老婆,但他是匹夫。
沙碧依然在叫阵,边门此时又开了,莳田此时节脱下了披挂,只拿着一杆李
将军刚刚赐与他的亮银枪,此枪丈二,枪头由精钢锻造,枪杆用的是百年阴木,
此木喜阴,非百年不成才,成才之后用作枪杆是上品中的上品,刀砍斧剁难断,
柔韧刚强适中。
「你这蛮荒,就让我来会会你。」,莳田说完策马急冲,对面沙碧也同样冲
了过来。
寸长寸强,交汇的一瞬,莳田一枪前送,可惜被沙碧躲过,寸短寸险,望着
沙碧回手急速横剁的一刀,莳田俯身贴在马背之上,扭腰一记回马枪,枪身洞穿
刚刚还在不可一世的沙碧,急骑策回沙碧落地的尸首边,莳田挥枪斩断沙碧的头
颅,枪间穿过头发挑起头颅冲胡人战阵喊道:「辱我华夏儿郎,这便是下场。」
随后用手抓过头颅,回身往城里扔去,莳田好大的力气,只见沙碧的头颅像
是炮弹一样飞入足有六丈的城墙之内,城内见到这番光景,一片欢呼。
「还有谁敢与我一战?」,莳田头一次发现原来战场如此豪情。
「我钮咕特与你一战~ !」,战阵里走出一名胡人大汉,身高丈二虎背熊腰,
铁塔一般威猛。
看来人赤着双脚,并没有骑马,莳田问道:「你可有坐骑。」
「哈哈~ 要打就打,要那些马匹有何用。」
「好。」,这会输赢代表着的,是背后的士气,莳田跃下马背,走到钮咕特
不远处两人站定。
就听莳田一声怒喝,奔跑两步,一跃两丈有余,一杆长枪带着骇人的气势,
长驱刺向钮咕特胸口,这胡人也确实了得,不退反进,一杆狼牙棒带着风声砸向
莳田的长枪,两人兵器交错,都在诧异对方的力气,待莳田落地,两人来回数个
回合,发现都奈何对方不得,莳田一身的艺业,一直以为难有对手,可面对这壮
汉的时候,那是有苦说不出,真的是一力降十会,对方只是简单的格挡回劈,就
逼得自己不得不重视,因为力气太大,碰到铁定非死即残。
待这次抽回长枪,莳田横扫了过去,在快要碰到钮咕特的格挡之时,莳田突
然扭腰甩手,长枪变得弯极,划出一个长弧,避过狼牙棒的格挡,带着无比的韧
性,枪尖直挺挺的捅入钮咕特的脖子。钮咕特睁着不敢相信的双眼,他想不到这
杆枪为什么弯成那样都不会断,还能这么准的刺中自己,莳田呼了口气,还好枪
身够韧,才能使出这招进化版的孤光问月,不像以往都是中规中矩,看来一把好
兵器,有时候真的很重要,不然与这壮汉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骑上马匹,莳田喝到:「还有何人?」
半响,胡人战阵里出来一员大将,这人居然一身披挂,这在胡人中几乎没有,
再看样貌,居然是汉人面孔,莳田喝到:「来人通报姓名,本官不杀无名之辈。」
「好大的口气,我乃朔州李威。」
「看你说话样貌是我汉人,居然背族忘祖去做蛮荒,亏了你一身血肉。」
「要打就打,何苦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李威策马急冲,一杆长枪气势不
凡。
莳田平生最恨反骨奸人,亲爹要不是被这样的反骨奸人算计落入圈套,也不
会落得个尸骨不全,连祭拜都没个地方去,当下策马向前,一抖长枪迎了上去。
两马错蹬,往复三回,莳田试了个明白,这李威枪术确实了得,点花刺扫无
一不强,但他力气太小,与刚刚那钮咕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再次迎上李威,
莳田一招横扫,李威再次迎挡,莳田忽的一声爆喝,连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李威就知不好,但收手根本来不及,就听一声脆响,李威手中枪杆应声而断,莳
田长枪余势却是不减,枪身狠狠砸入李威胸膛,深深陷了进去,借着马匹冲势,
李威整个人从胯下马背上脱离开来,挂在莳田枪身上,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实李威早就可以死了,只是莳田开始遇到个奇葩,以为胡人战阵里多异人,
