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仅占据丰县的刘邦则对陈胜、吴广的诏命装聋作哑,只顾自己扩充实力。
而占据会稽的项梁、项羽此时正面临另一项艰难决择:鄱阳令吴芮统率地三万飞凤军正迅速东进,和曹参、韩安国八万大军开成特角之势,钳向会稽,一时间会稽危在旦夕。正巧此时,二项接到陈胜、吴广求援诏令,顿时大喜,便以救援盟主为口号,弃了会稽,率主力四万人直扑广陵、淮阴等淮上故地,一边聚敛实力,一边暂避飞凤军主力锋芒。
这一幕幕真是尽是众生万态,忠者可之,蛇鼠两端者有之,装聋作哑者有之,但表面上看起来,各路义军多达近二十万正向颖川会齐,准备与胡一天所部飞凤军决一雌雄。
各种各样的情报通过飞凤军斥堠、墨门的努力不断的汇集到胡一天的手中,严密地注视着各支义军的动向。
九月初旬,炎热的天气略略凉转下来,在南郡城外按兵不动了近一个月的胡一天终于再次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
看着附近沙盘上插得密密麻麻的代表各支势力的旗帜,飞凤军众将都不禁吸了口冷气:看来来援敌军不少啊。
张良给诸人介绍道:“陛下,各位将军,目前聚集在颖川地敌军有韩广、陈余、魏豹、彭越四支约十万人,离我约七百里另外飞凤嘉一支叛军正沿淮河西进,离我也约有七百里而田荣部三万人犹自远在砀郡,离此约有一千五百里项梁、项羽部则根本没有来援的意思,完全是打着救援的旗号却自行其事,目前其已经攻下广陵、淮阴、昌平等地,尽复淮上故地。我吴芮、曹参、韩安国部十余万大军正屯ji hui稽,清剿项氏余党,安定地方,一时无力北上。目前地形势就是这样,诸位将军看看,应如何御敌?”
赵佗第一个发言道:“陛下,军师,各位将军。看来各地贼军也并不齐心,这就给了我军取胜之机。末将以为:可以留十万精锐于南阳城下牵制陈胜、吴广主力,其余三十万大军倾力北上一举攻克颖川城。颖川贼军一灭,飞凤嘉、田荣、项梁三路大军必然不战自退。届时,大军回兵南阳,破此孤城只是易如以掌。”
史禄闻言有些疑虑道:“赵将军所言颇有几分道理,只是河内、东郡一线尚有魏咎军四万,田荣军三万,如果我军短期之内无法攻破颖川城,而这两路军又倾力来援的话。恐怕有腹背受敌之虞,而且战事有可能就会拖延下来。好像有些不妥。”
李信点了点头道:“是啊,颖川也是郡城,虽不及南阳险峻,却也是一座坚城。如果我军急行军奔至南城阳下,要赶在田荣、魏咎两路援军抵达颖川前破城地话,时间不会超过七日,是不是太紧张了一些。?而且飞凤嘉一路飞凤军沿淮水西进,直逼我军粮道后方,万一破城不顺。飞凤嘉突然西进,岂不危及我军粮道。?我意以为,还是先遣一支轻骑连夜突进。一战先消灭飞凤嘉所部,去除后患。然后大军围攻南阳城,吸了颖川敌军来援,我军在中途设伏歼灭之。”
赵佗笑道:“凡事皆有利有弊,不可能面面俱到。围城设伏的话。颖川方面敌军也末必就会上钩。陛下,臣坚持自己的看法,请陛下定夺。”。
胡一天忍不住笑了:“看来,各位将军没有猜到联的做战思路啊,子房军师,你呢?”张良也有些迷惑,沉吟了一会道:“臣愚昧,不知陛下圣意如何。”
胡一天笑道:“我之战法虚虚实实,谅陈胜、吴广等辈小儿也猜之不透。联意以为:即遣赵佗将军率一万轻骑,昼伏夜行、专抄山野小道,渡过河水,偷袭飞凤嘉所部。飞凤嘉无谋之辈,注意力必然放到大路,决不会想到我军会派一万轻骑七百里急袭,加之我军轻骑来去如风,绝对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急。以有力算无心,以骑兵对步卒,虽是一万对二万,也是稳操胜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