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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热天,打扫完卫生,衣服几乎湿透了。手机响的时候,美颜正一边哼着我爱洗澡澡,皮肤好好,一边惬意的涂着沐浴y。
喂,是北桥家属吗?我是支队长。北桥现在在二院,你能过来一下吗?支队的车子马上到你小区门口接你。
美颜刚要问问清楚到底什么事情,那边挂了电话,美颜有点发毛,怎么支队长亲自打电话过来?北桥不是在顶毛菜菜的班吗?怎么跑二院去了?难道难道北桥出事情了?想到北桥出事,美颜有点抓狂,她不知道北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在她脑海里立即出现一个缠满绷带,绷带上还隐约有鲜血渗透出来的痕迹,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人躺在病床上。她知道基层消防中队从事的都是高危险的行当,可是那些年北桥在基层也没出什么事情,怎么这次去顶毛菜菜的班就出事情了?毛菜菜,你这个霉鬼,北桥出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美颜又转念一想,听支队长的语气,应该没什么太严重的事情吧,可能就是受伤了,看我什么人啊,怎么把北桥的伤想那么严重。
美颜一边乱想,一边手也没闲着,把北桥的换洗衣服,洗漱用品,还有北桥最喜欢的一条小毛巾被,一股脑全部塞进户外登山包里,把个登山包塞的鼓鼓囊囊,背肩膀上就往小区门口冲。
车上问支队的司机,司机也不清楚情况,只说好象很严重,这下美颜着急了,拼命催司机开快点,再开快点。从菁莆到南浦大桥旁的二院只用了半小时不到,坐后面的一个小战士下车的时候还脸色发白。
他们几个人往门诊跑去,门诊大楼人很多,挤来挤去找了几个门诊室,医生告诉他们挺严重,转走了,要住院观察,到住院大楼去看看吧。
和门诊大楼比,住院大楼里清净许多,往北桥的病房走的时候,走道上推过来一辆蒙头蒙脸的车,美颜下意识的跑去想掀开看看,被司机和小战士拖住了,嫂子,别瞎想,北队不会有事情的,你放宽心点。
推车的护工拿眼睛冷冷的瞟了他们几个一眼,侬让开,让开,这个人是车祸的植物人,好伐,刚死,看啥么事?说完径自推走了,后面还有几个人抹着眼泪跟着护工走远了。
北桥住的是朝南的三人间病房,美颜他们几个进去的时候,看见北桥床前围了一堆人,有支队的,有总队的领导,寒暄了几句,挤到床前,才发现北桥的左腿打着绷带掉的老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上还叼着一支烟,正吞吞吐吐的起劲。领导们看美颜来了,叮嘱北桥好好休息,注意保养之类,就走了。
美颜拽着北桥的胳膊,想把香烟抢过来扔掉。
别,抽烟镇痛!北桥嬉皮笑脸的为自己找理由。
给我,快点,懒得理你。人家路上白担心了半天。
好了,抽完今天就不抽了,我保证哈。北桥看美颜有点生气,赶紧加了句。
南桥从外面晃悠悠的拎了两个热水壶进来,嫂子,你放心,支队派我过来照顾北队,我一定看着他,不让他抽烟。
美颜把登山包里带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洗漱用品摆放好,小毛巾被迭成个小方块垫在北桥的枕头底下,摊了半床的衣服却没地方放了。
北桥说,医院太挤了,也没个落脚的地方,留两套换洗,别的带回去吧,要想穿别的,我打电话叫你带过来,你先回去吧,自己乘地铁到人民广场转车回去,要两个多小时呢,快早点回去,晚了我不放心。
美颜交代了几句好好躺着,不许乱动,不许抽烟,乖的话,明天给你煲好吃的汤之类,就往外面走。一路正想着明天是买猪脚爪还是买仔排煲汤,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身上。美颜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一边看看对方是谁,没料想撞到的却是陆晓莉。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女人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刻薄话出来,美颜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陆晓莉似乎根本没看见美颜也没听见美颜说什么,眼睛红红的,穿了套宽大的黑衣服,失魂落魄一样的往电梯口走过去。美颜想,这么热的天穿黑衣服也不怕热死,搞什么飞机,怎么今天怪怪的?正想偷偷跟上去瞧瞧,电梯门关上了。
