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态远没有此结束!熊孩子对秦晴的取笑升级成了欺凌辱骂,嘲讽秦晴乃是秦风之父不知从何处捡来的野孩子,或者与哪个野女人苟合而来的野种,更有甚者,将秦风之父换成了秦风之母,以一种更为恶劣的方式,肆无忌惮地操纵着语言暴。
都是半大的孩子,有的甚至连第一次天劫都没有渡过,却能在虞山将这些空穴来风的言论传播地有板有眼,是他们自己编造出来的吗?不,他们只是鹦鹉学舌罢了。
这样,先“嫉妒”一步,秦晴首先明白了什么是来自他人的“恶意”,也是从那时开始,秦晴变得不那么爱粘着秦风了,她开始刻苦修行,誓要变得谁都厉害!甚至秦风都厉害!哥哥不再是她最喜欢的人,而是变成了“讨厌”的代名词。
功夫不负有心人,秦晴的修行实力逐日提高,已经慢慢成长到没有谁敢当面奚落她与秦风的差距。不过秦晴不知道的是,在她闭关修炼的时候,秦风单枪匹马,拖着一麻袋的削尖木桩,将那些胆敢欺负她的孩子的父辈,一个个当胸穿过,插在地以儆效尤!谁来都没用!谁阻谁死!宛若一头猖狂索命的邪魔,在虞山踽踽独行。
虞山老一辈的妖修拉不下脸来为难一个小辈,正值壮年的始作俑者们又没一个打得过秦风。眼看秦风收割的生命越来越多,虞山的血腥气越来越浓,但那口麻袋里的木桩却远没有用完的迹象,这些家伙终于坐不住了——几十个人竟联起手来,誓要将那丧心病狂的秦风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秦风!你别逼我们!大家好歹都是虞母的儿女,犯不着为了一些风言风语弄得你死我活!”
“是啊秦风!那都是小娃娃之间的戏谑之言,当不得真的!你小小年纪,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秦风!虞母洞刚刚发下训示,若你此收手,不仅不会追究你残杀同胞之事,反而会将你作为虞母洞新一任的洞主进行培养!”
“秦风你听见了吗?眼下既有如此好事,你莫非还不动心?待你成为虞母洞的洞主,日后谁还敢对你不敬?谁还敢对令妹不亲?我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秦风停下杀戮的脚步,神色之间略有茫然,不知是真在斟酌这里面的利益得失,还是因为不分昼夜的蛮杀使他的灵台识海处于一种麻木不可控的状态。
风声呜咽,夹杂着破碎的血丝烂肉,裹挟着不肯入冥司地府的亡魂,于众修耳边嘶吼凄苦;草木低头,又哪敢遮挡眼前凶兽的半分视线?即便没有意识,它们依然能感受到来自生命本能的臣服!
失去爹娘的孩童痛哭流涕,挚爱惨死男女唯剩恐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戏码没能在虞山演,因为那些但凡表现出一丝一毫刻骨仇恨的妖们,不论男女老少,均已变成了一具被洞穿的冰冷尸体。虞山,千万生灵俱寂,唯有食腐群鸦,叫嚣渴望着眼前的饕餮盛宴。
“家人?不,既然尔等言她是野种,那我们俩兄妹,都是野种!野种,不需要家人。只要杀光你们,便再没人说她是野种,我也不再是野种。不是野种的我们,才会有家人。”
秦风这段话有些绕口,但简而言之只有两个意思:欺负我妹妹的都得死,谁捣乱我杀谁;谁不捣乱谁是我的家人。
从这番话可以看出,秦风其实还是动了一点小心思的,他没有一股脑地冲杀进人群,而是采取了孤立敌人,分化援军的策略——毕竟一次性对付数十个境界相当的敌人已属不易,若是虞母洞的妖修再横加干涉,那这杀伐立威之事,便绝无可能进行到底。
所以秦风给了虞母洞的人一个站边的选择,是选择一群混吃等死废物,还是选择前途不可限量的他。野种可以没有家,也可以有家,这个家待不了,那换一个。
果然,此话一出,虞母洞方向的气息瞬间便紊乱起来,各种各样的杂音充斥于空气之,这是多方神念传音交叉无序的现象。
秦风等的是这一个机会!眼红芒爆闪,一道鬼影杀入了瑟瑟发抖的人群之!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有的妖修还在坚守着,因为他们不相信虞母洞当真会弃他们于不顾,可是当虞母洞骤然切断与他们之间的联系时,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在这场交换,被抛弃的那个。
有人绝望无助,引颈受戮坐以待毙,于是秦风踩着他们的尸体前进;有人磕头求饶,希望秦风饶其一命,于是秦风废了他们的灵台识海,将其元丹抓出捏碎,也算是手下留情;还有的人不甘心坐以待毙,纷纷祭出最强杀招,妄图在被击杀之前先将秦风杀掉,可秦风凛然无惧,以伤换杀,五步便插一桩。
至于那些直接逃往虞山山外的家伙,却是被早埋伏附近的卫修给逮了个正着。毕竟那时,卫国对外不叫卫国,虞山对外亦不叫虞山,二者对外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卫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