所以多试了试。这会李威的身子要不是有皮肉相连,早就断成了两截,因为胸膛
的脊椎肋骨全碎了。
莳田扔下枪杆上的尸体,抬枪喊到:「今日你们退去,还可以活着回家寻亲,
如果执迷不悟,那这就是下场。」
这时胡人战阵里传出一阵角号声,莳田一听就知道不好,策马就往回跑,只
见胡人战阵里射出一番铺天盖地的箭雨,莳田一边回身拨拉箭镞一边心中骂娘,
这胡人果然都是不讲道义的蛮荒,哪有两将对阵之后用箭射的。
「大人,我方此时士气如虹,何不出城与胡人一战?」,幕僚看着城外光景,
心中也是激动不已,连挑敌方三员大将,这位知县真正虎将啊。
「嗯……」,李将军也想打胜仗,立些战功,只是此次局势太大,还有十万
骑不见踪影,万一有个闪失,那就不是一场胜仗能抵消的。
「将军有令~ 出门应敌~ !」,身边传令官也是看的热血沸腾,没注意看将
军表情,以为李将军那一声『嗯』,是答应出城拒敌了,立马转身对身后传令。
看着城门瞬间洞开,数万人潮水般的涌出去,得,李将军连拒绝的权利都没
有了。莳田正往回跑,看到城门忽然洞开,潮水般的往外冲出无数铁骑,心中一
热,策马转身又变成了先锋骑,身后数万铁骑一字排开分为数列,那些普通兵丁
衙役不懂这些阵法,好在有传令官喊话,让他们跟在铁骑后面排列。
胡人看到城门大开,也立即分散开来,摆出相同阵势,说话繁琐,其实对训
练有素的铁骑来说,数万人排兵布阵只是盏茶功夫。双方勒马对峙,都在观察对
方状态,这时就听传令官喊道:「将军有令,冲~ !」
十数万人的对冲是恐怖的,大地仿佛都在颤抖,高速疾驰的马匹,喘着粗重
的气息,马背上的士兵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兵器,随着双方的碰撞,无数金铁之声
响起,一列、两列、三列……前面倒下的人,瞬间淹没在随后而至的人潮里,只
有马匹随着它们的同伴冲了出来。
侥幸活下来的人转过马匹,又开始了一下一次的冲杀,也许这里也没有侥幸,
平时的训练和体格才能增加活下去的几率。两合之后,差距就显示出来了,胡人
因为都没有披挂防具,五万余人至少折损了一成,而我方铁骑折损在千人左右。
这时又听到胡人后阵传出号角之声,与开先不同,开先是一阵长号,这会却
是短而连续,只见胡人纷纷拉过马头,转身就往回奔,莳田砍杀了数人,这会正
是激荡之时,看到胡人要跑,策马就要去追,就听身后有人喊道:「这位将军请
留步,李将军没有军令,我等不可乱来。」
这时就听到城楼上传下话来:「前锋宋将军率部追赶,切记跟随即可,看清
胡人有何阴谋。」
「属下得令~ !前锋营跟我走。」
看着前锋营策马远去,莳田纳闷这是打哪门子仗,可自己也不懂兵法,随他
去吧,反正来了再打就是了。
「你看胡人动静,有什么想法?」,城楼上李将军看着城下入城的人潮,问
计身边幕僚。
「属下以为他们是在拖延时间,为那些消失的十万骑拖延时间,至于他们想
做什么,在不知对方下落的情况下,属下实难猜测。」
「附近关隘虽然多步兵,但并不比此关易攻多少,而且就算他们突袭关隘,
我等骑兵也可快速援护,实在不知对方打的什么鬼主意。」,李将军捏了捏眉头,
这种猜来猜去的仗他最烦。
「胡人三十万骑,可以说是穷尽举国之力,这次他们肯定是有周全的计划,
我们在外的斥候,此次没有一人回来,也导致了我们现在的被动。」
「胡人多养海东青,此鸟振翅可巡视百里,斥候根本靠近不得,就算有斥候
回来,也定是无功而返。」,李将军对胡人的这种大鸟头疼不已,往日许多战机
就是被这鸟儿破坏,此鸟飞的极高,弓箭弹丸根本打不着它,我方对胡人部众还
一无所知,胡人就已经知道了我方位置、人员多寡。遇上单个斥候,这鸟儿又可
以俯冲攻击,金钩铁爪杀人迅捷,防不胜防,就连此次胡人集结大军,都是靠当