出轨笔记二十二
这天傍晚下了点雨,把闷热的暑气退不少,风隐隐有点凉丝丝的,吹在身上很舒服。
美颜刚把大骨汤喂北桥喝了点,北桥眼巴巴的盯着菜盒子里的那碟椒盐酥虾,问,美美,什么时候才能吃虾呀?汤已经完成任务了。美颜笑着打了下北桥的脑壳,这就给你剥,看把你着急得?美颜抓了一把放到自己的面前的餐盒里,一颗一颗地仔细剥着,把白嫩的r都撂在北桥的盘子里,北桥津津有味地蘸着美颜秘制的糖醋吃着,很享受的样子。
美颜看了忽然有点心酸,其实北桥也就是个要人疼要人宠的大孩子。不知道谁说过,婚姻里,男人其实是个大孩子,外表不管多坚强的男人,都有内心脆弱柔软的一面,有时候就是一个需要哄着的孩子。忽然想起刚领结婚证那会,北桥虽然在上海工作了几年,但刚刚贷款买了房子,等于把这几年的积蓄又还给了这个城市,真正的两手空空,那时候北桥是浪漫多于实际的,虽然日子过的清苦,倒也妙趣横生,安稳塌实,可是几年的婚姻生活,很快就打磨掉了这份浪漫,自从离开基层后,不知道是周围的同事之间的攀比还是部队的大氛围影响,北桥开始变了,最明显的就是开始和人家攀比老婆了,总有意无意的在美颜面前说起谁谁家老婆在掏宝上刚开了个网店,一天可以赚七八万,美颜那时候也没在意,笑笑说,别人吹的你也相信,刚开的,一天七八万,说书呢?后来北桥又开始说谁谁家老婆家里开超市,谁谁家老婆家里后台大,谁谁家老婆本事大生了龙凤胎啊之类,美颜没有计较也没往心里去,她自嘲的想,我就当北桥开玩笑的好了,既然爱着北桥,就要包容,他在部队混也不容易,不能给他添乱子。后来北桥又开始和人家比房子车子,把一个成功男人的五大件,房子、车子、票子、婆子、孩子比了个遍,他自己得出个结论,他太倒霉了,怎么什么都不如人家。那时候美颜劝慰他,和人家比什么呢?人比人,气死人。钱只是个数字而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们就知足常乐点好了,何必活的那么累?北桥还嘲笑她太没抱负太没追求了。
正想着,北桥嚷嚷起来,吃完了,哎呀,你在想什么呢?也不和我说说话?美颜低头一看,才发现一盆椒盐酥虾已经底朝天了。
恩,今天不错,吃的多,值得表扬。美颜偷偷的亲了下北桥的手指头,算是鼓励。
哈哈,你啃我手指头干吗?是不是你没吃到,在谗着呢?
好了,别闹了。美颜拿湿纸巾把北桥的每个手指头细细的擦了一遍,闻了一下,确认北桥手上没有醋的味道,扶他坐起来。我们下楼去走走吧?难得下过雨,现在不是很热,你老闷病房里也不好。
恩,还是美美最好。
美颜扶着已经能自己撑着单拐走路的北桥去了住院大楼下的小花园。难得夏天傍晚的雨后清凉,平时几乎没什么人的小花园里一下子挤挤碍碍的多了不少人,把个小花园衬的越发局促。上海就是这点不好,地少人多,到哪里都能碰着一堆人,太拥挤了。美颜扶着北桥一边慢慢走路一边絮絮叨叨的和北桥说着话。忽然北桥停了下来,美颜奇怪的朝他望望,怎么不走了?是不是累了?那找个地方坐了休息下。
不是啊,你看那坐椅子上的是谁?北桥拿手朝前面指了指。美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陆晓莉穿了套白衣服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周围没多少人,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在发呆,细细看,在不明显的衣服角落里还别了朵小白花。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北桥低头问正蹲在地上给他系鞋带子的美颜。
过去吧,说不定她已经看见我们了,不过去倒小家子气了,对了,她怎么别了朵小白花?
