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驺摇回过牙来,便见二百余残兵一齐跪在地上,悲泣道:“大王厚恩,我等没齿难忘。我配越男儿,从无降臣,愿随大王同死。”
东方驺摇目中含泪,涩声道:“本王无能,上不能保家卫国,下不能济护黎民,自当一死以谢国民。你等跟随我多年,不应与我同死,逃命去吧。”
东方驺摇大喝一声:“先祖,东方驺摇来了。”长剑一横“哧”一道鲜血鲜出,东方驺摇身休一晃,散发飘飘中,伟岸的身躯哄然倒地。
“大王——。”众东升兵放声大哭,围住东方驺摇死尸,哀伤不已。
胡一天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破军’让开一条通路,要放这些残兵逃生。
却忽听一名东升军官大叫道:“大王慢走,未将前来陪你。”“扑”长剑横过脖颈,鲜飞激溅中身躯哄然倒下,卧倒在东方驺摇身边,却是大将毛虎。
众东升兵们见状大悲,大叫一声:“东升人不降。”纷纷持剑,一起自刎于东方驺摇身前。
这情景真是悲壮无比。
胡一天吃了一惊,暗暗钦佩,叹了口气道:“可搭了这些勇士,将他们好生安葬吧。方拓,东方驺摇要立碑厚葬。”
“喏。”
‘破军’将士们纷纷下马开始打扫战场,掩埋尸体,胡一天纵马踏在血色的泥泞中,一时有些感慨:“国家每一次的统一都是由血与火铸成,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伏尸千里,这自然的规律当真残酷得很啊。”
胡一天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这眼前的战果,便自纵马向粮营走去,粮草都尉司马朗连忙迎了上来,躬身道:“幸亏帝上及时赶来。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胡一天跃身下马,看了看一片狼籍的南寨,皱了皱眉头道:“损失了多少粮草?”司马朗忙道:“奈我军奋勇抵抗、帝上救援及时,粮草不过折损十之一二,无损大局。”
胡一天松了口气道:“这就好。军士伤亡怎样?”“伤亡近两千人,比较惨重。”司马朗有些黯然。
胡一天拍了拍司马朗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难过,他们为国家和民族而死,死得其所。你也不用担心,在东升人这样的偷袭下,你能奋起率军抵抗,支撑至我大军到来,有功无过。好生修整营寨、调治伤患去吧。我会再调兵来巩固这里的防守,再前进飞鹰涧北口立寨防御,确保粮营安全。”“喏。”司马朗松了口气,拱了拱手去了。
当即,胡一天急调主营兵马五千人,三千增援粮营,另两千人沿飞鹰涧立寨防御,并恢复沿路烽火台,总算将唯一的隐患抚杀了。
两日后的傍晚,飞凤军北路军主营帅帐之内,连日奔波、面孔上略有些疲惫之色的胡一天掩藏不住内心的兴奋,对诸将道:“粉碎了东升兵的袭营之举,并击杀其王东方驺摇。东升人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大军只要以每天搜索前进十到十五里的速度向前推进。要不了七天,估计就会将东升残部逼出,届时一举全歼的话,大势就可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