地细作传回的消息才知道。
「所以我们此时也只能以静制动,看前锋营能带回什么消息。」——
宋将军跟出去迅捷,回来的也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
「启禀李将军,胡人退去三十里,此时人人换上了长枪硬弓,阵前拒马缆索
铁蒺藜,看情形是要与我们耗下去了。」,前锋营宋将军将所见说完,李将军就
愣住了,这番作为,难道胡人以为自己是步兵?这标准的步兵防御阵型摆开,是
准备与自己铁骑干耗?胡人不是缺衣少食又怎么会来这里,他们耗得起么。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这日下午李将军与莳田闲聊,问他愿不愿意来自己麾下
做一员大将,莳田正待回答,就见一骑快骑奔袭而来。
「报~ 古北口遭袭破关,圣上有旨,雁门关只留三营守关,其余铁骑即刻回
守京都。」
李将军『噌』一下站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古北口被破了?什么时候的事
情,其余关卡如何?」
「启禀大人,今天清晨,胡人十数万铁骑突然出现,关内八万人马上城准备
御敌,谁知城内辎重营忽然哗变,洞开城门,胡人铁骑入城与我军血战,奈何事
起仓促,古北口又少铁骑精锐多是步卒,被胡人屠戮破关,如今长驱直下,威逼
居庸关,京都告急。」
李将军手都在抖落,这该如何是好,回援只怕雁门关也难守住了,雁门关一
失,后面关隘几乎都是少数步卒,那是形同虚设,到那时胡人长驱直下,赤地千
里,自己可就是千古的罪人。可要是不回援,自己马上就是罪人,咬了咬牙回身
对莳田说:「本将军这便要回援京都,雁门关就交给东知县你了。」
这也是没辙,李将军一走,这里官职最大的就是莳田了,莳田起身说道:
「下官祝李将军凯旋。」
只留三营是什么概念,六万多人差不多要走五万,雁门关此时集结了附近关
隘所有骑兵,这所有骑兵都得去回援京都,没法子,谁叫皇帝老子在哪里,而且
古北口虽然战事没有断过,可自古就没破过关,这次也是开了先例。
看着空落落的营地,莳田心里打鼓,就凭这些步卒,如何守关,因为守关并
不是守城,守城守住就是胜利,守关不同,你光守住没用,胡人久攻不下也不会
走,他们会四下掠夺,关外那些边城就倒了血霉了,所以守关这个守,还带着驰
援救护的意义在里面,毕竟边城的百姓也是华夏百姓,不能不管。
「报~ !胡人正在攻打汾泽驿。」,莳田还在头疼,一声急报就来了。
「汾泽驿有多少兵丁?」
「启禀大人,不足五百。」
「有多少胡人攻打?」,虽说不足五百,但胡人每次攻打这种边城,也是以
掠夺为主,所以人数想来也不太多。
「大约五千。」
「何永将军处如今战事如何?」
「依然胶着,胡人既不远退,也不强攻。」
莳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在老家看到的一个场景,几只黄狗捕食一麂,
同时伏下悄悄接近包围,待距离够近了,突然跃起追赶,麂只能选择看起来没有
黄狗的地方跑,其实那里早就趴卧着一只最大的黄狗,只待麂冲到近前,就会一
跃而起紧紧咬住,麂必死。
只是此时我方jūn_duì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救援,而有大黄狗的地方,恰恰
是最安全的,因为虚张声势的换做了它,追在后面的黄狗,才是最致命的,想通
这些,莳田冷汗就下来了,甚至破关之后的方案,他都为对方想出来了,出太行
占山西、河南、山东,让京都变成孤城,再整顿人马合围京都,待中原沉陷,这
个王朝也就没了。
可一想也不可能,关内大城岂是那么容易破的,当初一个南城,高祖皇帝带
兵围困三月无果,最后还是谋士献计才拿下南城,可那时正值南方雨季,就算胡