和北桥到了陆晓莉面前,打了个招呼,看北桥似乎有话要和陆晓莉说,美颜识趣的说,我到那边去看一下。
北桥看看陆晓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又把嘴闭上了。
陆晓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想问我别朵小白花做什么是吧?方仁敏死了。
北桥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定定的看了陆晓莉几秒钟,唉,植物人反正也是早晚要死的人,也许对他是解脱吧。
大家都这样说的,是在安慰我吧,我觉得好象他的死我也有责任。
你怎么有责任呢,你老公那情况本来就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可惜很多人听不明白陆晓莉的话,包括北桥也认为陆晓莉是受了刺激才这样说。
你也别瞎想了,好好照顾好自己,把身体养好了才是真的,你看看你脸色这么黄。北桥有点心疼这个女人。
北桥,告诉你件事情,我怀孕了,我们的,现在在医院静养段时间。陆晓莉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北桥,而是转头看着站在远处看天的美颜。
美颜过来搀扶北桥的时候,陆晓莉已经走了,北桥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喜悦。美颜很想问问北桥高兴什么?北桥的脾气她也知道,想告诉你的时候不用你问,会什么都和你说,不想告诉你的时候,你问了也白搭。送北桥回了病房,南桥来换班了,美颜带着满脑子疑问跟支队的公务车回去了。
出轨笔记二十三
北桥觉得这个夏天很反常,知了叫的吱哇直响,每天太阳一露脸就开始叫唤,一直到晚上还不肯歇,这不今天下了场雨,天气很给面子的凉快了些,可还是有几只精力过剩的在外面乱叫唤,吵得北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有点兴奋,因为陆晓莉说她怀孕了,那可是北桥自己的孩子,他一直就盼着有个孩子,现在有了,当然兴奋,但是他心里又隐约的有丝不安,美颜会不会知道?假如美颜知道了会怎么办?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美颜,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忽然有点迷茫了,他真的想不出来美颜一旦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几年,美颜对他的生活照顾的很妥帖,可是他们已经不再象以前一样经常聊聊天谈谈心,大家有什么想法都敞开了讲,北桥虽然离开基层中队到了机关,可是在家的时间反倒少了,以前在基层队每次放假,都是粘在家里,赶也赶不出去;现在周末在家待也待不住,总想着要出去。北桥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美颜,没有去了解美颜的内心想法了。
美颜到家洗了澡,披散着头发,裹了块浴巾,懒懒的往床上一躺,开了电视,并没有看,一个人在,家里太安静了,美颜喜欢开了电视,听听里面的声音。今天走之前,北桥那神秘的笑不时浮现在美颜的眼前,北桥笑什么呢?他和陆晓莉到底说了什么?陆晓莉别的那朵白花,明显是家里有人过世了,这值得北桥那么若有若无的挂着笑意吗?难道?难道是……美颜不敢再深想下去了,甩了甩头,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珠甩到了床头柜上书的封面上,打的劈啪响,美颜顺手抓过来翻了起来。
手机短信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我意逍遥发来的,我意逍遥本名叫欧阳成风,短信就两句话:在干吗呢,你?来刷双倍经验吗?
