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单雅听唐名扬说香草死了之后,心就一直挂挂着。
香草有多无辜啊,就这样去了太不公平了,可这个世界哪儿有多少公平啊。
若要真得论公平,安北侯府的三百口人也不至于被查抄到现在还没得到平反了。
单雅想到这里,感到一阵烦闷。
单雅突然感觉大姐他们跟着自己来京城,怕是做错了。
因此,她这几天睡觉很不踏实,时不时地总是做噩梦。
当她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心里就更加记挂起大丫他们来。
单雅有时候想想,感到自己特别的悲催。
自己硬被逼着嫁进忠义侯府冲喜,结果却把一家人带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单雅每每想到这里,就会感到很愧疚。
此时,她听到马信宝来了,想着他定然知道家里的事儿,便急着想打听一下。
谁知道啊谁知道,这位冰脸儿的世子爷竟然不许。
这让自己怎么能忍得下啊
自己可是等了、盼了好几天了的。
单雅想着,便径自瞪向唐名扬。
谁知道,唐名扬根本就没有看自己。
单雅见他这般,绷住嘴巴不由磨起牙来,心里恨得不行。
就在单雅的火气濒临爆发、再也忍不住的那一刻。
她的耳边儿猛然听到唐名扬淡然地低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听了这话,福儿忙忙地奔了出去,心里却暗自诧异着。
单姨娘看着好凶啊,她怎的突然间那么大的火气呢
却说屋子里的单雅,反倒生生地又把狂涌而至的火气给强压了下去。
单雅白了唐名扬一眼儿,正要奔到门口,猛然想起来这是唐名扬的地盘。
自己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得不低头啊。
单雅悲催地想到这里,只好径自一屁股重新坐在软榻上,眼睛却急急地看向屋子门口。
此时,她根本就没发现,唐名扬的神色竟然有点儿吃瘪的感觉,还若有意味儿地瞅着她。
单雅的耳朵此时特别灵,她猛然听到马信宝快步奔跑的脚步声,脸上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唐名扬见了,眉头不由轻皱了起来,不过很快他便松开了。
马信宝急急地奔了进来,一眼儿瞅见唐名扬正端坐在椅子上,叫着表哥就急奔了过去。
唐名扬敢忙站起身,笑着叫了声表弟,随后便拉着他在身旁儿的椅子上坐下说道:没想到你也来了,可惜志远出去了,不在京城,过几天吧、过几天他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地聚聚,如何
马信宝则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他,随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可吓死我们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的,后来去找小石头,正好碰到他们要出远门,这才晓得你病了,现在全好了么
他说着,便不放心地伸手拉了唐名扬的胳膊拍了拍。
随后,马信宝便瞅着唐名扬笑着说道:恢复的不错啊,我还怕这一巴掌把你拍到地上去的。
他说着,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唐名扬听了,忙对着他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名扬让舅祖母和舅舅操心了,害得你们也跟着操心。
马信宝闻言,立马看着他安慰地说道:嗨,担心倒是无所谓,如今你的病全好了,倒是一个好消息,我大哥听说你醒了,便立马派人回去送信了,免得家 里惦记,可惜我来了好几次,姑祖母怕你休养不好,不叫来看你,如今见你这么结实,信宝就彻底放心了,表哥,等你全好了,可要记得带我去京城的大酒楼吃酒 去。
唐名扬听了,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这是自然。
马信宝这才笑着问起林志远的事情来。
唐名扬听了,笑着说道:志远家现在可不是以前的伯爷府了,咱们要是去找他,就要到侯爷府去了。
马信宝闻言,登时便欢喜地说道:升了,好啊,这里边儿是不是有什么缘故啊信宝只听说侯爷变伯爷的,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从伯爷变成侯爷的。
唐名扬看着马信宝点了点头,耐心解释地说道:我祖父不是下落不明了么军中没主帅,皇上便点了志远的爹亲自挂帅,他的大哥,则做了开路先锋,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前些儿天,他爹爹召集够了人手,也出征了,他去送了,因此
马信宝闻言,登时便明白了,瞅着唐名扬点了点头说道:难怪,原来还有这一层事儿在里边儿,还是你好,能跟我讲讲朝中的事儿,我大哥连提都不提,我一问他,他就说我是小孩子,莫要多问。
唐名扬听了,笑看着他说道:你确实小的,还没满十六的,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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