人也来个围坝引水做塘想来也没有这么多时间。
莳田想的入神,突然想到胡人能做到这些,因为那些山匪,那些与其勾结的
山匪何止一人一寨!何况一座城里只要有一个能打开城门的人就够了。
「大人。」,传令喊醒了正在揪心的莳田。
「何事?」
「是否驰援还请大人决断。」
「救,你速去何永将军处,告诉他,本官今晚要去救援汾泽驿,雁门关战事
就托付与他,让他速派一员大将来统领全局。」,莳田到是想在留下的人里寻个
指挥出来,可实在没人,不是巡城的兵丁就是衙役,那些临近州府郡县,居然没
有一个有品的官员来此,看来自己也不是最怕死的那个。
「是,属下这就去。」
兵弱、无马,如何去救?莳田也没个办法,但该做的事情,自己必须要去做,
汾泽驿中也是同袍,岂能看着他们被屠戮而无视。
「集合,本官有话要说。」,莳田一声大喝,声音传遍校场。
「本官刚刚得知,汾泽驿如今被胡人强攻,一营二营留守关内,等待何将军
派人来统领,三营随我去驰援。」
直到何永派的人到了,三营也没见知县大人下令出发,莳田现在何处?他单
人孤枪,骑在一匹快马,正往胡人营地赶,他不是去送死,他只是想通了,如果
带着三营那些同他一起来的兵丁,他们几乎是必死。去救不如去杀,汾泽驿的百
姓与天下人相比,莳田选择了救更多的人。
此时又听身后风声而至,莳田头也不回,甩手一枪后刺,一只巨鸟被刺了个
洞穿,这是第二只了,此时离胡人营地,只有五里左右了,看着远方尽头朦胧的
胡人营灯,莳田跃下马匹,拍了拍马臀,马儿转身就往回跑了,莳田伏低身子,
手里拿着几枚铁丸,慢慢往前摸索。
『砰』的一声闷响,又一个巡夜的兵丁被铁丸砸破了脑髓,直挺挺的倒了下
去,第七个了。莳田此时已经换上了胡人的衣服,躲在了胡人营地的粮草垛后面,
数万人的营地太庞大了,一眼看去,光是营灯就如星海坠地,莳田知道自己的计
划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绝对死无全尸,可此时既然已经头脑发热了,那就继
续下去,不求青史有名,但求无愧于心。
莳田从草垛里抽了一把干草,塞进怀里,在营地外围如同一只无声的猫,在
地上缓缓爬行,几万匹骏马,此时分成了好几批,分散圈在营地里。看准了时机,
莳田对准十丈开外的一匹骏马,甩过去一枚刚刚捡的铁蒺藜,铁蒺藜四面是尖钉,
锋利无比,此时被莳田甩出手,带着尖利的风声,重重的插进马臀中。
骏马受此剧痛,猛的一甩头颅,惊嘶过后就往外窜,其余马匹跟着受惊,同
样也往外冲,一时间人的惊呼、马的嘶声四起,乱做了一团,莳田见机不可失,
展开身型跑到一盏营灯边掏出干草引燃,寻到另一棚骏马边,点燃了其中一匹的
马尾,这下就真的炸锅了,剧痛发疯的骏马根本不是人能降住的。
莳田这时又点燃了一棚骏马的热情,看到这个马棚边上插着根火把,暗道天
助我也,拿起火把四下寻找马棚,期间杀了几个阻拦问话的胡人,更多在睡梦中
惊醒的胡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因为周边铁桶一般,谁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
潜伏进来,更何况这人也穿着胡服。
一时间胡人大营人声鼎沸,惨叫声不绝于耳,很多胡人从睡梦中惊醒,刚冲
出大营想看看情况,就被蜂拥而至的疯马踏成了泥浆。
随着马匹数量壮大,最后形成了一股洪流般的马群,所过之处一片凄凉,而
且因为大营周围都有拒马等物,马匹冲不出去,只好在几里范围的大营之中辗转
腾挪,气势锐不可阻。
而莳田就跟在马群后面,看到马群放缓,就上去添一把热情之火,半柱香之
后,整个营地已经不复存在了,死伤已经无法计算了,剩下些机灵早就跑出营地
的胡人,此时惊魂未定的也不敢靠拢,只拿着弓箭站在远处朝莳田射击,可那只
是徒劳。