美颜回了个过去:在百~万\小!说,《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你丫坐计算机旁边吧?又百度了?还在我面前显摆?美颜气哼哼的迅速回了一条。
没,信手粘来,随口说说。你喜欢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
不喜欢,这句话太不现实,与意中人相处应当总像刚刚相识的时候,那样甜蜜,那样温馨,那样深情和快乐。怎么可能呢?忽悠人还差不多。
那你喜欢哪句?这句可是很有名的,小资们特喜欢忧郁的挂在嘴边。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喜欢这句。
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没,别瞎想了,我开外挂,上游戏,你来带我刷双倍去。美颜不耐烦的回了个信息过去。
欧阳成风是个很敏感的人,也许是职业缘故,作为一名好的黑客,对很多事情应该是敏感的吧,每次美颜心情的起起落落,他总能猜个不离十。美颜不禁心里感叹,要是北桥现在能有欧阳成风的一小半就好了,哪怕北桥和她能多聊几句,多了解下她的内心真实想法也好啊。可惜现在想这些好象没什么太大用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美颜自己宽慰自己道。
北桥和美颜各怀心事的时候,南桥其实也没闲着,他也是一肚皮的心事。上次火场被他骂滚一边去,别过来添乱的那个女记者,今天下午就跑到中队给他添乱去了。
出轨笔记二十四
下午四点半多的时候天气已经没中午那么热,中队夏天晚上吃饭吃的晚,四点半到六点之间差不多都安排训练。南桥带着几个战士在冲锋塔下面做登楼训练,登楼训练说白了就是爬楼梯,但是和我们平时爬楼梯可不一样,不仅仅要速度,还要能上能下,上是楼梯上去,下就是靠逃生绳滑下来了,总队快要开消运会,南桥要对这几个参赛的新兵强化训练,可别丢了城南中队的金字招牌。几个新人不知道是慢热型的,还是因为天气影响,状态一直不好,动作老失误,牙签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骂骂咧咧站起来,他娘的,要不是有年龄限制,老子去保证比你们几个新兵蛋子好。看好示范。
牙签从冲锋塔最高处滑下来的时候,南桥上去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行啊,雄风不减当年呐,要今年没年龄限制,你又拿第一了。
牙签龇牙咧嘴的抽了口气,你丫不会拍轻点啊?那是,老子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这时候有个小战士p颠p颠跑过来神秘兮兮的对南桥说,班长,有个女的在门卫室打听你呢。
牙签激动的抓住小战士的胳膊问了句,在哪里?盘子亮不?条子顺不?
在那边。牙签往小战士说的方向看了看,一个麦色皮肤身材瘦小的女人正站在门卫室那,边说话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个新兵在训练铺水带。南桥开玩笑的说,怎么样?介绍给你?牙签做了个很猥琐的表情,切,老子只对水灵灵白嫩嫩的女人有兴趣。这样的姑娘,表迷恋哥,哥只是传说。哥先吃晚饭去,等会跟指导员出去采购,你要不要带什么?说完很潇洒的把训练服往肩膀上一甩,扬长而去。
南桥把牙签随手丢在地上的几根逃生绳收拾了下,督促几个新兵赶紧再接着训练,这时通讯室的大喇叭吵了起来:南桥请到办公室,南桥请到办公室,有人找。
南桥在去办公室的路上还在想,那女人是谁呀?没映象。该不会是来投诉我的吧,我火场也没扰民呀?再说直接打总队的投诉热线不就得了。
报告!
进来!副队长脑壳对着门,头也不回。南桥,这是消防杂志的记者同志,找你做采访。
南桥蒙了,最近没做过什么好事情啊,也没当过什么英雄啊,怎么采访到我头上来。
那女记者站起来,伸了右手给南桥,南桥把自己的手狠狠在训练服上反复擦了几下,握了过去。
还认识我吧?女记者问。
没,没什么印象。南桥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他实在想不起来这女人哪里见过。
你那天对我说过一句话来着。
什么,什么话啊?
滚一边去,别过来添乱!女记者把南桥当天的语气和表情学的惟妙惟肖。
完蛋了,这个女人肯定是来报复告状的。南桥囧得额头的汗都快要聚成小溪了。我,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南桥说话越发结巴了起来,好不容易挤了句话出来。
我没说你是故意的啊。你好,自我介绍下,我叫方柏。
我看你长的一点都不白。南桥心里想着,不小心说了出来,尴尬的直挠脑袋。
不是黑白的白,是松柏精神的柏。
哦,不好意思,听错了。对了,你今天过来不是为了那句话来投诉的吧?
不是,我想对你做个采访。
采,采访?采访什么?我最近没做什么啊?
