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炭人绷紧的心弦顿时放松,“终于来了强援!”也没来得及仔细想想这中间的异常。
“这就是麦轲,我转达的是他的命令。果然信诚君子,如期而至。”黄玉琨也终于舒了一口气,指着悬空之人,对曾玉珍介绍,
可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麦轲会用这样华丽的方式到达,用这种非比寻常的手段解决问题。
交战双方住了手,可是有人正在摩拳擦掌,做好准备要大打出手呢!这就是会党众人了。
尾随而来的会党大龙头胡有禄,一见麦轲如同事先商量好的方法,果然一招制敌,一举威震敌胆,双方都住了手,岂能客气?
当下一声大吼“上!都给我拿下!”
如同恶浪见到羊群,六百会党勇士哗啦一下就把这些已经束手就缚的清兵给吞没了。
此时,麦轲已经来到了曾玉珍和黄玉琨二人面前,先赞扬了二人干得好,又把赵将军交给曾玉珍,交代他好好看管,和那些清兵一起,等待他最后处理。
又为他介绍了韦常麾冯运陕二人,并且吩咐二人协助处理清兵俘虏。
然后,对黄玉琨说,“你跟我来!”
二人骑马又回到了城里。黄玉琨原来就骑马,是这些烧炭人特意给他准备的,表示对他的尊重。麦轲的马则是曾玉珍自己的坐骑,给他乘坐的。没有急事,他也不能总是在天上飞来去不是?
一路畅行无阻,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刚才大破地煞阵的地方。路上麦轲已经和黄玉琨说明了他们重新入城的原因。
这七十二丄人还在那里人事不知呢!
由于急着迎接城外的烧炭人,麦轲顾不上处理他们,只好让他们五体投地的姿势保持的长一些,等急事干完再来给他们换个方式。反正麦轲心里有数,这样的状态对这些功夫精深的武人来说,时间再长些也没有妨碍。
一见到这些人都用一个姿势趴在那里,黄玉琨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这些人是什么人,他可以一清二楚。每一位丄人的大名都是如雷贯耳,绝对能根治小儿夜哭的主,现在却在那里五体投地,老老实实地趴着,太颠覆六识了。
麦轲上去给一个人解了穴,让他能够说话。对方晃了晃脑袋,看到周围都是自己的同伴趴着,神情一愕,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事情发生得太快,他还没注意,就被中穴道,昏倒在地。
麦轲问他,“说说你们都是什么人?”
那人没有回答,还是东张西望。
傍边黄玉琨来了劲,对于逼供信这一套,他是十分娴熟。于是,他大声插话,“看什么看!赶快回答问题!否则,你也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了。难道你还想和他们一样趴着?”
这时那位丄人才感觉浑身酸疼,大概是趴了太久的关系。除了不舒服以外,更要命的是那种姿势太羞辱了。他们只有见到皇帝的时候才五体投地行大礼。而他们一生也没见到过皇帝,现在不知道给谁行礼呢。
他可不想再次受辱。于是赶紧回答“我们都是丄人。”
他的口音还挺重的,麦轲听到的是“商人”。
商人?这个和他们的角色有差距。
看他们疑惑,那个丄人有着急,大声辨别“不是商人,是商人!“
还是商人。
一看没有解决问题,他急中生智,用手在地上用力划了一横一竖,横在下,竖在上,大声说,“就是这个字,商!”
还是商。
幸亏黄玉琨古文水平不错,解释说“这个是古字,同上。”说着写了一个“上”字。
麦轲这才明白,原来“丄人”就是“上人”!可他们好好的“上人”不用,为什么用“丄人”?他就向那个丄人提出这个问题。
刚刚如释重负的这位丄人,赶紧摇脑袋,说这个问题太深奥,他不懂得如何回答。
接着一指离他不远的一个丄人,“你要问他才行。他是我们中唯一的状元,学问可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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