莳田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简直有如神助,以一己之力,借势消灭数万胡人,
一举定下雁门关胜负之数。
冥冥中天注定,莳田该有此功,因为胡人挑选战马其实是很严苛的,从小就
要训练观察,但凡有一点瑕疵都不会使用,只是此次集结的大jūn_rén实在太多,马
匹质量自然就参差不齐,无论训练多么有素的马匹,看到自己的同类惊炸,自然
就会跟着发疯,这是动物的盲从性。
莳田正在自得此番泼天的富贵,就听身后一声破空之声,急忙转身闪避,一
杆长枪贴腋下而过,要是慢上一分,莳田此时就是尸体了。莳田一拳砸向腋下枪
杆,此时长枪往边上一带,挑开莳田的臂膀,又划着弧度割向他的脖子。
「你是何人?为何懂我师门问水枪术~ !」,男子使用的这招飞燕点水,莳
田熟的不能再熟了。
「哦?原来你是那老不死的徒弟,哼~ 挡我富贵者,无论你是何人,都该死
~ !连那老不死都一样。」,男子脸上戾气更重,长枪中的气势更是逼人。
两人的招式一模一样,只不过攻防所用不同,而且明显那男子枪术比莳田运
用的更熟练,衔接几乎没有瑕疵,只是他力道不如莳田,每每被莳田格挡挑中,
都会顿上一顿,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响,都奈何不了对方。
这时就听到一声娇喝:「你这叛徒,还不引颈受死?」
对打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莳田是一脸莫名,男子一脸惊恐但更多的是愤怒,
好家伙,两人刚刚打斗的一段时间,仅剩的胡人,被来的这位紫衣蒙面女子斩杀
了个干净,莳田第一感觉就是高人,杀人于无声,应该是跟师傅一样的高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男子好半天终于说话了。
「你这叛徒,师傅让我带回你的首级,我潜伏多日,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你
还有什么遗言可要交代。」
「苏青萝你个贱人~ !想当初我帮那老不死跑前跑后,做牛做马十几年,他
就只肯教我些外门功夫,而你个贱人,刚入师门就能学习绝顶功法,我怎么能甘
心,我要做人上人,那老不死不是厉害么,那我就派去百万大军,我看他能杀多
少,我要将他拆骨吸髓,方能消我心头恨。」,女子开口闭口叛徒,触动了男子
的痛处,开口就开始痛骂。
莳田看到那女子持剑之手微微颤抖,就知道对面这主马上完了,不出所料,
那女子距两人至少三丈远,莳田眼前紫影闪过,苏青萝长剑归鞘,那男子没了声
响,随即脖子裂开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剑气?莳田可以肯定,刚刚他亲眼
看到女子手中长剑的剑尖根本就没有碰到男子,只是隔着尺许划过。
「你就是师傅口中那个不入册的弟子吧?东……东莳田?」,紫衣女子转身
看着莳田。
莳田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好一个修罗般的狠人,连忙应答:「是我,不知
你是?」
「你可以叫我苏师姐,你今天好手段,看来师傅没有选错人。」
「嘿嘿,还行,我都没想过我能活着,只是想救更多的百姓。」,莳田挠了
挠头,被人夸奖总是让他觉得尴尬,也会让他变得更谦虚。
「既然你能此时节到这里,看来你是看清了胡人的意图。」
「对,他们不是想掠夺,是妄图中原。」
「还不算蠢人,你斩下他的首级回去邀功吧,就说他现在是胡人部族里的国
师,哼~ 学些师傅的皮毛就妄图天下,师傅果然没说错,天生反骨是不可改的。」
「那苏师姐你呢?你是不是要回去见师傅他老人家?你可以帮我带个话吗?
