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黑袍修士喘着粗气,感觉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脑瓜子嗡嗡的。不过这令石哭的药效的确是立竿见影,黑袍修士脖颈的伤口,已然是痊愈了。
“前辈意志坚如磐石,晚辈佩服。”唐江生此时已经结束修炼状态,借着火光,下打量着黑袍修士,一手摩挲着下巴,笑的不怀好意,“想必方才前辈曾动过偷袭晚辈的心思吧,虽不知前辈为何没有出手,但晚辈还是奉劝前辈收了这种心思。”
话及此处,唐江生突然一顿,从乾坤袋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药瓶,拿在手把玩。
“实话告诉前辈,晚辈从小胆儿小,受不得惊吓,一旦受惊,会操起刀子乱挥乱舞。届时晚辈伤到不要紧,要是不小心伤到前辈的花容月貌,那可是大大的罪过了。不过也不碍事,毕竟晚辈也有这药粉,晚辈一定会怀着戴罪立功之心,替前辈好好药!前辈放心~”
言语之情真意切,仿佛赤子之心,可昭日月。
黑袍修士听罢,哪里还能忍住?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牙!作势便要向唐江生猛扑过去。
唐江生好整以暇地拿出讨渝剑。
黑袍修士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明明可以用灵力修为治愈伤势,却非要忍受药物带来的剧烈痛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所处的这处空间,或者空间外面,有什么危险对灵力极其敏感,导致你不敢用调度灵力修为呢?”
唐江生收起药瓶,将讨渝剑藏于袖,郑重其事地问向黑袍修士。
“呵。自作聪明!我只不过是不愿意浪费所剩不多的灵力罢了。若事实真如你所说,那你此刻用灵念托住的火折子又作何解释?我俩不都还活的好好的?”
黑袍修士挪了挪位置,摆了一个舒适的姿态,将身子靠在后方的石壁之休养生息。
“好好说话,谁跟你‘俩’了?很熟吗?”唐江生不甘示弱,张口回怼,伸手将空的火折子拿在手里,“不过你说的不错,这也是我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是这空间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危险存在,是否还处在万壑风霆阵的阵内世界之,这些都是是个谜......”
黑袍修士很明显不想理会唐江生,将斗篷的帽檐向下拉了拉,双手拢入袖,竟作出一副昏昏欲睡、地小憩的模样,看来是根本不把唐江生放在眼里。
唐江生见状也不恼。他从小睡眠不好,即使可以凭借师尊天元子创造的龟息法勉强入眠,也会在睡梦看见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景象,指不定哪一幅画面是即将到来的未来,关键是唐江生惊醒之后意识非常清醒,对那些梦所见记得一清二楚,想视而不见都难。
故唐江生很希望能睡个好觉,也很尊重那些席地而睡的人。虽然在常人看来,那些都是鄙夷嫌恶之事,但唐江生在踏足仙途之前,身为凡人之时,除了前四年有过一个家,一张床,而后两年,都是走哪儿睡哪儿。有时候回忆起那段时光,唐江生都会还有一丢丢其他的想法。
所以唐江生不会刻意去打搅黑袍修士,反而对她有一点羡慕之意。
“人啊,大都会着眼于自己缺少什么,而不会多想想自己拥有什么。”唐江生给火折子盖帽儿,这么平躺下来,缓缓合双眼,居然也想睡一觉。
“那若是缺的太多,有的太少,当如何?”
黑暗之,传来黑袍修士寂寥苦痛的声音。唐江生本能地偏头看去,只不过火折子已经盖了,空间内没有一点亮光,唐江生自然什么也瞧不见。
“是啊......怎么办才好呢?”唐江生渐渐沉入梦乡,“怎么做师尊才会高兴呢......”