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文武闻言,面面相觑地台下咬了半天耳朵,承相伯越才出列道:“大王,如果南蒲溪天险已破,虽然城村以东二百余里尚有崇阳溪可以御敌,但我崇辉国一已无退敌之兵,二也也无应对之时,所以臣认为,当以归降为上。”
无诸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对于他这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归降’这两个字对他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只是他现在不能发火,如今已经是国难当头,再发火屠戮大臣的话。岂不更是自寻死路。
于是,无诸强忍心头的怒火,面色平静地问道:“诸卿,承相伯越以归降为上,各位的意见呢?”
众臣看无诸似乎没有发火,纷纷出言道:“臣认为如今大势已去,只有归降方才能保大王安全和先王陵寝平安。”“臣附议。飞凤国大将军胡一天仁德谦厚,定会善待大王。“……
看着殿下降意迫切的一殿臣子,无诸的心里不禁像刀割一样:“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崇辉国还没亡,就开始讨好新主了。还口口声声为本王和祖庙着想。真当本王是傻子吗。”
看着无诸一时没有言语,众臣正欲再劝时,忽地一rén dà喝道:“都给我闭嘴。”这一声怒吼声若滚雷,直振得殿内回声阵阵,令人耳鼓发麻。
众人闻声一看,却是大将军金虎。
金虎指着众臣愤然道:“你等食君之禄,理当分君之忧。如今飞凤军尚未兵临城下,就纷纷欲图卖主求荣,你们还有没有廉耻。?”被金虎这义正言辞地一顿痛骂,众臣心中有愧。一时低头不敢再言。
伯越却忍不住道:“金将军是忠臣,难道就以为别人都是奸臣吗。?不降飞凤军,你拿什么来退敌。?难道要大王和先王的祖陵都毁于战火吗。?要真地这样。我看你金虎才无颜面见我崇辉国历代先王。”
金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伯越大骂道:“我虽无计退敌。但愿率领残余jūn_duì死守城村,与国都共存亡。我金虎生是崇辉国人,死是崇辉国鬼,决不学那蛇鼠小人。投降暴飞凤。”随即金虎转向无诸,恳切地道:“大王,我崇辉国历代先王创下如此基业殊为不易,怎能就此拱手送与他人。就算大势难以挽回。也应奋起一战,虽死亦无愧于历代先王。”
无诸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才是真正的忠臣啊。”看了看尼仲,无诸问道:“尼大夫,你刚从飞凤军中回来,你的意见呢?”
尼仲面现犹豫之色,沉默一会方道:“大王,臣意难决。如今议和完全失败、公主被扣飞凤营,再加上南蒲天险被破,我崇辉国实在已经难有任何的胜算。所以,如果从爱护百姓这方面考虑的话,臣认为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劳的,反而会给百姓带来无谓的死亡,当以归降为上。而且胡一天还亲自向公主和微臣答应过,只要大王归降,必会善待大王和崇辉国臣民,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如果从忠于国家、忠于王室这方面考虑,臣认为必须浴血抵抗,即使城村被破,我崇辉国国也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甚至我军可以放弃城村城,避入武夷山区,和飞凤军进行长时间的zhou xuán。但这样做,又必会给我崇辉**民带来更大地伤亡。所以,是战是降臣也难以决断,臣只听大王安排,不管最后是战是降臣必誓死追随。”
应该来说,尼仲是一个非常理智之人,他给出的这两个选择也是非常无奈之举:他既不希望继续抵抗,以致崇辉国人血流成河;也不希望束手待毙,屈辱地归降。可是,这样的难题对于无诸来说,又如何能够轻易决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