就说莳田想念师傅了。」
「还有些良心,我会帮你说的,只是今日我还不能回去。」
「师姐可是还要杀人?可需要帮手,我虽然功夫没你的好,但我有力气,还
会师傅教我的功法。」
「你现在的功力,去了不过是送死,我这便走了。」
「苏师姐,我能看看你的样貌吗?以后见面也认得啊,不然见面不相识,我
怕失了礼。」看着苏青萝转身就要走,莳田喊住了她。
「你这样就不失礼么?」,苏青萝被莳田给逗乐了,这么油腔滑调的小师弟
当真有些有趣。
「嘿嘿,就看一眼。」,莳田打蛇随棍上,谁叫师姐的身段这样诱人,那小
腰,那胸脯,那肥臀长腿『啧啧……』,隔着衣服瞄都这么养眼。
「那你看好了,下次记得可别失礼了。」,丝巾系久了,身体适应了,苏青
萝自己都忘了脸上还有块丝巾,想起也是,同门相遇不认识也不妥,就拉下了脸
上的遮掩。
「苏师姐,你,你好美……」,莳田有点失神,这位修罗姐姐,不对,是仙
子,太漂亮了,如果说姗姗是月里嫦娥,那苏青萝就是九天玄女,一个美的干净,
一个美的炫目,样貌各有千秋,风情也是各擅胜场。
「是么,我先走了,一会你回去,让边关大军集结,明天一早突袭宁武关外
胡人,兴许能一击凑效。」,苏青萝也不多说,系上丝巾,身型一跃五六丈,紫
色身影飘然而去。
「师姐真美……」,苏青萝说的啥,莳田一时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师姐漂亮,
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次日清晨,雁门关城门洞开,万余步卒涌出,直接奔袭宁武关外胡人大营,
而此时宁武关紧闭多日的大门也打开了,数万步骑同样往着同样方向杀去。
一时间宁武关外杀声震天,在莳田和何永方一共战损达到三万余人,几乎覆
灭三成的情况下,歼灭胡人七万余,其余不是逃跑就是变成了肉泥无法计算。莳
田从最初的奇怪变成了战后的了然,胡人没有指挥人员,几乎所有部族的酋长首
领,都死在了大帐里。
消息传回,正在逗着大军玩攻防的胡人部众退兵了,举国欢庆迎接有功之臣
回朝。莳田此时坐在车里,左边搂着姗姗右边搂着莲儿,仙儿坐在他大腿上,一
双大手在三人身上摸摸捏捏好不快活,莳田觉得打仗真不好玩,主要就是憋的慌。
「夫君,这便是要去见圣上了吗?」
「那是,你夫君我立下这天大的功劳,皇帝还不得奖赏我啊。」
「嘘~ 你小声些,被人听了去,你功劳不但没了,还得降罪的,说话也没个
把门的。」,姗姗一把捂住莳田的嘴,挑开窗帘,发现边上没人,这才放心。
「嗯嗯。」,莳田伸出舌头,在姗姗手心舔了下。
「老爷,你可要注意了,听说那些大夫子最看不得轻浮之人。」,看着姗姗
脸儿羞红,仙儿在莳田腿上扭了扭肥臀,探手进去捏了捏莳田一直就没有松懈过
的ròu_gùn。
「咝……」
「我说你两能不能注意些,仙儿姐姐也是的,明知道这人没个正经,还这样
调他,晚上你在一个人对付去吧,昨晚我差点被这坏人给撞散了。」
四人在车里说的脸红心跳,车外却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他们进城了。凭一
己之力连斩胡人三员大将,后又凭计谋杀五万余胡人部众,后又联合我方众部击
杀、击退十五万胡人,破了胡人染指中原的意图,这份功绩亘古未有过来人,想
也没有后者了,这般英雄,当的起全城迎接。他们刚进城门,一名大太监手持圣
旨,站立在此等候他们多时。
「圣上有旨,东莳田接旨。」
莳田在车里正快活着,听外面这一声尖声,连忙让三位娇娘坐好,自己整了
整衣服,下车跪在何永边上道:「臣,东莳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虎将东莳田三斩大将,计谋数万之众,破敌图
谋,救万民于水火,解苍生之倒悬,扬我天威于蛮荒……东莳田一心为国,朕深
感欣慰,特赏金千两,授山西总兵,晋兵部右侍郎,又闻乃知县文臣,加封太子
少师,赐侍郎府一座。」,话说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也正好莳田有这个命,
前阵兵临城下,皇帝特命上一届的右侍郎去督战,结果一去不回头,再传回来说
是成了泥,实在找不到在哪里了。总兵是三品实职,除非机缘凑巧,不然升无可
升。兵部侍郎就不同了,虽然同是三品副职,但前途无限啊。莳田那里有不开心
的,这真的是一步登天了,那可是比知府还足足高了两级整,虽然还比不上巡抚
那种封疆大吏,但不是还有个太子少师的虚衔么,以后巡抚看到自己都得行礼啊,
更别提知县、知府那种小官了。
