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它奉东川业之命,将百里朽送往百里家,可甫一入百里家的范围,便被十八般武器给团团围住!它怕吗?它当然怕了!冒着熊熊火焰的鬼头大刀悬在它的马颈,这搁谁谁不怕?百里朽也不念这一路护送的“恩情”,不但不替它解了围,还顺手捞来一把蒿草喂与它吃。
这是人!哦不......这是马能吃的东西?它小白大爷自“屈居”东川家以来,何时受过这等屈辱!然后它一口一口、一嚼一嚼地将蒿草给吃完了。一边吃,还一边发出愉悦的马嘶,并不时用脑袋蹭一蹭百里朽,显得十分温顺听话。
“你们百里家仗势欺马是吧?待本大爷回府后,必调兵遣将,率军平了你这百里府!哼!”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小白能屈能伸,极尽讨好之能事,为了让自己头的那把鬼头大刀赶紧撤走。只是百里朽厌屋及乌,哪肯轻易放它离开?
“看样子还蛮好养活,那便留在这里吧。”于是小白被囚禁起来,吃了几个月的蒿草!直到百里朽养好伤势,修为有所突破后,才骑着它重新杀回质子府府前——然后在大街看见了东川业和秦晴你侬我侬的画面。
睿智的小白趁百里朽一愣神,将其从马背狠狠地颠了下来!随即对着东川业是一顿哀鸣!可东川业彼时心情无限美好,看整个世界都是彩色的!竟不来关怀它,反而先去扶那百里朽。
小白顿时气得半死!当夜把质子府能吃的全吃了,不能吃的也啃缺了一大块!直到被老管家用二百二十二道马鞭给抽得服服帖帖,马臀白里透红,跟猴儿屁股似的,场面才得以控制。
至于百里朽,不知受了什么ci ji,仇也不报了,话也不说了,转身往虞山奔去!后来听人说,好像是去找秦风干架去了,还打了个平分秋色、不相伯仲!一时间,百里朽名声大噪!
“‘未亡人’?那你到底是将亡而未亡呢?还是求亡而未亡呢?”秦风松开秦晴,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缰绳,双方以小白为媒介,开始进行修为境界的斗法。
秦晴此时已经恢复如初,乖巧地来到了东川业的身边,并向其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东川业登时便一脸纳闷,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众怒”的他非常讶异秦晴为何没有大发雷霆,而秦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出一只手,在他的腰狠狠拧了一把!
东川业疼的眉头紧锁,颤颤巍巍地指向秦风和老管家战圈,言到:“你......你还不去......好生照看咱哥?”
听闻这话,秦晴终于是松下手劲,可嘴依旧不饶人:“那是我哥!谁跟你‘咱’了?我哥天下无敌!你那脑子莫非真的只是个摆设?”
东川业一面揉着自己的腰子,一面担忧地看向二人,犹豫不决道:“那可不一定。咱哥固然是咱哥,但老滑头也是老滑头!即便是在海晏河清宗,我也从未见他使出过全力。”
“那是我哥——!”眼见东川业说不听,秦晴羞恼地想去再掐一把,却被其未卜先知般躲过了,“我哥是绝不会输的!除非那老滑头使诈!”
与众人离得最远的百里朽此刻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圈,不久前刚于虞山取得平生最佳战绩的他,此时已经不再仅仅执着于儿女情长,还萌生出更加宏大壮阔的目标!这第一步,自然便是眼前的秦风!至于秦晴,都不这个目标来得重要。
“听闻虞修秦风,修为高深、战力非凡,可谓元丹之内无敌手。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像我这种老骨头,看来当真不该在阁下面前如此献丑。”
以往云淡风轻的老管家此刻尽显疲态,本来梳的整整齐齐的白发,也在这场斗法披散开来,不仅失去了光泽,还有不少掉落于地。
反观秦风,依然是仪表堂堂、宠辱不惊的模样,只是此刻没有回应老管家的对他的满誉之词,显得有失风度。
“罢了。这样吧!”言及此处,老管家骤然松手,于是缰绳稳稳地拿在了秦风手,“一往无前的刀,才是好刀啊。”
老管家一步一歪地向往仪仗队走去,在场一众修士皆是不明里,只有东川业看了秦晴两眼,然后追前轻轻扶住老管家,并回过头来向秦风点头致意。
“哥,你没事吧?”秦晴小心翼翼地来到秦风身边,关切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