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隗有些语塞,良久,有些不服气地道:“末将没有和翁仲交过手,谁赢谁负还不不一定呢。”
胡一天和众人相视而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绵蔓水,位于井陉口和西面狭隘驿道之间的一条大河,虽然现在正是隆冬,可是薄薄地冰面之下水势依旧汹涌,深度足达三五丈。
此时的绵蔓水东侧,两万飞凤军精锐刚刚渡过浮桥,正在巨人翁仲地指挥下列阵,还是飞凤军标准的多兵种联合战阵:骑兵据住两翼,步兵占住中央。
须臾,列阵完毕,翁仲立即下令拆毁浮桥。有副将惊道:“将军,若浮桥被拆,万一失利,何处可退?”翁仲闻言双眉倒竖,厉声道:……我黑衫军向来只有前进,没有后退。今日只有死战方能败敌,绝没有退路。有再胆敢乱言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三军闻言震动。眼看浮桥被拆,已无退路,不禁心中奋起,皆有死战之意。
却说蒙恬亲领一千亲骑渡过绵蔓水,杀至井陉口赵军营垒之下。当下,蒙恬便令摆开全套大将军仪仗,在赵军营寨耀武扬武,并且指指点点、谈笑风生,丝毫未将赵军放在眼中。
有副将担心道:“大将军若要诱敌,遣一偏将即可。为何亲来阵前。?万一有失,恐三军震动,反而不美。”蒙恬面无惧色地笑道:“陈余虽然愚腐,却并不傻。如果他没有看见我之大将军仪仗,必然以为我还在后军,不肯发起攻击。不过,我虽然身入虎口,却又有何惧。?蒙某于数十万匈奴军中犹敢纵横自如,岂惧区区赵军哉。”诸人钦佩,皆道:“愿随大将军死战。”
果然。陈余在察中得斥堠急报,知蒙恬只引千余军马便来梢战,不由得大喜过望道:“蒙恬乃新飞凤北疆军之首。若能将其生擒,山西敌军必然大溃。如此,可尽复我赵国全土。传令下去,留五千兵守营,其余尽出。务必一战生擒蒙恬。”
李左车苦劝道:“将军,万万不可出战,蒙恬亲身而来,背后定有诈谋。千万小心啊。”陈余大怒拔剑:“从井陉向西至绵蔓水尽为平地,有何计谋可用。?不必多言,否则立斩。”李左车无奈,只好退下。
当即陈余便率近十万轻骑锐卒列好阵势,一通鼓响后,寨门大开,赵军如同潮水般居高临下,如潮杀至。
蒙恬正在赵营前诱战,忽看赵营寨大开,敌军疯狂涌出,连忙大呼道:“敌军至此,快快撤退。”于是乎,一千飞凤军轻骑便将仪仗丢弃得一干二净,掉转马头,两鸭子加一鸭子——撒丫子便往绵蔓水逃窜而去。
赵军见状大喜,个个都想活捉蒙恬,于是乎,三军奋勇,高声呐喊,紧追不放。这样,十万赵军原本还算严密的阵形慢慢就被拉得稀里哗啦:骑兵和步卒之间倾刻间就隔了三五里,步卒方阵更是拖了长长的好几里。
很快,蒙恬、陈余一逃一追,迅速迫近绵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