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医接到主任打来的电话,赶紧带着医药箱奔了过来,只是杵在台下好半天了也插不上话,她第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人还是上次在医务室见过的男人,他周身的气场过于强大,她有些无力招架,话都不敢说。
“唐先生,您的手还是包扎一下吧。”杨主任抖了半天,豁出去般开口说道。
唐颂抬手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只道:“我还是去医院吧。”说完,眼睛射向站在后面越缩越远的罪魁祸首。
“对了,还得打破伤风疫苗呢。”张校长接过话头,然后旋身眼一瞪,怒指某人:“沈略”
沈略差点像弹簧一样蹦起来,眼眸里全是红果果的恐惧,突然才反应过来似的,拉下面子跟这个恶魔道歉:“对不起,唐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想跟他独处,再也不想。如果可以,道歉又如何呢
张校长恨恨地还想说什么,唐颂一个轻忽的眼神过来,他那些话全被噎了回去,顿时想起这两人本就认识,教训的话还轮不到他说。
唐颂笑着婉拒了瑞高领导们的十八相送,转过教学楼,已经到了停车场。
上课时分,这半片校园静悄悄的,旁边的紫藤吸引了众多采蜜的小蜜蜂,绕着花絮嗡嗡地转,是眼前唯一的繁忙与热闹。
沈略跟着他走在后面,越落越远,回头已经看不到校领导们的身影了,她宛如从陷阱里逃脱的小兽,拔腿就往回跑。
然,跑了没几步就被男人给追上了,他箍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回带。
女孩极力挣扎猛力扑腾,高跟鞋坚硬的鞋尖踹的他膝盖发麻,他恼火地钳住她的手使劲一甩,她重重地摔向攀爬着紫藤萝的白色石架。石柱的棱角撞得她仰面皱眉,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方才还围在这里转悠的蜜蜂们被惊得全飞走了。
他脸上那抹敷衍应付的虚假笑容还在,只是越来越冷,浑身散发着戾气,眼中幽冷狠厉的光芒,触动她最敏感的神经,预知危险到来,她反射性地屈膝顶他胯下。
男人轻巧地躲过,倾身整个人压住她,分开她不老实的腿,用自己粗壮结实的大腿牢牢压着。她的指甲挠过他的脸颊,红痕骤起。他飞快地把她的双手反剪在石柱后面,一手钳住,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恼恨地说道:“逃你他妈的居然还敢逃”
他越说越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烂了她
她还想反抗,眼中透出彻骨的恨意,手被他的铁掌紧箍着,上身好几次即将扭开却又被他强行按住,那处柔软紧贴着他发烫的剧烈起伏的胸膛。旗袍的裙摆被迫分开,他粗粝的西裤布料磨得她光滑的腿上战起细密的鸡皮疙瘩,惊栗的触感沿着神经传至心脏,跳得愈发急剧愈发慌乱。
她横眉怒目,喝道:“放手你放手”
这句话如在起火的油锅里又浇了桶油,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开始摩挲,状似情人间的调情,却毫不温柔,讽道:“放手怎么换个人你就恨不得赶紧扑倒贴上很饥渴是吧发春是吧妈的老子不在吗,谁准你去打野食的”
沈略愕然,瞪着眼睛暂停了挣扎,他在说什么他看见了什么
“怎么那小子比我更能让你满足”眸中的怒火与妒火掩无可掩,并着心中的恨火与邪火,全转成了欲火。
他俯下头吻上她白皙的颈子,从耳后到锁骨,发泄似的用力吸允,空着的那只手则在她身上游走。
男人腰腹间的身体变化让沈略惊惧,而她疯狂的扭动挣扎只让自己更加推向他,两人的身体嵌合得密不透风。
他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威胁道:“别逼我在这儿办了你”
沈略如困兽般,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而同样的地方,早上还有一个男孩在这里青涩的偷吻她,她羞愤不已,难以抑制的悲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眼睛里的湿气氤氲成泪,从眼角滑下。
蓦地,他打横抱起她,走向停在那里的黑色宾利,车门早已被打开,司机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扭头看向另一侧。
他粗鲁地把她塞进去,紧接着往里一推,从同一侧钻了进来。
沈略抓住最后的机会,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爬到对侧,迅速推开未及上锁的车门。
啪的一声,已经打开的车门又被猛力合上。
男人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清亮的眼中迸裂而出怨毒的恨意,手胡乱一抓,居然满是鲜血,呆了片刻。
“怎么别告诉我刚才是因为你手滑。我看,其实你最想捅的是这儿吧。”他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扯开一抹狞笑。
“是我恨不得杀了你”她原本简单盘起的长发在方才激烈的反抗中散落开来,茸茸的全披在肩上,垂至胸前,随着她激动的情绪以及剧烈的呼吸而起伏。
他扯住她的黑发拉直她的身子,冲前面的司机报了句:“去帝华。”然后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按钮,只见蓝灰色的隐私玻璃升起,彻底隔绝前排与后座,形成一个幽闭的空间。
沈略越发慌张失措,惊恐的眼睛左顾右盼,却找不到可以自救或求救的方法。隐私玻璃的反光,让她清晰的看见自己下颌沾染的他的血迹,整个人披头散发,如凄厉的女鬼。
男人的手背血还未止,他却丝毫不在意,竟然低笑出声,继续贴在她的耳畔说:“这样就想杀我了我却觉得很不值呢,人家说牡丹花下死,你也就一株杂草而已,我是不是该多做点什么”
“是,我是杂草你滚滚”她瞠目,腿又开始乱弹。
他迅捷的按住,随手拿过一抽纸,也不知道扯了多少张,却不是往自己流血的伤口堵,反而死命擦她的嘴。
该死的想到这株杂草被人沾染了,他就嫉妒得发狂。
她的唇被蹭得发烫发红,脸颊也因怒气而染上绯色,眼波里那股狠倔,反而平添几分绝艳。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堵住她不饶人的嘴巴。管它是否被人碰过管它如刀似箭般吐出过多少伤他的恶语气恼都被抛诸脑后,只凭着这会儿身体疯狂的渴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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