你误会了,事情是这样子,上次那场火灾,我已经做过报导了,快八一了,我觉得可以换个角度,比如从战友情这块着手,挖点材料。上次看你的状态……
南桥晕乎乎的看着方柏的嘴一张一合,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最后憋了半天,来了句,最好别采访了,换成其它人都会这样,你问我,我也说不出什么来,我粗人一个。
方柏给逗乐了,这不说的挺好的么,话糙理不糙,你还真谦虚呢。
说实话,南桥对这个方柏的印象还挺好的,她不象别的女记者那样骄傲自大,自以为是,相反的还挺平易近人。方柏对南桥的印象也不错,觉得这个人不发蛮脾气的时候还挺憨厚老实,而且小伙子人也挺帅。
南桥后面墙上的闹钟响了一下,南桥一看六点半了,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说,方记者,我得走了。上次那受伤的同志还在医院呢。我晚上过去照顾。你们杂志社正好顺路,要不要我带你一起走?
一路上,南桥总觉得方柏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临下车前,方柏还拿了笔在名片后面写了个私人号码偷偷塞给他,叫他有空打电话,谢谢他这次配合,请他吃饭。直到南桥到了病房的时候,他好象还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南桥很想和北桥说说这事情,看到北桥躺床上,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南桥把话只好压在了心底。
出轨笔记二十五
北桥最近腿好的很快,进步神速,已经可以不拿单拐,自己慢慢走路了,除了还有点一瘸一拐,支队让他完全康复了再回去上班,他乐的躲在医院里享清闲,反正医疗费是可以全报的,旁边两个自费的就不一样了,刚好得差不多,人家就急急办出院走了,现在旁边的两个床位空了出来,3人病房就成了北桥的单人间。
这天美颜被早早打发回去了,南桥还没来,就剩了北桥一个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玩手机里新安装的游戏,陆晓莉发了个信息过来,你房间现在有人吗?
北桥正无聊着,迅速回了个过去,就我一个,过来不?北桥左等右等没等到回信。迷迷糊糊闭着眼睛有点瞌睡,忽然他觉得脸上有点痒,睁眼看时,陆晓莉拿着枝狗尾巴草在挠他的脸。
拿开,这么调皮啊?北桥宠溺的捏了捏陆晓莉的脸。
刚从楼下上来,顺手摘的。我去查了下,一切正常。
来,过来,让我听听,有没动静?
现在有动静?你说书呢,才一个月点。陆晓莉推了推北桥企图靠到她肚子上的头,对了,你这次立了几等功了?应该可以申报上去了吧?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上班,怎么知道支队的事情啊?北桥有点委屈的苦着脸,真小气啊,连听都不让听。
我说真的,你在支队防火处待着也太没政治前途了,除了混个几年捞点钱走人,还能有什么发展啊?脱了这身皮,你以为你在社会上是老几啊?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当初还不是看这边钱多,现在我倒是还想走政治这条线呢,就是哪那么容易?防火这边捞个几年钱,转业回去,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没意思。
要不我帮帮你?我爸爸上次听你们田主任说总队干部处现在有位置,处长要退了,正好你想走行政,去顶这个位置怎么样?
那我怎么报答你啊,莉?
那你嫁给我好了。陆晓莉笑嘻嘻的拿狗尾巴草抽着北桥的手背。
好啊,就怕你不要,哈哈。北桥挠着陆晓莉的胳肢窝,闹了一会儿,北桥忽然抱了陆晓莉,把她压在自己身体下,晓莉,我想要!北桥压抑着声音,脸憋的红红的。
你要死啊?快放开,前三个月不能那个的,容易流产。你嫁我啊,嫁了我以后,你想怎样都可以啊。乖!陆晓莉安抚的亲了亲北桥的脸,又恶作剧的朝北桥耳朵吹了口气,轻轻的咬在口中。
恩,好了,宝贝,不闹了啊。再闹,我真的不管了啊,现在就要了你。北桥装着很凶。
哐当!门口突然一声巨响,有人踢翻了热水瓶。北桥和陆晓莉迅速从胶着状态分开,诧异的朝门口望去。
南桥慢吞吞的露了个身体出来,一脸的汗珠,他后面还跟了个浑身不自在的女人。
方柏?陆晓莉失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