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便不再留念的收线。
莫芯蕊的手机依然贴在耳畔,听着嘟嘟的忙音,有些发怔。自己到底来做什么呢或许,只是希望他能大方坦然地邀她进屋,击破她的这份胡思乱想。
可是,显然他并未如她所愿,无意中反而给了她重重一击。
她还在静静地站着看着,他却已然起身,抬头又看了眼楼上某个窗户的灯火,转身上楼。
当他从与她相隔不远的小路经过时,莫芯蕊明显看到他眼中的淡淡笑意,与方才打电话时的疏冷全然两样。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身体晃了下,似要站不稳,第一次悲观的开始怀疑,订婚宴是否有到来的一天
日子如山林中沁出的一弯清流,静谧无澜,悠悠流逝,转眼间已到初六。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唐颂和沈略难得和谐。
她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兢兢业业的像个贤惠的小媳妇,就连煮饭都变着方儿弄出新意,琢磨着他的口味和喜好。
唐颂没想到,这小女人还真挺能装。有时候他甚至会忘记她所有的柔顺和讨好其实只为逃离,忍不住沉迷其中,熏熏然竟开始有些贪恋起这份温馨,难以自拔。
只是她每晚的睡姿却泄露了一切,亦把他从虚假中拉回现实。
譬如现在。
晨光微露,唐颂难得早醒,他把蜷缩在床最外侧的女人扯回怀里。大概也只有在大脑休息的时候,她才不可避免地卸去伪装,半夜只要他稍不留意翻个身,她就会下意识地逃得远远的,有两次甚至还从床上跌落。
唐颂忍不住暗自磨牙,自己有那么可怕吗死丫头片子,有本事你丫做梦也装啊干吗让小爷发现后添堵
想到此,他拉扯的力道不禁有些大。后果就是她睡衣的领子被松松垮垮地扯落到肩下,露出胸口大片春色,水润柔嫩的肌肤迎着淡金色的晨光,越发白皙诱人。
唐颂吞了口口水,瞬间就起了反应。昨夜晚归,回来时她已经睡了,没吃到肉肉,这会儿更加眼馋,想着是给小女人弄醒呢,还是再等会儿。
有人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果然如此,只几秒,身体就比脑子早一步做出了决定。他张口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地齿咬挑逗,大掌亦自动自发地探进她的衣摆,轻揉慢捻地撩拨。
沈略嘤咛了声,刚睁开眼睛就被他霸道地封住红唇,经不住他狂肆的索取,转瞬便被卷入夏日清晨的激烈狂潮
折腾了许久,唐颂才餍足的起床,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走进浴室冲凉。出来时,沈略依然懒懒地躺在床上。
他拿起昨晚就收拾好的公文包,掀开被子亲了下她的唇,笑道:“小懒猫,你再多睡会儿,今儿就不用煮早饭了,我在外面吃。”
沈略把脸埋进枕头里,咕哝了声表示回应。她也确实没有力气起来做早饭,既然老板如此指示,当然放心的旷工一天。
至于煮早饭的任务,说来话长。最初几次她只是有求于他想讨好他,现在倒是成每天的职责之一了。
上次唐颂给了章天秋多少钱,沈略不知道,他也没有提给钱一事。她本打算问,后来想到自己的“一个月腻味战略”,说出口后免不了又要惹他生气,于是作罢。
钱钱钱,没钱寸步难行,他没有再当面用钱砸她,沈略也不想主动找他要,但存够跑路老本却是迫在眉睫的。
那回顶着烈日奔波之后,又过了几天,她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便利店收银的工作。老板人很好,愿意给她全排白班。早上他出门后,她就去便利店上班,晚上他回来前,她已经乖乖的呆在公寓。本来挺不错的,可后来还是被这男人发现了。
他皱着浓眉,却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也没有采取强制性措施拽她回去。然而,不到一个星期,这份工作就被他给搅黄了。
他几乎天天去消遣她,甚至午休那会儿也不放过,常常去她打工的便利店晃悠。有时候买瓶水,有时候买听啤酒。然后结账的时候,拿起收银台旁小货架上放着的避孕套,狡黠地问:“小姐,你说我拿杰士邦的好,还是杜蕾斯的好”
沈略脸颊泛红,瞪他一眼说:“您随意。”
“那你喜欢水果味的还是绿茶味的”
这次已经不是可恶的品牌咨询,涉及到个人喜好,临近收银台的女孩纷纷往她这边瞄,疑惑中带着打趣,窘得她一把全夺过那堆小盒子,拿起扫描仪嗖嗖扫着条码。
等金额显示出来后,他才低低笑出声,飞快凑到她耳畔说:“你拿多了。浪费是不道德的,到时候可甭躲。”恼的她恨不得把那些东西全砸在他脸上。
这些她还能勉强忍受。
可后来这男人干脆杵在她旁边帮忙扯塑料袋,惹得等着结账的小姑娘们不去隔壁空闲着的收银台,全跑到了她那一队,弯弯折折塞满过道,新顾客进都进不来。
老板忍无可忍,趁他不在的时候,找到她委婉地说道:“小沈,你干得不错,但你这天天保时捷接送,我想也不差这点小钱,还是”
那晚她被解雇回去后,他倒在床上哈哈直乐,笑道:“想工作还不容易平白拿我的钱烫手,那你就煮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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