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起身接过,放于帅案之上,扫视诸将一眼,微然一笑道:“各位将军,韩某年幼却忝居如此大位,也许诸位将军并不心服。这没有关系,初时韩某也不希望大家心服,只是希望大家能够遵从号令。否则,”韩信请出豪曹剑,厉声道:“有陛下佩剑豪曹在此,立斩无赦。”
诸将见韩信眨眼间从笑脸变成黑脸,又将胡一天豪曹剑抬出,一时也有些惊惧,连忙道:“末将谨遵将令。”
韩信见状,十分满意,面带微笑道:“前日一战,我军大败于北志州,折损颇大,想必诸位将军一定都窝着一肚子火吧?”诸将见韩信一来就抓住众人的痛脚,不禁变色,十分难堪。
韩信却视而未见道:“北志州之败,非败在谋略,而是败在知已而不知彼:噬旭军公国之勇,谢勇毅之威,都超乎了我军的预料,故而大败。不过,这场败仗还是有些收获的,就是让我军认清了敌我两军的优势和缺点。”
吴芮有些忍不住道:“既然大将军已经认识到了噬旭军的优、缺点,莫非已有破敌之策?”韩信微然一笑道:“谢烨伟精于战术,不通谋略,且性格孤傲,容易对付;谢勇毅虽然同样精于战术,甚至武勇雄冠天下,却亦不过一匹夫耳,要对付亦不难。我来时,听说,龙且现在已经攻占九江大部,看来九江也会马上落入噬旭军之中。三月之内,我会先破龙且,半年之内破谢烨伟、一半之内擒谢勇毅,若不能胜,韩信愿以人头甘当军令。”
众人闻言愕然:这新来的大将军虽然年轻,口气却好生不小。
曹参微微一笑道:“大将军壮志凌云,令人好生景仰,那我等就看来日大将军大殿神威了。”韩信微笑道:“好说。曹将军,陛下答应补充的兵马、钱粮何时可到军中?”
曹参道:“衡山等地新练大军三万,十天内可到。巴蜀和白隋帝国的兵马约五万并粮草辎重大约一个月内可到。”
韩信笑笑道:“够了,一个月聚兵,一个月训练,一个月打垮龙且,时间措措有余。”诸将笑而不语。
散帐后,飞凤军诸将纷纷聚在一起,议论四起,都觉得这个年青大将军口气太大,却不知真材实料如何。还是久掌兵权的曹参一言军心:“诸位将军,陛下既然如此相信于他,想必他也有几分本事,或许比我们高明也未可知。还是先听他军令,否则被豪曹剑砍掉脑袋却也不值。待三个月后,他如果不能击败龙且,我等再与他计较不迟。”众将皆以为然。
咸阳,孙致远承相府密室。
孙致远、吕飞尘、阎乐三人会聚一起,正在议事。
吕飞尘道::“刚刚接获潜伏在章邯身边的‘飞凤风’密使‘乌鸦’飞鸽传书,章邯自到函谷关以后,求战不力,反而频频与胡一天有书信往来。昨夜,司马欣和董翳二将好像还因为信件的内容与章邯发生了一些冲突,具体内容却不得而知。”
孙致远闻言眉头皱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阴冷的寒光,一时不置可否。阎乐却有些后背直冒凉气,不安地道:“父亲,李大人,莫非那章邯与胡一天暗中有所勾结,想献关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