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旧楚昌平王府临时改建的大将军府前,十余名噬旭士卒正在寒风暴雪中抖抖瑟瑟的打扫着府前的积雪。簌簌的扫地声中,军士们一边缩手缩脚地劳动着,一边咒骂着寒冷的天气。
本来,谢烨伟并没有打算在昌平驻扎,而是直接打算渡过淮河,进抵彭城。但没想到,刚抵淮河附近,天气就大坏起来:淮水之上,阴云密布,大风呼啸,那浪头也是咆哮着卷起五七尺高的大浪。这样的水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渡河的,谢烨伟便只好在昌平驻扎下来,等待睛朗的天气。没想到,三天了,没等到天气放睛,倒等来了一场罕见的暴风雪。
忽然,南北走向的大街上从南方猛地传过来一阵马蹄踏动积雪的沉闷声,众扫地的军士们惊奇地向南望去:便见一骑快马驮着一名浑身雪白的红旗信使正向大将军府前飞奔而来,强健的马蹄随着急速的步伐踏起阵阵雪雾,转眼间就奔到了近前。
看看奔马就要撞到扫地的军士,马上的信使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大叫道:“快闪开,快闪开。”扫地的军士们大慌,撇了扫把,连滚带爬地避过了狂奔的怒马,踉踉跄跄间,无不开口大骂:“他娘的,赶着投胎啊。没长眼睛。”
信使却似充耳不闻。只顾一路奔至府门前。随即一声大喝。怒马急停处。甩镫下马。像舌起一阵旋风似的突入府中。奔向中军帅府,
此时。治军严谨地谢烨伟正在官厅中进行每日早晨例行的军事会议大厅之中,十余名噬旭主要将领都位列其中。当中则是一盆熊熊的炉火。将冰冷的寒意驱赶得干干净净。室内一片暖也。
“报——,大将军,紧急军情。”正在和众将议事的谢烨伟猛然被打断话头,不禁有些惊愕地向室外看去。
信使突风冒雪飞奔而来,看看将要奔至官厅门口,十余名在官厅外侍立的噬旭公国精兵猛然扑出,qiāng戟并举挡住信使去路。
谢烨伟治军严谨如无将令。任何人不得擅闯帅帐否则违令者斩。纵放者也要陪斩。所以做为谢烨伟亲兵的噬旭公国精兵们绝对不敢无令放信使入帐。
信使急忙取出令牌,大呼道:“大将军,我是彭城项伯将军派来的传讯使者,有紧急军情容禀。”谢烨伟见状挥了挥手。噬旭公国精兵们退了下去。放信使入内。
信使来到帐中连忙下拜道:“大将军。项伯将军令我送紧急军情至,请大将军验收。”说着,信使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双手呈上。
谢烨伟身后的两名卫士下去一人,取过锦盒,交于谢烨伟。谢烨伟急忙撕破火漆,取出了白色的绢帛。略略一看,谢烨伟地脸色就变了,眉头也皱了起来。
坐在谢烨伟右首的军师范增一看不妙,连忙道:“大将军。怎么回事?”谢烨伟放下绢帛道,面有忧色:“有三件事情:第一件,胡一天已在洛阳正式称帝。下召讨伐我等和关中伪帝。第二件事,北疆蒙恬率三十万黑衫军南下响应胡一天。目前雁门、太原两郡太守相继望风而降,正迅速逼近上党,看样子是打算与胡一天在洛阳汇合。第三件事:九江的景驹突然自号为楚王,正自操练兵马。欲图向陈郡一线进范。这三件事,一件都不是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