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个旋刀洞中,传出几声惨叫。估计是那些乱箭依靠惯力冲入其中,误伤了里面摇动风车手柄之人。那站在墙头上的士兵,从一开头就被乱箭所迫,受伤的更多。
冯运陕等四人在外面等候,围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看不到,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那个贾知县得意的狂笑,知县放箭的命令,群箭飞翔的嘶鸣声,麦轲击箭的金属摩擦声,以及受伤兵丁的痛呼声,声声入耳。
韦昌辉和秦日昌二人听得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次要冲出黑暗的掩护,给麦轲助一臂之力。却被冯运陕和韦常麾拦住。
其实这哥俩也不是完全放心。谁知道这些古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后来听着麦轲继续在里面行动,也没有招呼他们救援,也就放心了。估计没遇到让这小子为难的事情。
于是,四人就在这里继续等候。二人忧心,二人放心。
高空中的麦轲,看到这些官兵虽然没有成功,而且有多人受伤,却没有散乱。那个贾知县克服了开始的惊吓,也恢复了镇静,下命令要求士兵继续站好位置,不要乱动。这样的情况下,再去找人或者劫牢,显然不太可能。
麦轲果断撤离。一个跟头就从高处折下,来到四人藏身之处,招呼他们一起走了。那些官兵本来还盯着麦轲,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只有知县大老爷显然见多识广一些,知道和自己打交道者不是寻常之辈,一边暗叹这件事情恐怕有大麻烦;一边赶紧向上司报告去了。
贾知县没顾得上休息,也没顾忌打扰他们的休息,稍微安排了监狱的事情,就上门去求见晚上告别的那两位上峰代表。
二人已经就寝,见知县求见,知道有急事,赶紧穿衣起来,没顾得寒暄,王将军上来就问道,“贾知县如此深夜奔忙,难道那个匪人跑了?”
贾知县赶紧告罪,“打扰二位休息实在罪过。但事情紧急,不得不为之。虽然众位官兵一致对敌,囚犯没有被劫走,还真是挺危险的,幸亏我们事项准备充分。尤其是我们准备的旋刀阵,竟然奈何不了来人,太反常了。”
接着贾知县给他们说了如何一开始来人掉了进去,本以外万事大吉了;谁想到又毛发无伤地出来了。而且一举破掉几百名弓箭手织成的天罗地网。
“那么贵知县有何好建议?”那位姓贾的文人问。
“我觉得应该快刀斩乱麻。取消明天午时法场斩首的环节。今天就做了这事。”贾知县也是心狠手辣之辈。
“我赞成!”王将军喜欢痛快。“斩完了他,再出兵把匪窝一个一个端了!”
“这个恐怕不行。”贾先生沉吟道,“劳大人反复强调,这次一定要斩草除根。斩冯姓匪首是一个目的,更重要的外面那些守株待兔的jūn_duì。如果让他们白忙一场,我们以前所有的努力,就基本上白费力气了。”
三人以贾先生为首,见他不同意,只好作罢。贾知县只好回去,加强防守,以保证今天晚上不出事。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大亮,就听到满城响起了衙役通知的喝叫声,一边喊,一边敲打铜锣。
“当当当!去法场喽!当当当!看砍头喽!当当当!大家都去喽!”
另外有一些人则四处张贴告示,说的是同样的事情。
“今有匪党一名,姓冯名山者,定于今日午时当众斩首,悉令合城百姓全体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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