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条龙是治江龙,孟智。他智慧灵便,诡计多端,即使不占便宜,也决不会吃亏。他管理的是溪江中游接近大本营的澜江流域。
第八条龙是吞江龙,孟信。他守信笃诚,喜结交,有古人孟尝君之风。他管辖的是溪江上游最长的河段,鸿江。他的良好风闻直接导致在他上游的两条龙归附。
第九条龙是困江龙,孟勇。他敢闯敢拼,胆大包天。他做的最大一件事情,就是把经常泛滥成灾的河流牢牢管制住。而他修两岸河堤时,却用强迫当地人都来的方法。紧急的时候,甚至捉人来干活。他管辖的是左潘江。
第十条龙是扩江龙,孟庸。他四平八稳,却不缺乏进取心态。他归入船帮之前,曾经说服当地官府,并且自己毁家抒财,把另一处水源连接到他现在管的这条江,因此他也名副其实地成了土霸王。他管辖的是右潘江。
等到十条龙来齐,孟霸西就把他们都叫来,一起吃饭,顺便交代明天的交战。兆州以下各驻地的舵主也被叫来,一同参加这个军事预备会议。
不过说是军事预备,其实没有什么策略和战术的研究,只是要求大家奋勇向前,尤其是打好接弦战。
他们坚定地认为,只要跳上敌船,与敌人短兵相接,近身缠斗,胜利差不多就是他们的了。哪个勇敢的山地民,不胜过几个下游那些游手好闲之徒?
至于前面遇到的军弩,船帮也有了应对办法。最上游的两条龙,困江龙和扩江龙,有一种用藤甲制成的盾牌,可以用来阻挡这种强力军弩。
因此,孟勇和孟庸二龙就被分配专门负责接弦作战,一旦别的船队打到船边,他们就接替下来,往船上跳。
与此同时,宁家那边似乎挺沉静的。宁家虽然是陆地虎,宁伭对水战并非一窍不通。其实,他最大的长处是熟悉兵书战策。
前面他已经使用了出其不意,围城打援等战术,看来卓有成效。这次他要故技重演,再来一招,一举克敌。
他本来不必这样约战船帮,只是紧紧围堵在那里,不让两头见面,时间一长,肯定会发生变故。但是他觉得那样不过瘾,见到效果需要旷日持久地等待。
时间一长,他又怕夜长梦多,发生不利于自己的变化。
于是他就和船帮约定,明天早上在荡天湖决一雌雄,败者听从胜者任意处置。
正在心急火燎,束手无策的船帮老大,如同想睡觉的时候有人送来一个枕头,听到这个约战,想都没想,马上就同意了。
他也正想决一雌雄呢。
看到向自己的一箭三雕又顺利地前进了一步,宁三阴阴地“嘿嘿”两声。让你们都在我的秘密武器面前颤抖吧。
这时麦轲一行也到了船帮老大的座船。
还没有吃完饭的宁霸西,听说女儿回来,鞋都没顾得穿就跑了出来,去迎接女儿。他心里很没有数,不知道女儿怎么回来的,一征兆都没有。转眼间又换了个心思,女儿虽然回来了,指不定受了多少折磨呢。
等到fù_nǚ见面,一看女儿不但平安归来,而且身体和精神都特别好,甚至还有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他就一头雾水了,还是特别浓厚的那种。
两眼不由得转向了二位不速之客,又满怀疑惑地看上路叔。奇怪呀,连这家伙也是一片坦然的样子?送信时那样十分火急,难道不是真的?可是这里又大战在即,真的不能再真。
路叔的一番解释,接除了他的大部分困惑,对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也没来得及细问。依然没有线索的是他女儿为何那样高兴。
对这个问题,路叔可没敢八卦,虽然他眼见心明,胸中有数。
见他只介绍了麦轲,却没有介绍女儿身边的老外,他就问女儿,“这是谁,也不介绍一下?”
没想到彼得一听,马上走向前去,双手合揖,深深地弯下腰“我是彼得,是若飞的男朋友。”
这还不算,他还加了一句“叩见岳父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什么?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孟大帮主,如同听到了晴天霹雳!这是怎么回事,天上掉下一个洋女婿?
麦轲心里也哭笑不得。怪不得几天来这小子那么好学,跟他打听女婿见女方家长的礼节如何呢。原来等着在这里应用。
跟他说是说了,忘记了告诉他这事要循序渐进,还要有媒妁之言,他倒是知道取舍。我还告诉他,第一次见面要跪下磕头呢。估计这个和他的信仰冲突太大,所以就自动过滤了。
这未来的翁婿好像张飞拿耗子,大眼瞪小眼地耗着。
老孟是被震的,不会说话了。
彼得这种情况是初哥,没词了。
而平常泼辣干脆的孟大小姐,事关自己,也满面红霞,她那些运用自由的伶牙俐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麦轲见状,走上前来抹稀泥,“既然大家都介绍过了,是不是都坐下,说说明天对敌的事情。”
路叔也赶忙履行半个主人的责任,张罗大家都坐下。
其他十条龙,各舵主,也都各归个坐,没吃完的继续吃,吃过的那些人也没有离开,而是满怀兴趣地要听听老大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只有麦轲不动声色,这件事情早早揭开也好,必定有神的美意在。只是我还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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