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交’往的人,多是鸿儒、官绅,这些人大多都有动用传递铺的权利,那么这封书信是谁送来的呢?显然,这已经不言自明了。
叶‘春’秋啊叶‘春’秋,那黄子义说你聪明伶俐,可是现在来看,你并不聪明,老夫给你传书,你倒是好,这都过了一个月,才慢吞吞的信;真是一个猖狂的小子。
王华道“拿来老夫看看。”
取了信,用裁刀剪开信封,取信出来,王华顿时大失所望,没有象棋的图谱,也没有那几副残局的讨论,只是不咸不淡的问候,当然,语气是‘挺’恭敬的,先是来一句王公尊鉴,末尾处,则添了一句,学生叩首。
态度很好,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竟是没有一丁棋艺的讨论。
王华的脸黑下来,堂堂吏部天官,虽然是南京的,可好歹也是位居极品哪,你这个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呢。假傻?这不可能,这个小子应当还不至于敢戏耍到他的头上,那么就是真傻了。
亏得那黄子义还将这个小子夸到了天上,噢,前些日子他还中了院试案首,这个,王华是略知的,不过想必也只是个书呆子而已,作为曾经的状元公,天子帝师,王华可一丁不会把小小的院试案首放在眼里,之所以对叶‘春’秋感兴趣,一方面是棋,另一方面则是黄子义吹嘘的太过,当真将叶‘春’秋吹捧成了一个妖孽般的少年rds;。
可是现在,王华已经一丁兴致都没有了,书呆子罢了,理他作甚,老夫这样的暗示和机锋藏在信中,他都瞧不见,将来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王华漫不经心的将书信搁到一边,要束之高,只是转眸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禁不住喃喃自语“怪也!”
他重新拿起信,禁不住又看了一遍信,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何以这叶‘春’秋的字,竟是和自己的字迹有些相似,他这么一想,顿时去寻找字中的蛛丝马迹,还真是如此啊,几乎每一个字的起笔和收尾,显然都有模仿的痕迹。
每一个人的字都是不同的,那叶‘春’秋不可能和自己有一样的习惯。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家伙在临摹自己的行书。
此人的字嘛,看来是用过功夫的,不过还是生硬了一些,和自己的行书虽然行似,神韵却差得远了。
“这个书呆子这是要做什么?”王华喃喃自语,有些不解,可是很快,他眼眸一张,禁不住身躯微微震动,脱口而出“他这样厚颜无耻?”
这是一个反问句,实则却是一句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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