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乐的表情则和孙致远、吕飞尘不同。他还很年轻,只有三十多岁,长得虽然有些谄媚。但也还算不赖。但此时随着靠山将要崩溃所带来地危机感,阎乐感到了一种锥心的恐惧。他知道以他平日里的罪行。胡一天不把他异成十八块都是便宜他,所以一想到即将到来地惨剧脸上的肌肉就不禁微微颤抖,原本谄媚地双眸此时除了恐惧便再也没有其它的风彩。
孙致远绝望、吕飞尘迟暮、阎乐恐惧,这就是目前这三大奸党最真实的写照。
看着孙致远、吕飞尘默然不语。司乐急了,哭丧着脸道:“父亲,李大人,你们到是说句话啊。那胡一天可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吕飞尘现在只觉得数十年所谋到现在一切都是空:是啊,儿子都死光了,自己也混到了即将覆没的下场,还有什么好说地呢?想想日后自己将会被订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万世唾骂,吕飞尘就不禁一阵心惊肉跳,心丧欲死。
“还能怎样,听天由命吧。”吕飞尘痛苦地闭上眼睛,悔不当初,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挣扎意愿,一心等死。
“父亲,我不想死啊,你快想想办法吧。”阎乐见吕飞尘认了命,不禁吓得麻了爪,又哭求孙致远。
孙致远有气无力地睁着那死鱼泡似的眼睛看了一脸恐惧地阎乐,心中忽地有些厌恶平日里非常喜欢的这个‘假儿’,冷冷地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关中大军早已抽调一空都给了章邯,如今国内除了咸阳还有五万卫卒和虎贲军之外,再无可用之兵,只能束手待毙了。”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阎乐显得非常恐惧,疯狂地喃喃自语。忽地,阎乐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地道:“对了,父亲,骗山工地和阿房宫工地上不是还有十几万关东囚徒吗,让他们去打胡一天,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孙致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假儿,苦笑道:“你疯了,就那十几万饿得半死的关东囚徒,既无兵器,又没有经过训练,让他们上阵,连胡一天半天都挡不住,又能有什么用。更何况如今这种情况,他们不随胡一天zào fǎn就谢天谢地了,你还指望他们去杀敌。?说不定一到战场上就来个倒戈相向,了胡一天攻城。没用的。”
阎乐这回是傻了眼了,一脸呆滞,由于对死亡的恐惧,浑身竟有些哆嗦起来。
“那、那,父亲,我、我们逃走吧,说不定还有条活路。”阎乐拼命挣扎着想找出一丝活路。“胡说。”孙致远突然暴怒了,吓了阎乐一跳:“逃,能逃到哪里去,这天下迟早都是胡一天的。我们能逃得过他的追捕么。?与其日后窝窝囊囊的被抓回来残酷处死,不如自己选择最痛快的死法。”
闹乐这回是彻底绝望了,上下牙齿打架:“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最后这一句是叫得声嘶力竭。
孙致远却叹了口气,忽地想起了帝皇临终前说的话:“孙致远,你想当皇帝,真是笑死联了。你一个阉奴,五体不全,凭什么当皇帝。联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注定是联的奴隶,你翻不了身,因为你是个阉奴,天下人会服你吗。?”“联的皇儿胡一天迟早会将你碎尸万断的……”这恶毒地诅咒猛烈的在孙致远的耳边盘旋着,声音越来越大,孙致远痛苦而又绝望地瑟瑟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