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锥马大怒,韦常麾大怒,人马向后退了几步,又一跃而起,凌空飞踏敌阵,整个人和马,外加大锤,总重可达千斤,居高临下向敌阵砸下。
可是这个地煞阵丝毫不乱,飞马临头的时候,四只手悠忽抬起,极其准确地抓住马蹄,一只手抓住一个,然后往上一扬,人马比来时速度更快地倒飞而回。
强壮而勇敢的乌锥马连着两次受挫,也不禁畏惧起来,在被摔回的地方努力站稳,也没有如同第二次那样怒而再进。韦常麾见是这个结果,也不禁骇然,这些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吧?难道古人都天生神力,我以前只是没有见过?
只有麦轲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个地煞阵的厉害之处,在于它的聚力能力。表面看来,这些人排成八行,每行九人,行走时互不相连,实际在对付乌锥马的两次撞击和践踏时,却是所有人都用手臂连在一起。
这样的连接,想来是他们聚集力量的通道,只要与同伴的身体相连,就能把一个人的力量通过这个连接通道,集中到发力之处,集中使出来,爆发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力量,把敌人击退。
知道了对方的阵法之密,虽然假以时日,就能想出破阵的办法,但是眼下却没有应急办法对症下药地立刻破阵。麦轲正在高速开动脑筋寻求办法的时候,冯运陕已经冲了上去。
他见韦常麾冲阵失败,也是吃惊不小。论力气,兄弟盟中除了原来的教练张远,就数这位韦弟了。既然他在这个大阵面前毫无作为,估计不是靠蛮力就能拿下的。他一则以怒,要为韦弟讨回公道;二则要再探该阵底细,给麦轲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可不认为麦轲在那里没动手,只是在瞧热闹。破阵这种技术活,这位小弟最拿手。
冯运陕也是善于用计,喜欢以巧破敌的主。只见他手提两条水火棍,疾如奔马一样冲向敌阵。那些人见打跑了一个骑马的,又来个步行的,不禁露出轻视鄙夷的神色,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就连居中坐阵指挥的东方白昼也没放在心上。他既然承继了阵法的不传之密,自然知道这个阵的破法。那就是必须集中十倍以上的精锐重甲骑兵,用集团冲锋的方式予以碾压,用人海战术,硬把这些人包围束缚,不惜死伤代价,才能把这个阵打残破掉。
地煞阵的前锋正欲故技重演,在把来犯之敌抓住扔开,可是眨眼功夫眼前却没人了!原来冯运陕冲上来的时候,一手一只水火棍,耍得风车一样,把看的人搞的眼花缭乱,赶紧收缩心神,准备敌人动手。
可是冯运陕冲的飞快,在接敌的刹那,却向右边一转,从右边飘向了地煞阵的后面。这些人还在四处寻找的时候,他从阵后突然暴起,两根水火棍同时发动,如狂风骤雨一般,向最后一排丄人后背的昏睡穴去。
地煞阵和天罡阵之间有一道缝隙,电闪雷鸣之间,冯运陕就穿过了这条缝隙,从阵的右边,到了阵的左边。
他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天罡阵的反映非常快速,他的身影刚刚过去,他们就已经把这条缝隙封死了。
冯运陕暗呼侥幸,幸亏自己机变,抓住了这个机会,终于把这个怪阵打开了一个缺口。他对自己的穴功夫非常自信,从来就没有失手过,这次他还专门增加了力气,虽然中者不致死亡,重伤的可能却是非常大的。他作到了这种程度,肯定可以给麦轲提供非常有价值的参考。
等他回头一看,却不禁愕然。被他穴的那些人,依然毫发无损地站在阵中,该干啥干啥呢。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他的穴功夫不好,也不是这些人穴位异常,而是有两个原因致使他功亏一篑。
一个是这些丄人都有超一流的武功,他们的身体任何部位都比常人的防护能力更高。另一个原因,也是根本的原因,他们都穿有护身宝甲。这可是满清最强盛的时候,罄满清财力为这些国之干城打造的。
结果冯运陕势大力沉的水火棍穴,只是让他们感觉到后背一阵疼痛,上身晃了两晃,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阵法依然稳固如磐石。
不过这里发生的事情都瞧在了麦轲眼里,就非常有价值了。他知道冯运陕穴的力道,也清楚正常情况下的效果如何。他也观测到那些被中穴位的人全部晃了两晃,还有面上虽然轻微,却还是透露出来的疼痛感觉,都给麦轲的破阵方案提供了参数。
他大脑高速运转,进行分析和可行性方案比较,很快就作出了决断要想达到平常状态下的效果,必须使用相当于平常所用力量的两倍,才能成功。
麦轲得出这个结论以后,来不及和二位弟兄解释,只是交代他们守护在木笼傍边,破阵的事情都交给他。
这时天罡地煞阵已经越来越近,马上麦轲等几个人就要陷入阵中。时不我待,麦轲一声清啸,腾空而起,要以一己之力,单挑这个神秘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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