「臣谢过隆恩。」,莳田接过圣旨,这时只见哪位大太监笑眯眯的说:「侍
郎大人果然生的好样貌,咱家给你道喜。」
「谢过公公。」
「今天晚了,你就早点回去歇着,你的府邸就在东门那边,一会小郭子会带
你过去,明天一早上朝你可知道礼节?」,很多刚进京城的官儿什么都不懂,怕
见了皇帝手足无措有失体统,所以公公有此一问。
「这个还真不知,不怕公公笑话,刚刚那些话,都是从戏文里学的,难得公
公没有笑话我。」
「嗨~ 我笑话什么,那规矩几千年都是老样子,没错,只是明天见了皇上,
你可要记住了,说话行礼都要有注意的地方,万不可出洋相失了体统。」
「还望公公教导。」,莳田也懂,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牌,搭着袖子悄悄递了
过去,这是天赋技能,遇事不顺,银票开道。
宣旨太监抹了抹银票大小,知道是五百两,一看莳田如此上路,笑容更深了,
怎么看莳田都顺眼,逐一一讲解进宫注意要点。
「还不知公公贵姓?」
「嗨~ 咱家一个下人,什么贵姓,你呀,以后可以叫我刘公公。」
两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聊,到了内城门口,两人就分道扬镳了,莳田看着恢
弘的京城,心里一直在感叹,一生能在这里打马走一遭,也不枉人生一世。
小郭子一直引着莳田一家到了侍郎府,这才回去复命去了,莳田抬头看了看
门脸,气派!比那知县后院不知强了多少,进了宅子,绕过影壁,庭院之内假山
鱼池,花圃秋千,满目琳琅,说不尽的富贵非凡。
「夫君,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莲儿像是在梦中,努力眨了眨眼。
「是啊,皇帝赏赐的,不错吧,看着真气派。」,进了里屋,一色的贵重木
料家具。
「皇上真大方。」,仙儿摸了摸桌子,这样的桌子她见过类似的,爹像宝贝
一样锁在库房,说是值几百两银子。
「气派是肯定的,皇上掌管天下,他赐的东西也不能小家子气不是。」,莳
田越看越看心,终于发达了。
「不知道上一任住这里的是谁。」,姗姗看到书架上有许多书,很多书看起
来翻阅过很多次,所以有此一说。
「就是上任侍郎,不过听公公说,他战死沙场,他妻儿伤心之下就回了老家,
这宅子就空下来了。」
「哦,原来这个房子还不能一直住啊?」,姗姗瘪了瘪嘴说:「你可不许像
上次,扔了我们就去打仗,我们可不想孤儿寡母回乡去哭。」,皇帝赏赐的东西
没有回收的,所谓金口玉言。
人家孤儿寡母是不愿住这里伤心了,用现在的话来
说就是上交国家了,姗姗知道这点,但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个死妮子,能不能说点好?」,莲儿伸手去揪姗姗,姗姗虽然听莲儿的,
但却是不怕她,两人打闹成一团。
「老爷,姗姗说的对,我们以后都会有你的骨肉,你切不可再去做那些鲁莽
之事,害我们担心。」,仙儿轻轻搂住莳田,娇生生的语气最是酥骨。
「嗯嗯,我以后就老实做官,放心吧,你老爷我一定长命百岁。」——
后面删减了五万余字,没法子,我写死了好些女角,老婆不允,看罢一定要
我改,这一番改动下来总觉得不如人意,慢慢改吧,那天觉得可以了,就发上来。
本来想好了,这个故事既然叫经年,那肯定是要死人,死的越多越好,最后
就剩个孤家寡人回忆人生,可,唉,不说也罢。
最后还是慢慢码字吧,这次我的故事会更新很慢,因为我和老婆在体检准备
要个宝宝了,所以有空才会写下。本来写了十几万字,结果一刀干掉了一大半,
现在心里还在滴血。
在就是关于文章,这只是个故事,不用较真,大多数东西我都是凑起来的,
就是不想写成某个朝代或时期,就怕有那些个史学家跟着较真。
在就是关于战争描写,我只写了很小一部分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战斗方式,比
如骑兵对冲,步骑之间的纠缠。尤其是骑兵对冲,看国产电视里的演出,简直就
是辱人智商,一堆骑兵冲到一起,拿着长毛短剑互怼,那是傻逼才会干的事情,
骑兵的优势就是势,一轮骑兵的冲锋,肯定是踏过人潮然后折返冲刺,以长矛马
蹄为武器,站人堆里互怼,但凡一刀剁上马身,骑兵必死无疑。
以骑兵突袭没有防备的步兵,步兵伤亡是极大的,几乎无法反抗,但如果步
兵方阵以长矛塔盾,配合拒马铁蒺藜等防守器具,骑兵面对刺猬又很难下嘴,所
以骑兵贵在突袭和速度,步兵强在方阵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